崇禎見到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的劉喬。
“陛下。”
“你回來了。”
“臣回來了。”
崇禎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道:“瘦了很多很多,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。”
“陛下日理萬機,比臣要辛苦得多。”
“你發來的所有的報,朕都收到了。”
“陛下,丁在年依然沒有找到。”
“無妨,他躲不了多久了,這一次王崇山和沈立都被拿掉,他在大明部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。”
“對了,你的兒子現在在格科學院,研究化學,你要不要去見一面?”
劉喬苦笑道:“不了,在世人眼中,臣早就是一個死了二十幾年的人,他能在格科學院工作,我已經心滿意足。”
“去看看吧,朕給你安排一個陌生的份,去見見他,還有你的父母。”
劉喬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多謝陛下。”
與劉喬敘舊完,他就離開了。
崇禎現在心里很矛盾,他沒想到,朱慈炤會跟丁在年他們扯上關系。
現在看來,那場刺殺,朱慈炤是知道的。
看來諸多皇子中,朱慈炤藏的才是最深的。
崇禎覺心里到了刺激,這對他一個21世紀的人來說,很難接。
不過他也沒有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結。
他已經想好了對朱慈炤的安排了。
這一日,他在乾清宮召見了朱慈炤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。”
崇禎正在看世界地圖,看得出神,過了好一會兒,才回過神來:“你來了。”
“爹,您找兒臣有何事?”
“也沒什麼事,想來很久沒跟你敘舊了。”
“父皇您日理萬機,兒臣能諒。”
“你在工部的事,朕都有在關注,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謝父皇夸獎。”
“對于蒸汽機船,你怎麼看?”
“蒸汽機船是大明航海的未來,它的行駛速度,是原來船的三倍,而且大大節省了人力,并且在結構上優化了空間,得到了更多的可用船艙,對于大明遠洋航行,是一座新的里程碑。”
朱慈炤朗朗上口。
“是啊,以前從北京到滿剌加,需要至兩個多月,現在一個月不到。”
“這蒸汽機船都是父皇一手策劃的,父皇是我大明的中興之主。”
“你是這樣認為的?”
“兒臣從來都是這樣認為的,父皇在兒臣心中一直是榜樣。”
崇禎說道:“你二姐給你寫信了嗎?”
“有給我發電報,閑聊在南大陸一些瑣碎的事。”
“有談到最近面臨的一些麻煩嗎?”
“有,說最近楚城出現了一批走私火槍,不過已經被搞定了。”
朱彥霖在他們這些皇子公主當中,果然是一個無話不談的人。
“你知道那批走私火槍的人是誰嗎?”
“兒臣不知道。”
“沒跟你說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批走私火槍的幕后主使沈立,是杭州的那個首富,他背后還有一個人王崇山,這個人現在已經被抓住了。”
朱慈炤站在那里,看起來有些疑的樣子,仿佛好像在說:父皇,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,我平時也涉獵這些呀?
“這個王崇山背后,有個人丁在年。”
“父皇,這些人聽起來好像很神的樣子。”
“不神,這個丁在年是大明的老人。”
“兒臣不太明白。”
“就是他們策劃刺殺你父皇的。”
“是他們!那父皇趕殺掉他們!”
“不急,你不問他們為什麼要刺殺父皇嗎?”
“他們為什麼要刺殺父皇?”
“因為他們想要掌權,如果刺殺功,就可以扶持太子上位,太子格和,必然采取妥協政策。”
“如果刺殺失敗,太子被牽連,太子被廢,他們會扶持別的皇子做太子。”
“別的皇子?難道還有人跟他們有聯系?”朱慈炤長袖下的手抖了一下,不明顯,卻被崇禎很好地捕捉到。
“你過來。”
朱慈炤走過來。
“你看這世界地圖,你的兄長現在在這里,他們已經發了對羅斯人的西征。”
“你的二姐現在在這里,開拓南大陸,那里有無數的資源礦產,以后它將為大明輸送用不完的礦藏。”
“當年的許斌,就是在這里,這一塊大陸,找到了橡膠樹。”
“現在有蒸汽機船了,我想派人去這塊大陸。”
“這好啊,西夷人的書籍里不是說這里有很多寶藏嗎?”
“是,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好?”
“許斌,他對那里。”
“好,派許斌過去,但還需要有人過去。”
崇禎看著朱慈炤。
“父皇,您該不會要派兒臣過去吧?”
“對,就是要派你過去。”
“父皇,我這……我都沒出過海……”
“你二姐也是第一次出海。”
“父皇,我這……”
“朕給你打造一艘最好的蒸汽機船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
“這是命令!”
“是!”
崇禎嘆了口氣,說道:“回去跟你母親說一聲,道個別吧。”
“是。”
朱慈炤離開了乾清宮。
崇禎讓人來了趙清月。
“夫君,找臣妾有何事?”
“王崇山抓到了。”
“王崇山?”
“丁在年安在上海的人。”
“這是好事啊,丁在年呢?”
“他的行蹤飄忽不定。”
“那太可惜了。”
崇禎從桌上拿起幾份奏疏,遞給了趙清月。
“臣妾能看?”
“可以看,你看吧。”
趙清月覺得奇怪,今天皇帝怎麼要自己看奏疏了?
趙清月看起來,這一看,頓時臉出了驚訝的神。
“陛下,清兒他才八歲。”
“慈烺一歲就被立為太子了。”
“不合適,清兒他并未過帝王教育,他倒是對文學很興趣。”
這些奏疏都是大臣們上奏請求皇帝立太子的,人選就是八皇子朱慈清。
趙清月約猜到皇帝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些奏疏。
王崇山被抓,丁在年當時在北京飯店見自己說出的一些話,肯定已經落到皇帝耳中。
就是那句扶持的兒子做太子那句話。
所以,今天皇帝這行為有些反常。
還是很了解皇帝的。
這個男人,在某些事敏的事上面,會打啞謎,而且打得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