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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為表叔畫新妝》 056

袁勝如今是曹煉的手下。

其人有幾分膽識, 也懂得察言觀,擅長取悅上峰而不顯得阿諛小人,所以曹煉還算賞識袁勝, 但一個是世家、軍功均有的侯府世子, 一個是從底層爬滾打上來的尋常武,曹煉於心深從未將袁勝看作過朋友。

所以他會囑咐妹妹在袁家呆的無聊了可隨時去找他回府,也會在猜到季鳴份時依然帶離開。

打發了妹妹,曹煉去了金吾衛。

昨晚他人時, 袁家卻了一團。

袁老太太自打幺子橫死後腦袋就不太正常了, 每日都要季鳴麵前孝敬, 彷彿這樣的幺子就還活著一樣, 待到發現季鳴有逃跑之心時, 袁老太太就將季鳴關押在後罩房,然後繼續每日去找季鳴, 或是要求季鳴給亡子補舊,或是要求季鳴,總之各種折騰, 季鳴不聽話就打打罵罵。

這次做大壽的好日子季鳴居然跑了, 袁老太太不顧長子兒媳的勸阻,沿著街巷挨家挨戶的敲門找人,找不到就使喚長子去今日過來祝壽的客人們家裡找。

袁勝頭痛裂, 整晚都沒睡。

冷靜下來,他懷疑季鳴肯定是跟著哪位賓客逃了。

今日過來的幾乎全是男客, 季鳴又頗有幾分姿,極有可能男客助離開。

袁勝越想越氣, 自打這門親事定下,季家三番兩次向弟弟討要好, 弟弟都給了,弟弟死後,母親悲痛絕,為了安母親,袁勝又花了一筆大價錢哄得季老爺子將兒嫁進來替弟弟守寡,自家付出了那麼多,季鳴隻是乾點活哄哄母親,哪家兒媳不是這麼做的,季鳴居然還想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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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不守婦道!

袁勝不可能讓季鳴跑掉的,反正母親已經鬧騰的人盡皆知了,袁勝也不怕丟人,先去府告府四告示,再打點京城四城門員暗中留意季鳴的線索,最後,他才考慮去賓客家中查探的法子。

沒坐馬車的不用找,因為季鳴隻能藏於車中才能離開,而坐馬車的四家賓客,三家都帶了夫人,隻有曹煉帶的是妹妹。

男人不敢當著妻子的麵腥,糊弄糊弄妹妹卻無大礙,尤其是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
袁勝十分懷疑曹煉。

但曹煉份尊貴,袁勝不可能直接登門。

他先打探了一番曹家馬車離開自家後的向,得知曹煉陪妹妹去買過糕點,袁勝突然沒了把握,如果季鳴真的在曹家車上,曹煉豈會那般從容?

或者,季鳴真的翻墻出去了,正藏哪個角落?

京城那麼多人家,他該怎麼找?

金吾衛,袁勝來的比曹煉早,他哪都沒去,就在衛門前等著。

曹煉騎馬過來,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
他坐在馬上,探究地看著袁勝。

袁勝看他一眼,低頭行禮道“大人,我,我家中弟妹不守婦道逃跑了,家母怒火攻心臥床難起,所以,我,我想告假幾日,懇求大人恩準。”

曹煉聞言,皺眉道“逃了?”

袁勝神慚愧,直起,看著曹煉苦笑“嫌守寡清苦,許是與人私奔了。”

曹煉冷笑“傷風敗俗之輩,速去尋罷,抓到人再回來當差。”

袁勝哪敢應,他好不容易纔爬到今日的位置,多底層武眼紅想取代他呢,他真離開太久,那些人早上來了。

“屬下已經報,想來兩三日就能抓到人了,請三日便可。”袁勝頗有信心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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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煉點點頭,沒再多關懷屬下,騎馬前行了。

