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菲:不好意思,剛吃完一大碗餐蛋面,并不知道字怎麼寫。
溫舒唯:切。
溫舒唯那頭停頓了下,又回過來:奇怪。我是睡到半夜被醒,你一平時喝啤酒都要泡枸杞的養生人士,怎麼也這麼晚還沒睡?
程菲:加班。
溫舒唯:……???你還在辦公室?
程菲:在家呢,正在整理一份會議紀要。我們凌晨十二點多才開完會,領導一點多就給我發消息,讓我明早八點之前弄好發郵箱。
程菲打完字,又給溫舒唯發了個“笑著哭最痛”的表包。
溫舒唯:我靠,你們濱港電視臺的人一個個的這是要修仙?是準備卷死我們其他人嗎。
看著好友發來的這串文字,程菲回想起今晚自己遭遇的種種,話匣子打開,忍不住吐槽:其實我本來不用熬到這麼晚,主要是今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點況。
溫舒唯:什麼況?
程菲:遇到了幾個攔路搶劫的小混混。幸好我聰明伶俐夠機智,不然估計小命都沒了。
溫舒唯:……真的假的?目瞪狗呆.jpg
程菲:我騙你干什麼。
溫舒唯:哇,聽著好刺激,我瞬間瞌睡都醒了。
溫舒唯: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!
程菲跟溫舒唯之間從小到大沒,不打算瞞,嫌打字太慢,索直接發送語音消息,將今晚被攔截、包括后來在廢棄汽修廠遇到的事統統向溫舒唯講了一遍。
幾分鐘后,聽完整個事件的因果始末,溫舒唯那頭顯然已經震驚了。
溫舒唯發語音過來,嘖嘖嘆道:“你這遭遇,不拿去拍電影好可惜!趕記下來,寫劇本再找點兒有實力的演員,你親自坐鎮導演,我賭你一炮而紅!”
程菲好笑,噗嗤一聲回:好啊,溫總給我投資五千萬,我立馬搭班子組建隊伍。
兩個姑娘七八糟扯了會兒閑天。忽地,溫舒唯似乎又想到什麼,發語音問程菲,語氣里著些張:“你確定沒有暴自己的住址給那個老大吧?”
程菲:沒有,我才不會讓他知道我住哪。
溫舒唯:確定沒有就好。
溫舒唯:像那種人,一只腳在監獄一只腳在棺材,滿肚子壞水,什麼事都干得出來。今晚他幫你,也許只是心來,你可千萬別再和對方有任何牽連。
看完這些文字,不知為什麼,程菲突然又想起今晚在廢棄廠房里目睹的那一幕,周圍香煙彌漫世界糜,那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屏,姿態是頹懶的,眉眼是冷淡的,仿佛對邊的一切事沒有過多知,唯一只剩厭煩和疲倦。
那一刻,覺得他好像不同。
“……”這個念頭冒出來,存在不到三秒便引來程菲的自嘲。搖頭失笑,自己都覺得荒謬,野堆里原本就是有豺狼也有虎豹,一群土行孫里拔出來的高子,不過各有各的壞法而已。
想到這里,程菲給溫舒唯回去幾個字:我知道。
回完余掃過手機屏最上端,當即大驚失,接著又發送:差點忘了我還要寫會議紀要,先不說了!
手機那端,溫舒唯對程菲的現狀深表同,回過去一個小貓頭表包。
這會兒馬上五點鐘,程菲說,明早八點之前就要把會議紀要發給上級。
可憐的小菲菲,今晚估計是沒得睡咯。
*
近來不知是何原因,天氣預報愈發不準,昨天早上程菲在地鐵上看新聞時,還聽氣象臺說濱港這反常的高溫天氣將持續半個月,誰想到,在頭昏眼花敲完會議紀要的最后一個字時,一場瓢潑大雨便突兀而至。
此時天蒙蒙亮,已經是清晨的六點半。
程菲一晚上沒合過眼,這會兒眼下青黑臉憔悴,困得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瞪著已經發直的眼睛,打開工作郵箱,將會議紀要發送給了徐霞曼。
實在是太累,用鼠標敲下發送鍵的下一秒,程菲便一頭栽倒在了書桌上,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電視臺早上的打卡時間是八點整,程菲晨間的通勤時長約三十分鐘,因此的手機鬧鈴定在每個工作日的七點十分。
趴桌上瞇了四十來分鐘,隨著鬧鐘聲響起,程菲嚶嚀出聲,一雙細細的眉擰結。緩了片刻,終于萬分不愿地起,找出換洗進了浴室。
水聲嘩啦傳出。
程菲迷迷糊糊的,沖著澡,洗到一半時差點兒站著睡過去,還是砰砰砰的敲門聲將重新驚醒。
“怎麼大早上的洗澡。”程母隔著門嘀咕。頓了下,也沒等里頭的程菲回話,又自顧自叮囑,“對了,你今晚下了班,別忘了去錦泰飯店赴約。”
聽見這話,還在打瞌睡的程菲本沒反應過來,不解地問:“赴約?赴什麼約?”
程母笑,耐著子道:“你張阿姨之前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,約好了今晚見見。你不記得啦?”
程菲愣住,回憶幾秒后想起這件事,瞬間無語:“當時您老人家和張阿姨聊天,我以為你們就是隨便說說,怎麼還真要我去相親。”
“只是讓你認識一下,不還不是看你自己。聽你張阿姨說,那男孩子條件很好,在他父母的公司上班,年薪幾十萬,家里在全國各地都有房,還有好多鋪面。”程母說到這里,語氣微沉幾分,故意擺出了幾分當母親的威嚴,道,“你就去見見,當給你張阿姨一個面子,聽見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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