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呼吸終于通暢了,猛吸了幾口大氣,“主子......”
晏長陵沉聲打斷:“今夜所見所聞,不可與任何人提起,拿你的人格起誓。”
周清:“......”
他人格不值錢啊。
命值錢,當下豎起二指,無所謂地道:“拿命擔保。”
“誰要你的命?”晏長陵一拳砸在他口,起從屋檐輕輕躍下了后院,沒了夜中。
到了外面的巷子,周清才與他搭話,“主子,這事該怎麼辦。”
知道李高有所圖謀,但沒想到他竟圖謀了天底下最大的東西。
皇帝為了攬回自己的權利,這些年不僅取消了世家的襲制度,還駁回了建立司禮監的提議,得罪了世家,又罪了宮中的一幫子閹人。
可謂四面楚歌,里外不是人啊。
皇帝一死,太子登基。
天下,便要握在一幫太監手里了。
晏長陵沒答。
片刻后,周清反應了過來。
孟家,不也是夫人的母族?
孟挽一旦落網,夫人也會到牽連。
這可難辦了。
—
回到侯府,白明霽還沒睡,坐在塌上,撐著腦袋沉思,晏長陵到了跟前,也沒反應。
晏長陵一屁在旁,問道:“想什麼?”
張婆子說的那些話,再加上金秋姑姑留著自己的那一個裝著嬰兒服飾的包袱,已經很明了了,白明霽道:“孟挽應當有個孩子。”
“嗯,我也想到了。”晏長陵拍了拍的肩膀,“先睡,既然已經知道了,便不急,只要孟挽人還在京城,遲早會得知答案。”
白明霽往邊上讓了讓,替他騰出了位子,腦子里的疑,始終沒有解開。
若婆子說的那些都是真的,孟挽必然與那位做顧玠的馬夫,有一段。
而在出嫁之前,生下了他們的孩子。
母親的死,只怕也是同那個孩子有關。
到底是什麼原因,孟挽要毒|死們。
因為那個包袱?
怕們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?
可外祖父都已經走了,也被夫家趕了出來,即便有個孩子,帶回來便是,有何可怕的。
除非這個孩子的份特殊。
第79章 第 79 章
第七十九章
孟挽的事, 白明霽還未想明白,翌日一早,宮中便傳來了消息。
眾臣在朝會上, 批判皇帝與太后有染,就差將道德經與皇帝念了一遍。
皇帝卻死不承認,反而怒極,說臣子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, 荒謬至極,竟還敢當著文武百的面,公然侮辱他, 污了太后的清白, 質問他們到底是何居心。
不待對方拿出證據,更沒給他們撞柱子表忠心的機會,皇帝便以謀反, 侮辱皇室之罪,當場讓軍把人押送到了地牢。
早朝一散, 消息便傳到了太后耳里。
榮嬤嬤這回倒也沒有再諷刺太后, 只問:“娘娘, 該怎麼收場,可想好了?”
太后皺眉。
問,怎麼知道。
原本好端端地做著的太后, 本該安穩地度過晚年,如今竟然懷孕了。
種還是那位皇帝兒子的。
這幾日太后沒想過后路。
最好的路,便是把孩子拿掉,兩人從此回歸到各自的位子, 井水不犯河水。
可此路明顯行不通。
如今的寧壽宮,就是皇帝的眼珠子, 尤其是的肚皮,不知道多雙眼睛在盯著,劉太醫每日都會過來替請一回脈,稍微有個什麼靜,都會傳到皇帝那里。
且,肚子里的孩子,并非皇帝一人的,也是的第一個孩子,先前跟了先帝好些年,卻一無所出。
先帝一去,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與孩子無緣。
可如今,又有了孩子。
老來得子,極不容易。
要把孩子拿掉,太后也有些舍不得。
但孩子若是生下來,又以什麼份立足?
太后一個頭兩個大。
早上皇帝曾派人過來傳信,說讓太后安心養著子,其他的,他來想辦法。想起皇帝那日得知孩子的到來,喜極而泣,再想著,自從兩人滾在一起,皇帝從來都是一人承擔著后果,沒給帶來任何麻煩,太后心頭還微微了一番。
如今他卻又當著文武百的面,否認了與的關系。
皇帝到底什麼意思?
太后不他的想法,但自己長了皇帝幾歲,并非虛長,自己的路自己掌控,絕不會把希寄托在別人上。
孩子是的第一個孩子,活生生的一條命,憑什麼要拿掉。
太后給了榮嬤嬤答案,“你去清點下,咱倆這些年存下來了多銀子,趕的,跑路吧。”
被關在宮中這麼多年,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。
榮嬤嬤長嘆了一聲,一改往日的諷刺,應了一聲是,“娘娘可算是明白過來了。”
這頭還沒等太后把細盤清楚,皇帝便來了,打著‘安’的旗號,一進屋,便跪坐在太后的腳邊,一雙胳膊抱住太的腰問道:“母后,今日覺得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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