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媽誰……”橫臉回就要罵,看到背后的影后子猛的打了哆嗦,差點坐到地上。
“謝……謝書……記……”路邊停著一輛嶄新的黑奧迪A6L,掛著政府部門的排照,來的正是清海市市委書記謝長風。
“你剛才說什麼?依法辦事?是依著哪個法讓你這麼辦事的?”謝長風冷聲道。
其實謝長風來了也沒一會兒,但正好聽到了林羽和橫臉的對話,不由怒火中燒。
這幾年在他的治理下,清海發展的井然有序,沒想到竟然還存在這種濫用職權的人。
“謝書記,我我我……”橫臉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,心里恐慌無比,自己怎麼這麼背,就上市委書記了呢。
“你們分局局長我沒記錯的話,孫明展吧?”謝長風瞥了眼橫臉上的制服,冷聲道,“明天讓他親自到我辦公室去一趟!”因為時間迫,所以謝長風并沒有心思深究,打算明天見了孫明展再好好的跟他算賬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橫臉急忙連連點頭答應。
“這里的損失,全部由你們局里承擔,趕給我消失!”謝長風皺著眉頭威嚴道。
橫臉等人嚇得屁都沒敢放一個,連滾帶爬的爬上車走了。
“多謝謝書記!”“青天大老爺啊!”“謝書記為民做主啊!”周圍的一眾小吃店的店主也沒想到謝書記竟然從天而降,既震驚,又。
“大家客氣了,我是人民公仆,自然為人民服務,我在這里向大家保證,回去后一定責相關部門自我審查、自我檢討,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。”
謝長風正氣道。
要不是來接林羽,他恐怕還不知道下層百姓的疾苦呢,他心暗暗決定,以后有時間,一定要多來基層看看。
“小何,我們走吧。”
謝長風急忙邀請林羽道,他小舅子還在家等著。
“家榮,你先走吧,這里我收拾就行。”
秦秀嵐笑道,沒想到自己的干兒子這麼有出息,市委書記竟然親自過來接他。
周圍的一眾小吃店店長也是羨慕不已,紛紛恭喜秦秀嵐收了個這麼有能耐的干兒子。
往謝長風家走的時候,謝長風便跟林羽說了說他小舅子的病。
病是很常見的萎,后背和脖子下面的有些塌陷,但奇怪的是,一出汗肩背就疼痛無比,而且兩只手只能著兩肋,仿佛被人用繩子捆住了一般,本無法張開,也抬不起來,如果強行活手臂,筋骨就會無比的疼痛,難以忍。
謝長風小舅子這兩年在老家附近的醫院都看遍了,中西醫全都看過,也沒有治好,所以謝長風就邀請他小舅子來清海,想著請宋老給他醫治醫治,結果宋老給他推薦了林羽。
“小何啊,這個病你以前見沒見過啊,可有把握?”謝長風問道。
“說實話,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,至于有沒有把握,需要看過才知道。”
林羽實話實說,這個病聽起來確實比較怪異。
“好,那我們看看再說。”
謝長風點頭道,暗想實在不行,還有宋老這層保障。
謝長風家住在一機關單位小區,是市里面給他分配的,因為他不是本地人,所以在這里沒有房子。
房子面積中等,裝修樸實,但是打掃的很干凈,一進門給人一種很舒適的覺。
只見沙發上圍坐著三個人,其中一對夫妻,看起來比謝長風小不了幾歲,男子雙手的著兩肋,彈不得,神十分痛苦。
另外一個則是個五十左右的婦人,皮白皙,面相溫和,跟男子面貌有些相像,看到林羽后立馬站起來笑道:“這位就是小何吧,還麻煩你特地跑一趟。”
“阿姨您好,不麻煩。”
不用問,林羽便猜這位應該就是謝長風的人。
謝長風隨后便給林羽做了下介紹,他人楊艷,小舅子楊坤,小舅子媳婦陶月萍。
楊坤夫婦立馬熱的跟林羽打了個招呼,不過眼角間頗有些疑,姐夫說給他們找一個神醫來治病,怎麼來的是一個年紀這麼小的年輕人啊。
就算他們不懂中醫,也知道中醫種類龐雜、涉獵甚廣,等到學有所,也都得是中年以后了,林羽這麼年輕,醫靠譜嗎?不過終歸是謝長風介紹的人,他們也沒敢多問。
其實謝長風心里也沒底,是因為宋老極力推薦,他才愿意帶林羽過來試試的。
“楊叔叔,先容我給您把把脈。”
林羽走到楊坤跟前坐下,細細的把了一會兒,發現楊坤的脈象脈反沉遲,是為痙,太病中的一種。
雖然癥狀復雜,但只要堅持用藥,是可以治愈的。
“怎麼樣,小何?”謝長風見林羽收回手,立馬急切的問道。
他可是信誓旦旦跟小舅子夫婦擔保過的,來清海妥妥的給他們治好,這要是治不好,丟的可是他和清海的臉面。
“問題不大,我一會兒給楊大哥做個針灸,幫他順筋活,再開個藥方,讓他一連吃上十余劑,便能痊愈。”
林羽自信道。
“太好了!”謝長風頗為興,連忙吩咐楊艷去拿針袋。
誰知楊艷的手機這時突然響了起來,謝長風只好自己起去把針袋取過來。
林羽搖頭苦笑了一下,看樣子以后得準備一個針袋了,要不然去人家家治病老讓人家提前準備針袋,顯得自己不專業。
楊坤和陶月萍心里也是忐忑不已,這是醫生嗎,連個針袋都沒有。