易怒又冷漠,一如既往。

著曹煉冷傲的背影,袁勝皺了皺眉,看來真的與曹煉無關了。

三言兩語,再加上之前的籌謀,曹煉順利擺了袁勝的懷疑,但讓曹煉真正頭疼的,卻是家裡的妹妹,隔天就找個藉口跑過來,詢問安排季鳴出城的進展。

曹煉給妹妹的回應越來越簡短。

他真的煩,換個人,他早罵一頓了。

阿漁得到哥哥的耐心在漸漸消失,可不想哥哥的名譽損,也不想季鳴好不容易逃出來最後又落得上輩子懸梁自盡的淒慘下場,所以何時能確定季鳴是真的擺袁家了,或是哥哥徹底與袁家斷了來往不會再牽扯進去,阿漁才能安心。

整天心哥哥,阿漁甚至多日都沒有想起過徐潛了。

直到這日黃昏,阿漁又提前來哥哥這邊等他了。

為了不引起旁人懷疑,阿漁也要經常換理由的,上次拿了一本書裝請教哥哥學問,這次阿漁帶著弟弟熾哥兒一起來的,理由便是熾哥兒想大哥了,當姐姐的隻是陪客,送弟弟過來而已。

才過周歲不久的熾哥兒正是調皮好的時候,小傢夥不想悶在廳堂,阿漁隻好帶弟弟在院子裡四逛。而且,為了方便兄妹倆說悄悄話,阿漁沒帶丫鬟也沒帶母,這樣等會兒讓春月陪弟弟玩會兒,兄妹倆邊就理所當然地沒了閑人。

往常春月待阿漁非常熱,但最近曹煉煩妹妹,春月都看出來了,揣度主子大概厭煩了這個妹妹,春月也不盡心伺候姐弟倆了,遠遠地站在一旁,幸災樂禍地看著阿漁因為一直彎腰扶著熾哥兒走路,累紅了一張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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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煉、徐潛並肩走過來時,看到的就是阿漁一手攥著熾哥兒的後脖領努力幫弟弟保持平衡,一手反過來辛酸地捶打高高彎下的小腰,一邊捶,一邊極力追上熾哥兒快速前行的小短,那畫麵,人心疼照顧弟弟忙,又人想笑。

曹煉就笑了。

這個傻妹妹,過於看重那個夢,換了各種藉口來討他的嫌,看把自己折騰了什麼樣。

笑過之後,曹煉又很,妹妹這般辛苦,還不是因為太在意他這個哥哥?

再看旁邊的徐潛,曹煉忽然有點後悔了,他不該為了躲清閑,就把徐潛帶過來見妹妹,寄希於讓徐潛跑妹妹,最好得妹妹這段時間都不敢再來煩他。

“得得!”

熾哥兒轉了一個彎,瞧見哥哥,他興地笑了起來,小男娃說話還不清楚,把“哥哥”喊了“得得”。

曹煉回了弟弟一個笑。

阿漁在聽到弟弟的聲時長長地舒了口氣,總算等到哥哥了,終於不用再給弟弟當嬤嬤了!

阿漁高興地抬起頭,第一眼看到的是哥哥,第二眼便是哥哥旁的徐潛。

阿漁一愣,笑容止在角。

徐潛見了,暗暗攥了下手。

小未婚妻就這麼不待見他嗎?明明訂婚之前每次見他都笑,“五表叔”的比誰都甜。

阿漁甜不起來!

對上徐潛清冷的黑眸,阿漁不由地低頭打量自己,察覺到現在毫不夠優雅不夠端莊的姿勢,甚至一縷長發都散落下來了,阿漁就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。

熾哥兒不懂姐姐的窘迫,邁著小短去找哥哥。

阿漁不得已,隻好跟著走過去。

曹煉一把抱起弟弟,故作不知地問阿漁“怎麼帶熾哥兒過來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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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漁一邊低著頭將碎發別到耳後,一邊小聲道“他鬧著要見你,娘在忙,讓我送他過來。”

說完,阿漁敷衍地朝徐潛點點頭“既然大哥與五表叔有事,我們先走了。”

曹煉心中一喜,他要的就是妹妹別再追問他季鳴的事。

“好……”

“不必。”徐潛突然打斷曹煉道。

曹煉扭頭看他。

徐潛淡淡道“我隻是過來隨便坐坐,你陪熾哥兒玩耍,阿漁陪我品茶便可。”

曹煉……

怪他,是他喊徐潛來喝茶的,喝茶就是隨便坐坐啊!

阿漁則詫異地看向徐潛,這人,居然明目張膽地陪他?

我為表叔畫新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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