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承寒沒有一溫度的冷言冷語,以及瓣上火辣辣的刺痛,終於讓沈言渺清醒過來。
原來靳承寒還是靳承寒,他從來都沒有變過,不容許被人忤逆,不容許被人掌控。
從頭到尾,又是自作多了。
沈言渺垂著眸子蒼白一笑,眼角的淚花閃過之後又倒回了眼眶,淡淡說:“我知道了,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疼這種東西,有一次就夠了。
多來幾次,那就是缺心眼兒。
為了靳承寒,還遠不值得一次一次讓自己去傷。
聽到的回答,靳承寒鐵青的臉終於緩和了幾分,泄憤似地扯了扯頸間的領帶,孩子一樣理直氣壯地說:“沈言渺,我了。”
他的邏輯跳躍太快,沈言渺一時沒能跟上,怔忪了兩秒才說:“那要不去附近的餐廳,你想吃什麽菜?”
“你請那姓程的吃的什麽?我要一模一樣的!”
靳承寒知道沈言渺認死理的子,最怕的就是欠人人,所以不用猜也能知道,肯定是請的飯。
沈言渺皺著思索了半天,然後猶疑地問道:“你確定……要吃一模一樣的?”
“囉嗦!”
靳承寒不耐心地丟下這一句,長一邁就大步流星地朝著車子走去。
沈言渺站在原地想了片刻,反正既然是他自己非要選的,那到時候也怪不得,想明白這一點之後,也沒什麽異議地跟了上去。
按照沈言渺報的地址,司機將車子開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蔬菜超市門口,然後盡職地說:“靳總,到了。”
靳承寒隔著車窗向外看了一眼,然後一張俊臉上的表別提有多彩,回過頭看著,惡聲惡氣地出聲:“沈言渺,你在耍我?”
沈言渺立刻無辜地搖頭否認,堅定地保證:“我們那天的確是在這裏買的菜,我付的錢,你要是不信,發票還在錢包裏呢?”
說著,低頭就要去翻錢包。
靳承寒冷著臉深深吐了一口氣,然後二話不說一把攥上纖細的手腕,作利落地掀開車門,拉著徑直就向著超市走去。
超市裏麵各類食材種類齊全,琳瑯滿目。
蔬菜區,水果區,鮮區,水產區,應有盡有……
隻不過,這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,空氣著實渾濁得很。
“兩位您好,請問要點什麽?”穿紅製服的銷售人員立馬熱絡地上前詢問。
聞言,靳承寒微微蹙著眉看向,英氣的眉頭挑了挑,那表分明在說,這麽重要的任務就給你了。
也是,像靳承寒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爺,怎麽可能會懂買菜煮飯這種蒜皮的小事。
但是,問題的關鍵是,也不會啊!
沈言渺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:“那個……其實我也不會煮飯,不如我們還是去餐……”
“沈言渺,算你狠!”
沒說完的話被人冷然打斷,靳承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出聲音,然後對著麵前擺放的蔬菜一通狂點:“這個,這個,還有這個……”
銷售員被他買菜的陣勢震驚了,愣了兩秒之後,連忙按照要求將蔬菜打包稱重,然後公事化地報價:“先生,一共是六百二十塊。”
沈言渺震驚了,不過就他們兩個人而已,用得著買這麽多菜?
浪費可恥靳承寒你到底懂不懂啊?
卻不料,靳承寒似乎還不滿意,闊步向著裏麵走去,也許是因為過於刺鼻的氣味,好看的眉頭始終地擰著,然後又是一頓令人窒息的作。
最後的結果就是,銷售員看著發票上高昂的結賬清單,不自出了業績收的喜悅笑容。
而沈言渺看著自己頓時癟下去的錢包,哭無淚。
幾乎是懷著悲憤加的心,沈言渺用力推開老屋的大門,就不相信了,就憑他靳大爺來手飯來張口的做派,還真能煮出一頓能吃的晚飯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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