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有，也很弱了，像是隨時會消失。

阮靈跪在冥王邊，手他的臉頰。

他冷的像是冰塊。

雖然他一向是冷的，但總還有一溫熱。

可現在，那一的溫熱，也完全消失了。

「阿殊……」阮靈低聲喚他的名字，眼淚一顆一顆落在他臉上，順著他的臉頰落下來。

以為，回到這裡，可以改變這一切。

然而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改變。

冥王不在，冥界也就不復存在。

整個冥界都開始坍塌。

亡魂嚎著消失。

世界一片黑暗。

唯有孟婆莊中，還留有一片安寧。

很快，隨著冥王軀的不斷消散，冥界也完全消失。

所有存餘的鬼差，兵，鬼將……一切都瞬間消弭。

謝必安跪在冥王腳邊，也化作一團黑的煙霧，與範無救的一起消失。

阮靈跪坐在孟婆莊中，眼睜睜看著整個冥界在自己眼前轟然坍塌。

像是個夢。

一個永遠醒不來的噩夢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孟婆莊的門被推開。

有人走進來。

阮靈抬頭，看見子凰。

他滿黑的煙塵，皺著眉頭，神鬱鬱，再看不見一往日的瀟灑和不羈。

「你還活著。」阮靈道。

以為再也看不見任何人。

子凰拍拍上的灰塵，走到邊，彎腰蹲下看著：「，你還好嗎？」

「不好。」阮靈說道。

子凰就嘆了口氣，直接在邊坐下，與一道看著外麵。

片刻後，子凰環視一圈，問道：「孟婆的呢？也隨著冥界一起消失了？孟婆莊還在，應該不至於吧。」

阮靈看他一眼，沒說話，繼續看向外麵。

「靈山勝了。」子凰道。

阮靈沉默。

子凰看：「接下來，你有什麼打算？」

阮靈雙眼看著暗沉沉的外麵，說道：「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？」

子凰微震。

「，你在說什麼？」

「別裝了。」阮靈扶著椅子站起，雙眸直直看著他，「子凰君，是你殺了孟婆，對不對？」

不等子凰說話，阮靈上前一步，雙眸灼灼看著他：「孟婆的死，除了我和珺兒淵兒，隻有觀音那幾個靈山的仙佛知道。你告訴我，為什麼？」

子凰有些不敢直視的純澈雙眸。

那雙眼睛充滿了悲傷。

「難道，我竟錯認了你？」阮靈眼角下一滴淚水，不等落到地麵，就消散在煙塵中。

子凰沉默良久，輕輕嘆了口氣。

「對不起，。」

「我不要聽對不起，我要聽原因！」阮靈一把抓住他的襟，眼淚嘩嘩直掉，「告訴我，為什麼背叛我，為什麼要害冥界？我那麼相信你！」

聲音嘶啞，臉蒼白如紙。

子凰無奈的看著：「，我真的有苦衷。」

啪！

阮靈一掌打在他臉上。

子凰不閃不避，定定看著。

「說原因！」

「好，我跟你說。」子凰緩緩說道，「我的家族是孔雀明王後代，與佛界關係匪淺，這你早就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