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。
“好了,最后一道菜,小炒黃羊,出鍋了!”
許太平將鍋里炒好的羊盛起,然后端著盤子走到堂屋。
而此時的堂屋飯桌上,已經擺了滿滿一桌菜,雖然大部分的食材都是黃羊,但做法卻大不相同,是湯就有“羊心湯”、“羊腎湯”、“羊骨湯”,食則有,“小炒黃羊”、“蒸羊頭”、“烤黃羊”、“烘羊”、“酒煮羊”。
這些菜式,都是許太平爺爺小時候走南闖北時吃過的,許太平天天聽他念叨,饞得,就向他討教做法,等以后吃的起了再做。
不想今天還真的用上了。
“嗯……真香啊……這七枚功德錢花的真值當。”
老九仰著脖子嗅了嗅,臉隨之一變,忍不住用力拍了拍桌子。
“早知道太平你有這手藝,我就該多來蹭幾頓飯了!”
白虹看著這滿桌的菜肴,也忍不住食指大。
“白叔你要是喜歡,以后可以常常來吃。”
許太平很是認真地回答道。
“嘿嘿,我就說說,哪能常來叨擾你修行。”
白虹笑著搖了搖頭。
一旁的老九聽到許太平的邀請卻是羨慕不已,在拿手鉗了一塊放進里后,試探著向許太平問道:
“太平小友,這頓飯過后,咱兩是不是也算是朋友了?”
“當然不算。”
許太平一臉正道。
“太平小友,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,你看我又是幫你生火,又是幫你桌子,你我也該算是朋友了。”
老九聞言頓時一臉失落。
一旁的白虹為許太平了把汗之余,心中還生出了幾分得意,暗道:“沒想到我白虹還有勝過師叔祖的一日。”
“砰、砰、砰!……”
而就在三人大快朵頤之時,小院的院門忽然被敲響了。
“白虹,你邀我前來,所為何事?”
一名老者的聲音從院外傳來。
“太平,除了老九之外,我還邀了幾位朋友,你看看能不能再多加一副碗筷?”
白虹沒有回答院外的人,而是放下碗筷,笑著向對面的許太平請示了一句。
“既然也是白叔的朋友,就請他進來吧。”
許太平點了點頭。
“別忘了讓他付錢,我可是付了七枚功德幣的!”
老九一臉吃味地看了旁的白虹一眼。
“那是……那是自然!”
白虹連連點頭,起去開門。
“白虹,你到底讓我來這里做什麼?我可沒那閑工夫與你敘舊!”
沒過多久,正一人啃著一羊肋排的許太平跟老九便看到,白虹帶著一名飾華,頭發梳得一不茍的老者來到堂屋。
“柳兄,沒有別的意思,我跟九兄還有你許久沒聚過,想跟你一起吃個飯。”
來到堂屋之后,白虹笑著指了指桌旁正啃著羊肋排的老者。
“九兄?什麼九兄?”
被白虹稱之為柳兄的老者,一臉不耐煩地朝桌邊看去,正好與老九的目對上。
“您……您怎地……”
“怎麼那麼多廢話,坐下來吃飯!”
與老九目對視的一瞬,那姓柳的老者眼中明顯閃過了一駭然之,只不過馬上就被老者瞪了回去。
“是……是!”
姓柳的老者趕忙坐下。
“咦,你不是西風閣的柳閣主嗎?”
這時許太平也認出了剛進門的這位老者。
如果他記得沒錯,這老者正是他剛上山時,玲瓏師姐帶他去見過的西風閣閣主,柳松山。
“我跟師……跟兩位師兄說話,哪有你說話的份?”
見許太平,那柳閣主頓時一臉不悅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柳松山,你這修為不怎麼樣,架子倒是大的?”
不等許太平開口,那老九忽然放下筷子,沖那柳松山冷笑了一聲。
“師……九叔……我……”
“誒誒誒,柳兄、柳兄,有話好好說,九叔,九叔也不過是提醒你說話客氣一些,咱們今日這一桌菜,可都是太平小兄弟做的。”
柳松山聞言臉“唰”的一下煞白一片,子猛然一,眼見就要從椅子上下去,好在一片的白虹及時將其扶起。
“是啊,我們幾個今日得以相聚,多虧了太平小兄弟你,你小子倒好,一上來就對人家吆五喝六的,沒禮貌。”
老九往里塞了口,語氣稍稍和了一些。
“是、是是是!九叔說的是……”
一聽九叔語氣緩和,柳松山如蒙大赦,連連點頭稱是。
“柳兄,嘗嘗太平小兄弟的手藝,九叔剛剛可是贊不絕口。”
白虹這時拿了一副碗筷出來放在柳松山跟前。
“九叔都贊不絕口,味道定然不錯。”
柳松山笑呵呵地接過了那副碗筷,笑容中滿是對那老九的奉承。
“等等!”
就在柳松山筷子準備夾菜時,老九忽然一把將他的筷子夾住,然后白了他一眼道:
“錢!”
一旁看熱鬧的許太平這時也反應了過來,當即向那柳松山出手道:
“柳閣主,你跟九叔一樣,這頓飯都是七枚功德幣。”
他自然是看出了那九叔份的不一般,以及這三人并不止是來自己這里吃這頓飯那般簡單,不過這白撿的功德幣他可不打算不要,至于這幾位大人究竟在玩什麼貓膩他管不了也不想管。
“真的只是路過也說不定,反正我就當是在看戲。”
許太平在心中猜想道。
而那九叔在看許太平收錢收得一點也不含糊,頓時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,隨即一邊著飯,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問那柳松山道:
“你手底下的烈風堂如今誰是堂主?”
“烈風堂如今是二峰的青字輩弟子徐有志任堂主。”
柳松山趕放下手中的筷子,一本正經地回答道。
“徐有志啊,當年他師父還帶他來與我見過一面,我與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緣,不如把他也過來一起吃頓飯吧。”
九叔盛了一碗湯,一臉地小口抿著,看也沒看那柳松山一眼。
“九叔……這……不妥吧,烈風堂離這里……有點遠啊。”
柳松山額頭冒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