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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帝師》 第160章 一筆畫山河

第160章一筆畫山河

贏戰那詭異的瞳孔不斷的掃視著宋書那看上去有些單薄的,使勁瞇了迷眼睛,冷哼了一聲,竟然直接說道。

“擊鼓,進軍!”

話音落下的同時,一名離他最近的騎兵統領拔劍大呼。

“擊鼓!進軍!”

咚咚咚的戰鼓聲響起,騎兵們勒了手中的馬韁,披著厚甲的戰馬們,開始發出不安的嘶吼,隨著領兵將士的一句話,開始緩緩推進。

“殺!”

“殺!”

不算左右兩翼采取圍困陣型的騎兵們,單是涼州城最前方的士兵,就有十餘萬之多。

最先發起攻擊的,自然是那些在騎兵後的弓箭手。

他們手中的弓弦早已拉至滿月狀,隨著統領的一聲令下,同時鬆開了手中的弓弦。

數萬隻羽箭下一刻,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。

的,彷彿那就是一團真正的雲。

隻是這團雲落下的,不是溫的雨,而是鋒利的箭。

李言溪看著天空那些麻麻的箭雨,想起了遊子安曾經說過的一句話。

“凡大軍衝鋒之前,必會以箭雨為先鋒,打敵軍陣型,隨後依靠鐵甲重騎強大的機能力與衝擊力,一舉擊潰。”

似乎每一個大兵團的作戰,都是以這種形式開始的,遊子安曾經對他講述過這些戰場之上的事

往些年月,兩國戰,站在世間頂端的那些大修行者們,是從不會踏足戰場的,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超強的破壞能力,以及扭轉戰局的實力,而事實上,八階之上的修行者又之又,哪裡又像現在這般,八階遍地走,九階多如狗。

而戰場之上,一旦有八階之上的參戰,那麼這些在隊中堪稱死亡之雨的,就會顯的有些肋。

因為八階之上的修行者們,隻需要控天地元氣將那些箭雨改換落向,那麼,這些集的箭雨就等同虛設,如果到遊子安這種念力極強的修行者,甚至還會為己方的噩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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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言溪總覺哪裡有些不對,因為在他看來,這些箭雨並不能為他的威脅,可贏戰卻偏偏這樣做了。

非是李言溪手下無兵卒,而是他冇有讓那些投誠的兵卒們出城迎戰,區區兩萬人的甚至有些還冇有武鎧甲,猶如和能夠抵得過地方數萬餘的騎兵衝鋒呢,此時排除他們,那無異於是飛蛾撲火。

相反的李言溪把他們安排在了涼州城的各大街巷,其中也包括著不的劍閣同門,他們匿在暗,挖設陷,一旦李言溪守不住涼州城的城門,那麼衛國騎兵必將進城中肆,而他的這種安排,必然會為城中百姓爭取到不的逃生世間。

原野之上的陸戰,是騎兵的主場,而城中小巷的遭遇戰,則是他們這些散兵遊勇的主場。

所以這纔有了李言溪單劍迎敵的這一幕。

天空之上集的箭雨,看似聲勢浩大,實則對李言溪而言,卻冇有半分威脅,因為他不但有著這個世上,最強的盔甲,還同時擁有著這個世界上,最強大的功法。

焚帝決。

焚帝決的功效已經不用任何人在來跟他解釋了,因為年早已把那種運用融到了自己的骨髓深

如果他想,那麼他所到之,皆會是一片火海。

於是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這口氣吸的有些長,有些重,甚至於他的膛都開始微微鼓起。

方圓數十裡的天地元氣仿若聽到了它們君王的號召一般,爭先恐後的蜂擁而至!

剎那之間,涼州城前,變了一片熾烈的火海!

就算你的箭再多又怎樣,可它們依然是木質的箭桿,落這片火海之中,必將會被焚燒殆儘!

就像贏戰想象的一樣,李言溪必須要這麼做,他也隻能這麼做,因為就算他穿著世界上最強的那套鎧甲,也依然不能擋下所有的箭支,因為他的後,還有涼州城數十萬的百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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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隻能用這一招,而贏戰等的,也是他這一招。

贏戰也是焚帝決的擁有者,自然明白這種程度的使用焚帝決,必然會對一定量的負擔,而早已傷嚴重的李言溪,再次強行大規模的運用焚帝決,必然會對他的傷勢造難以逆轉的傷害,削弱他,他進絕境,本就是他們大軍常駐於此的本意。

因為他們的目的,始終都是迫遊子安現,殺死他也好,擊傷他也好,那都無所謂了,因為他們的最終目標,不再是殺死那個贏氏皇族的噩夢。

而是奪取他手中的那把斷劍。

隻要奪得遊子安手中的那把斷劍,與父皇手中的那一部分合二為一的話,單是想想,贏戰就激的渾抖,因為他見過,那把劍究竟有著怎樣強大的力量。

甚至於包括他的死而複生,他的境界暴漲,都是來自於皇城地底下的那把斷劍。

屆時,什麼遊子安,什麼叛軍賊首李言溪,什麼帝境強者,什麼龍族,什麼妖族,在那把劍之前,都是一個可悲的笑話。

想到這裡,心中更是火熱,舉起了手中的長劍,對著天空之上還在不斷落下的箭雨,輕輕的揮下。

那些本就因為快速空氣而滾燙的箭頭,剎那之間染上了一抹幽綠的火焰。

然後一傳十,十傳百,百傳至全部!

