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冷冽，如閃電般嗖的一下徑直劈向帳幔上方，下一瞬，床欄上側蟄伏的花蛇化作兩半，抖著掉下來，在地上掙紮。

大抵是劈劍聲的緣故，將榮羲驚醒，他捂著被子坐起來，瞪大眼睛，不明所以的看向江恕手中的劍，利刃上還沾有鮮，目再向下，看到還未死去的毒蛇正在扭著斷了的。

榮羲嚇得倒吸一口氣，見到毒蛇要爬到江恕腳邊，趕將江恕拽了過來，“小心！”

那蛇還沒有死，極有可能再來個反撲。

江恕這時直接一腳踩中那蛇頭，狠狠碾著蛇頭，烏黑的鮮噴灑出來，滋了一地。

可他好像還不過癮，一邊踩住蛇頭，一邊目卻兇狠的盯住榮羲。

榮羲嚇得膽戰心驚，麵發白，有種錯覺，江恕踩住的不是毒蛇，而是自己的腦袋。他覺江恕的緒有些異樣。

難道今日早朝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？

“陛下，這毒蛇已經死了，你快鬆腳。”

江恕沒有理睬他，仍舊目兇狠的瞪著他，手中的劍在微微抖。

榮羲試探的握住江恕的手，想要將劍拿過去。但江恕的力道很強，他本掰不。他隻好放棄，抬起頭來，眼神定定的看著江恕。

他似乎，對於險境一無所知。

也似乎，無所畏懼。

江恕就這麼回著他，半晌，冷冷一笑笑，握著劍轉離開。

他解釋不了，自己為何狠不下心揮劍殺了榮羲。隻要一對上他的那雙眼睛，他便總會想起記憶中的人。然後心臟一震一震的搐，痛意難遏。

他一直讓榮羲穿裝，並非是因為要他模仿榮珊珊。

而是因為他覺得那個樣子的榮羲，更像是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孩。

他想，一定因為是魔怔了，所以才會有這樣可怕的錯覺。

欣貴人一直守在掖庭門口，看到江野拿著沾的劍出來，立即拿著帕子遮，悄悄掩住臉上的笑，語調裡卻滿是擔憂，“陛下，您這是怎麼了？”

江恕仍舊沒有看，推開的，甩袖離開。

欣貴人虛假意的喚了幾聲“陛下”，待江恕走遠後，纔拿下帕子，勾著角朝裡麵走去。

要看看榮羲的死狀慘不慘。

未曾想，剛走到門口，迎麵就被兩個模糊的東西扔中，其中一截蛇還掛在口上，定睛瞧清楚後，嚇得大起來，“啊……救命……”

婢們趕幫將蛇拿下去，替拭漬，“娘娘，沒事了，沒事了。”

欣貴人驚魂甫定，大口大口著氣，目朝屋裡看過去，榮羲大抵是沒有料到會出現，扔掉手中的鉗夾，木訥著個臉，向行禮。

“奴才見過娘娘。”

欣貴人見榮羲完好無損的樣子，不由得目瞪口呆。

他怎麼會沒有事？

剛剛陛下氣沖沖的沖進掖庭難道不是要殺他嗎？

欣貴人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，忍住失的緒，緩和心，“剛剛發生什麼事了？”

“回娘孃的話，剛剛奴才的房間不知怎得進了毒蛇，幸好被陛下發現及時斬了毒蛇。”

欣貴人聞聲神微妙，拽手帕。

那蛇……是讓人放到掖庭裡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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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男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