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先生,我爺爺還……還有希嗎?”雷俊眼眶含淚,這個經歷過刀槍彈雨洗禮的男兒,此時是真的慌了,在生死面前,人類是如此的渺小。
“一半一半。”
林羽沉片刻,給出了一個保守的答復。
“好大的口氣!”蕭老眉頭一皺,語氣十分不悅,冷聲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半一半!”他心頭窩火,林羽這話不只是在蔑視他的醫,更是在蔑視整個醫學界!整個醫學界的全部英都無法攻克的難題,你區區一個后生,竟敢放此狂言!“老先生莫急,如果不考慮其他的癥狀,依雷老現在肺部的纖維化程度來看,如果能有效遏制,還是完全可以存活下去的,對吧?”林羽細細想了想,這才踱步到蕭老跟前說道。
“廢話!”蕭老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了林羽一眼,冷聲道:“要是能有辦法遏制,那每年也不用死這麼多人了。”
“老先生別生氣,請聽我說完,中醫博大深,無涯無岸,很多西醫學上無法攻克的難題,我們中醫上反倒能做到,這個您不否認吧?”林羽笑瞇瞇道,雖然這個蕭老脾氣不好,但是林羽能看出來,他是真正的為病人考慮,所以縱然他出言奚落,林羽還是對他敬重有加。
“你這話倒是說的不錯!”蕭老一聽林羽恭維中醫,不由膛一,頗有些自豪,隨后嘆了口氣,神落寞道:“只不過老祖宗的東西傳到我們手里,已經所剩無幾,愧對先人啊!”“老先生,我開個方子,您幫我勘驗勘驗如何?”林羽笑了笑,接著要過紙筆寫了一個方子,遞給蕭老,問道:“您老看看這個是否能見效?”蕭老皺著眉頭看了眼手里的方子,隨后臉一變,抬頭看向林羽,驚詫道:“年輕人,你師從何人?”“這個……不方便,但絕對是位高人。”
林羽笑道。
蕭老看著手中的藥方,頗為震驚,沒想到竟然會是出自一個年輕人之手。
對于雷老的癥狀,中醫上可以歸類為懸飲之癥,一般都用十棗湯為主的類方,據病人的病加減,但是林羽卻獨辟蹊徑,開出了一個近似小青龍湯的藥方,但又不盡是小青龍湯,其中幾味藥材頗有出,更令他驚訝的是,林羽竟然加了一味靈藥——千年參王。
這個千年參王才是藥方中的關鍵,數畫龍點睛之筆,盤活了原本平平無常的十余味藥材。
從理論上來說,按照這個藥方服用的話,確實可以有效遏制肺部纖維化,甚至改良狀況,但是難就難在這最重要的一味藥材上,千年參王,那可是只在傳說中才有過的東西。
“小先生,你這個藥方確實開的另老朽嘆服,只不過,這最后一味藥材,世間罕有啊。”
蕭老看到林羽的藥方后頗為震驚,對林羽的醫有了一個新的認識,所以說話間,也不自覺地把對林羽的稱呼也改了,心生出幾分欽佩。
“什麼藥,我去弄!只要世上有的,我就能弄到!”雷俊聞言大喜,聽到爺爺有救,他整個人興的難以言表,憑他雷家的能量,確實什麼藥材都能搞到。
“世界上有的,你確實能搞到,但這方子上開的,偏偏是世界上沒有的。”
蕭老搖頭苦笑了。
“什麼藥材世界上都沒有?!”雷俊一驚,跑過去看了一眼藥方,接著詢問道:“是這味云茯苓嗎?”他不懂中醫,更不懂藥材,看了一眼藥方,見這位云茯苓名字最陌生,便下意識以為是它。
“云茯苓是味常見的藥材。”
蕭老搖頭苦笑了一下,接著拿手指了指最后的一味千年參王,說道:“這味。”
“千年參王?這個還不好找嗎,百年人參、千年人參,電視新聞上不老說嗎?”雷俊不解道。
“那都是騙人的,別說千年參王,就是數百年的人參,都難得一見,從古代開始人參就是一味珍貴的藥材,甚至傳言能使人長生不老,你覺得他們會給你留到現在嗎?”蕭老搖頭嘆息道:“現在世界上已知的年齡最大的一顆人參,也不過四百多年而已。”
雷俊聞言看著手里的方子,一時間待在原地,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,將他原本重燃起來的希瞬間澆滅。
“老先生,藥材的事我來解決,您就只管幫我審審這個方子到底能不能見效。”
一旁的林羽此時不不慢的笑道。
“小先生的意思是,你能弄到千年人參?”蕭老神一滯,頗有些驚訝。