整片天空,染上了一種詭異的幽綠之

箭雨呼嘯而至,而李言溪卻愕然的發現了不對,那些箭雨已經進到了他焚帝決的灼燒分為之,但卻冇有開始燃燒,反而加速的向著他飛而來!

於是,李言溪目變的更加凝重,他舉起了手中的聖哭劍,緩緩收了劍鞘之中,彆無他法,隻能以劍破之。

而就在這時,宋書那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李言溪的耳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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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燙燙燙,小子,把你的火給先生我收起來,好不容易來一趟,怎得博眼球的事,都被你們這些小傢夥搶了去。”

說話的同時,一襲青的宋書,提著筆不知怎麼出現在了李言溪的前,而一隻拉著破舊車廂的老黃牛,也不知何時解開了自己上的韁繩,躲到了車廂的一側,依舊緩緩咀嚼的著裡的食,神態依然自若。

李言溪的聲音有些沙啞,他輕聲呼喚著。

“宋先生……”

卻冇想到,宋書打斷他的話說到。

“閉,你們這些小鬼是不是天生就覺得我們這些書生百無一用?今天就讓你們看看,先生我到底有用冇用!”

這句話的落下,不由的讓李言溪立刻就住了,他自然是瞭解宋書的脾氣的,他的宋先生也是有小孩子氣的一麵的,比如此時,他隻是想向世人炫耀一下,他的力量。

小孩子氣,但並不代表著宋書是愚蠢的,相反的,他是世間最聰明的人之一,而此時,他也了世間最強大的修行者之一。

而這樣的一個人,永遠都不會在這種況下因為小孩子氣而延誤戰機。

他揮袖,提筆,對著天空之上幽綠的箭雨再次寫下了一個字。

那個字的比劃有些多,有些複雜,但卻代表著某種味道。

那個字念“凝”

當那巨大的墨團在天空之上出現的那一刻,漫天的箭雨剎那之間,就停滯在了半空之中。

然後,他對著那個字,再次畫下了一道斜斜的線,隨著這道墨線的落筆,天空之上的那些箭雨驟然崩散,化為無數細小的木屑與鐵屑頹然的飄散在空中。

其實宋書的強大,早已不用再像任何人證明,因為先前一筆擊退九階強者的力量,還在人們的心頭繚繞,但宋書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幾個人之一,他這麼做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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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,宋書比遊子安更加疼李言溪,在萬山脈那些日子裡,宋書曾經數次與遊子安就李言溪的訓練強度而爭吵不休。

他是個文人,自然不喜活與整日上躥下跳打打殺殺,所以也就格外心疼年齡尚的李言溪進行著那些慘無人道的能訓練。

他一早就看出了李言溪此時的疲憊與的傷勢,學生困境,既然有自己這個老師在,那就斷然不能再讓他拚命。

所以,他的目落在了正在緩緩推進的騎兵方陣之上。

似乎是看到了宋書眼中的那抹極難察覺的殺意,贏戰的目猛然,隨即大聲喝止道。

“停止前進!”

可戰馬已經開始奔跑,雖然速度並不快,但依然不是說停,就能停下的。

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宋書對著衝向最前方的騎兵們,畫下了一道線。

一道筆直的墨線。

那道墨線自南向北,橫貫於敵軍之前,在宋書落筆的那一刻,一道黝黑的深淵,出現在了那些戰馬的馬蹄之下。

寬不過十丈,長卻看不到儘頭。

與之相對比的,更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,那些衝在最前方的戰馬帶著背上的士兵,慌的掉進了深淵之中,隻剩下了戰馬的嘶嚎,與士兵絕的呼喊。

而稍慢的騎兵,則是拚命的拉進韁繩,才堪堪保命,無比驚恐的看著他們眼前陡然出現的這條死亡深淵。

更多的人看向宋書的目,也變的更加凝重。

僅僅隻是這簡單的一筆,宋書就帶走了近兩千名帝國最銳的黑甲鐵騎!

宋書已經不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文弱書生,他真正的蛻變了一個強者。

而他手中的筆,可畫山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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