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幸虧我們隻是尋常世家,在將軍眼中還不及姑娘萬一。」
「嗬嗬,尋常世家?大甘尋常的世家就有像公子這般的人,長寧真想到大甘去走走,看看這個人傑地靈的地方。」
聽著長寧心中的嚮往,李落卻更覺抑,似沒有察覺長寧言語中的懷疑之意,朗聲說道:「夜了,早些睡吧。」說完將皮氈放在地上,坐在地上守夜。
楚影兒向長寧說道:「進去休息。」說完和長寧一起進了帳篷,進帳之前,向無名子冷聲說道:「你也進來。」
子漠然不語,李落笑笑,指了指空出來的帳篷,道:「你去那裡麵睡。」
子了一下,沒有起,等楚影兒和長寧進去了,徑自走到另一個帳篷,頓了一下,掀開帳簾走了進去。
一夜無語,到了第二日天剛剛泛白,李落已收拾好馬匹行裝,楚影兒走出帳篷,幫著李落收拾行囊,長寧也出了營帳,還有些睏乏,連連打著哈欠。
子也出了帳篷,一聲不吭的將帳篷拆下摺好,不似前幾日總是默默的躲在一邊,李落見狀微微一笑,將水囊分給幾人,道:「喝點水,吃點乾糧,我們準備趕路了。」
幾人胡吃了些東西,便即上路。
行至正午時分,路人的行人較前幾日多了起來,李落特意著楚影兒找了一些有行人的道路,向鷹愁峽走去。
一路上李落也再未影藏行蹤,到了第二日,幾人邊時常能看到一些似江湖中人模樣的高手在道邊徘徊,看到李落幾人,也不搭話。越過幾人,疾馳離去。
楚影兒心日漸沉重,一路走來,雖說沒有西戎軍隊阻攔,便是一些哨卡,見到李落幾人。也都不加理睬,放他們離開。
但是這些江湖中的人卻越來越多,略數數有不下五追兵,其中不乏暗藏行跡的西戎朝廷的高手。
日漸黃昏,楚影兒長吸了一口氣,低聲說道:「公子,來者不善,我數了數,最有五隊兵馬跟在我們左近。」
李落淡淡回道:「一共有七夥人。看形有三隊是西戎皇室派出的追兵。」
楚影兒和長寧驚訝的看著李落,長寧更覺得李落深不可測,自己也曾細心分辨,隻能看出約莫七追兵。不過看不出哪個是武林中的刺客殺手,哪個又或是西戎朝廷派出來跟蹤自己的侍衛高手。
「公子,我們怎麼辦?可要改道?」
「不用了,再改道也無濟於事,叔父和吳靖他們多出了日餘時。應該能出鷹愁峽了,我們靜觀其變。隻要西戎大軍不阻攔,剩下這些我們就按江湖規矩和他們周旋。」
「嗯?」楚影兒一愣,低頭沉思了片刻,問道:「公子,你怎知江湖中的事?」
李落看著楚影兒,啟笑道:「我不知道。但是你知道,也就夠了。」
楚影兒心中莫名一熱,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思緒湧了出來,輕輕嗯了一聲,沒有再問。
天又再暗了下去。遠遠背山之有一個小的驛站出現在幾人視線之中,寥寥幾間石屋,看似供過往商旅歇腳。
楚影兒勒住馬韁,道:「公子,我們過去麼?這驛站恐怕不是善地。」
李落看了看遠的驛站,說道:「天已晚,夜裡暗箭難防,不若去我們去看看這驛站裡都有些什麼。」
楚影兒點點頭,長寧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驛站,不知裡麵會是什麼境地。
驛站四周用土石隨意圍起來,一畝見方,不過四五間石屋,一個客棧,一個茶攤,還有兩三個雜貨店。
李落稍稍打量了打量,雜貨店早已關了大門,客棧門口的風燈,一個已經熄滅,隻有一側的燈火在夜風中忽亮忽暗,彷彿下一刻也會熄滅一般,隻有這茶攤之還有些亮,從牆裡了出來。
四人來到茶攤前,門虛掩著,裡麵影影灼灼,似有人走。
李落下馬,將馬拴在門外,看了看馬,灑然一笑,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店之後,屋還算寬敞,擺了五張桌子,除了兩張是木製桌椅外,其他的三個都是石桌。
果不其然,屋中人還不算,隻空了一張桌子,右手邊有一個泥土造建的賬臺,一個老人站在賬臺裡側,用一針挑著臺上的燈芯。
靠著賬臺邊上,一個小二模樣的男子席地坐在地上打瞌睡,低著頭,看不清多大歲數。
李落隨意看了看屋中的商客,有一個石桌邊坐著一個年輕人外,其他三張桌子上幾近滿人。
有兩桌的商客正自天南海北的閑聊,見到李落幾人進來,抬頭看了一眼,又自說了起來,倒是獨的年輕男子饒有興趣的細細打量了一番,也便不再理會,轉過頭自斟自飲起來。
老人看到李落幾人進來,沒有出聲招呼,等到將燈芯挑亮後才憨笑道:「客,這麼晚吶。」說完拿起手邊的抹布,探擲到打瞌睡的小二頭兒,喝斥道:「快起來,來客了。」
小二迷迷糊糊的起,了眼睛,看到李落後的長寧,似是呆住了,又再使勁眼睛,目瞪口呆的定在地上。
老人見小二沒了靜,走出賬臺,推了一把,含怒的瞪了小二一眼,這才上前招呼李落幾人坐下。
許是老眼昏花,走的近了纔看到出塵俗的長寧,也愣了一愣,半天纔回過神來,展了展臉上的皺紋,點頭哈腰的問道:「幾位客怎麼趕這麼晚的路,要吃點什麼?」
李落微微頷首應道:「錯過了驛站就多走了些,沒想天黑的這麼快。你這裡有什麼?」
「客,今剛好有新煮的羊,出鍋不久,還熱乎著,還有些烈酒小菜,公子爺要來點嘗嘗麼?」
「好,切點來,酒就算了,給我們倒些開水,再拿十個饅頭。」
老人連連點頭,回抬腳踢了還著長寧的小二,罵道:「還不進去端吃的,像個木頭樁子杵在這看啥?」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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