就在林羽拿出銀針準備給楊坤治病的時候,楊艷突然走過來喊道:“小何,能不能請你先等等,我侄子剛才給我打電話,說讓你先別急著治,等他來了再說。”
“晨銘要回來?”陶月萍詫異道,“他不是忙嗎?”“你兒子這不是不放心他爸嘛,把京城的通告推了,坐飛機趕了回來,已經從機場往這走了。”
楊艷笑道。
“那好,正好讓他跟小何認識認識,小何,我侄子你聽過沒?楊晨銘。”
謝長風笑道,語氣頗有些自豪。
“楊晨銘?是那個大明星嗎?”林羽想了想問道。
“哈哈,不錯,你們年輕人應該都聽過他的歌吧?”謝長風笑道。
“當然聽過,我妻子還是他的呢。”
林羽搖頭笑了下,覺還真是巧啊,這個楊晨銘可是一個人氣棚的實力歌手,現年三十多歲的他,已經火了近十年了,歌曲常年占據各大音樂平臺的排名榜。
江就是他的忠實,平日里聽的,基本上都是他的歌,據說從高中就喜歡他了,一直到現在。
林羽一直想著等楊晨銘來清海開演唱會的時候,帶著江一起去聽,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來給他父親治病。
如果要個簽名照回去,江一定會很開心吧?林羽不由有些欣的想到。
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,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,楊艷趕起去開門。
只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打扮極其時尚的男子,正是楊晨銘。
林羽有些意外,沒想到他保養得這麼好,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。
不過楊晨銘并不是自己回來的,跟在他旁邊的,還有一個金發碧眼、長鼻子的老外,老外拖著一個大行李箱,上面帶著一個很大的紅十字。
哦?看來還是同行啊。
林羽不由多看了長鼻子老外幾眼,突然心里暗驚,這個老外好像眼啊,他在江的一本醫科雜志上見到過他,好像是國外著名的神經科專家。
“晨銘,這位是?”一家人看到老外都有些意外。
“奧,姑姑,姑父,這是我從京城請來的神經科專家凱。”
楊晨銘急忙給大伙介紹了下老外。
“你們好。”
老外的中文說的很不錯,口音也不算重,可見在中國待的時間不短。
“那你請這位凱大夫來是……”楊艷有些難為的詢問道。
他們已經把林羽請來了,現在楊晨銘又帶了一個醫生來,確實有些不妥,搞得好像不相信林羽的醫似得。
謝長風臉上也有些不悅,說道:“晨銘,我不是告訴你了,我請了一個中醫大夫過來。”
“姑父,這年頭,誰還看中醫啊,那都老掉牙的東西了,本不管用。”
楊晨銘神頗有些不屑的說道。
林羽一聽不由皺了眉頭,其實楊晨銘找別人來給他父親治病,他并沒有意見,只要病治好了就行,但是現在楊晨銘竟然詆毀中醫,林羽就頗有些不悅了。
“是的,謝先生,我對你們華夏的中醫也多有一些了解,治療一些小病小癥還是可以的,但是這種神經科的疾病,中醫很難有效的。”
凱也開口說道。
“哦?凱先生的意思是中醫不如你們西醫嘍?”林羽有些坐不住了,背著手站了起來。
“先生,我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,但是,事實就是如此。”
凱老實說道。
“那凱先生來之前對楊叔叔的病了解嗎,這種癥狀你以前見過嗎?”林羽問道。
“這麼奇怪的癥狀我倒是沒有見過,但歸結底仍然是痙攣,我可以給他注我們國家新型的BTXA,很快便能見效。”
凱很自信的說道。
“他的癥狀比普通的痙攣復雜的多,雙臂張不開,是因為太經脈風邪,日久不解,風化熱,傷及所導致的,除了中醫,任何藥都無解。”
林羽的聲音很平淡,但是語氣卻十分堅定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凱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先生,您可真幽默,如果您不信的話,我們是否可以打一個賭?”“哦?怎麼賭?”林羽挑了挑眉頭。
“如果我的藥不能治愈楊先生的病,你用中醫幫他治好的話,我明天就在京城最大的醫療雜志上刊登一篇我本人對中醫道歉、并且甘拜下風的文章,怎麼樣?”凱詢問道。
“嗯,這個可以有。”
林羽點點頭,對這個賭注很滿意。
“當然,如果你輸了的話,那你就得給我鞠躬致歉,承認中醫無用!”凱眼神灼灼的著林羽。
“不行,我不同意!”謝長風眉頭一皺,啪的拍了下桌子。
中醫是華夏的國粹,承認中醫無用,那不是辱我國粹嘛。
而且林羽這一躬鞠的,不是林羽對凱的一躬,而是中醫對西醫的一躬,彎的也不是林羽的脊梁,而是華夏的脊梁!“我同意。”
林羽卻云淡風輕的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