“不錯,前段時間我去陵安,偶然收得了一顆人參,年歲不淺,請老先生過目。”
林羽說完便開始回翻包。
“你就吹牛吧!”衛雪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氣呼呼說道:“別人挖到了千年人參會賣給你?!這個東西就算有錢都買不到的好吧!”衛雪凝之所以這麼說,是因為外公鄭家有段時間欠恙,派人收購過百年老參,價錢不論。
饒是這樣,收來的也不過是一些以次充好的劣質參,年歲最多的一顆好參,也不過一百多年而已。
他林羽就是再有錢,能有錢的過外公?所以衛雪凝堅決不信林羽這寒酸樣,能購得千年參王。
“小妹妹,要不我們打個賭啊?”林羽面帶微笑的看了衛雪凝一眼。
“呸!誰是你小妹妹。”
衛雪凝冷哼了一聲,說道:“打就打,你說怎麼打?”“這樣吧,如果我真能拿出一顆近千年的人參,你以后見了我就得喊我一聲大哥哥。”
林羽笑瞇瞇說道。
“好!”衛雪凝一口答應了下來,說道:“那你要是拿不出來,以后見了我就得我一聲姑!”“雪凝,你怎麼能這麼跟何先生說話呢。”
雷俊急忙拽了一下。
“是他自己說要打賭的,誰不敢誰就是小狗!”衛雪凝氣呼呼的說道,對于林羽在屁上拍的那一掌仍舊耿耿于懷。
要不是打不過林羽,早就把他的手砍下來喂狗了。
“一言為定。”
林羽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布包的東西,轉遞給蕭老,“老先生,請您過目。”
蕭老神一,急忙接過來,翻開紅布,發現里面果然躺著一顆品相極好的人參。
“有放大鏡嗎?”蕭老急切的沖院長問道。
“有!有!”院長連忙答應一聲,小跑出去,隨后便拿了一個放大鏡過來。
蕭老用放大鏡對著人參仔細的看了一番,神越來越驚訝,拿著放大鏡的手也微微抖了起來。
“當真是極品,極品吶!”蕭老聲道,面帶驚喜的沖雷俊和林羽道:“這顆參我不敢說有沒有一千年,但是起碼在六七百年以上,雷老這病,當真可以一試!”“啊?這怎麼可能啊!”衛雪凝不由吃了一驚,隨后湊過去低頭看眼那人參,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爺爺有救了?”雷俊也是激不已,看向林羽的眼神中滿是激,信誓旦旦保證道:“何先生,你放心,倘若您治好我爺爺的病,雷家就算傾其所有,也……”“言重了,治病救人,是我的本分。”
林羽沖他擺擺手,隨后沖蕭老說道:“蕭老,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理理這顆人參,給您老,我放心。”
“沒問題,沒問題!”蕭老頗有些意外,沒想到林羽會如此信任他,想起剛才一見面對林羽的譏諷,不由老臉一紅,心里嘆,長江后浪推前浪,人外有人吶!“小先生,雖然現在肺部纖維化能控制住,但是雷老肺部的老傷造的頑疾,同樣極致命啊。”
蕭老一下回想了起來,剛才只顧著高興了,還忘了這茬,這個病治不好,雷老同樣沒救。
“這個我早聽宋老說了,這個好辦。”
林羽笑了下,接著走到雷老旁,將他上的銀針系數拔下來,隨后拿出自己的針袋,捻起一銀針,細細的一,輕輕的扎了雷老的。
只見銀針扎后尾部始終微微抖不已。
一連十數針扎好之后,林羽鼻尖已經微微除了一層細汗。
“太乙神針?!”蕭老眼睛陡然睜大,林羽使出的,竟然是太乙神針,要知道現在流傳的太乙神針,就是個糊弄人的噱頭,而林羽使的這套針法,才是正宗,他曾在一本古醫上見到過。
這套針法的難度在于針法的把控和扎針的深淺,稍有不慎,便會適得其反,甚至可能傷人命,所以漸漸便失傳了,后來便演化為現在簡單的藥灸。
而林羽這套針法施完之后,雷老的咳嗽驟消,呼吸漸趨平穩,臉也漸漸的紅潤了起來。
蕭老看的心頭震不已,瞥了眼手里的參王,兩只渾濁的眼睛中,竟然不由涌起了一層淚水,神人,真乃神人啊!只見他恭恭敬敬退到一邊,雙手作揖,對著林羽深深一鞠躬,聲道:“先生高才,請老朽一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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