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靳承寒臉驟然一沉,著水杯的手指暗暗收,銳利的黑眸冷冷地瞪向,沉聲問:“你別跟我說你都忘了?”
他竟然在生氣?
到底幹了什麽惹他氣這樣?
他專門留到現在該不會就是為了找算賬吧?
沈言渺莫名有些心虛,不自覺地咬了咬:“對不起,我昨天好像有點喝多了……”
想了想,又繼續說:“所以如果做了什麽很奇怪的事,你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水杯被重重放在桌上,打斷了沒說完的話。
靳承寒俯雙臂撐在床邊死死地瞪著,一字一句咬得極重:“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,讓我都不要放在心上,嗯?”
看著他盛怒的模樣,沈言渺不自覺往後退了退,然後有些著急地解釋:“靳承寒,我真的是喝醉了,而且我都跟你道歉了……”
“誰規定你道歉我就得接了?”
他反駁得理直氣壯,沈言渺愕然無語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……靳承寒,你能不能別這麽稚?”
跟一個喝醉的人,他這麽斤斤計較有意思嗎!
靳承寒臉瞬間沉得更厲害,拔高了音量:“稚?明明是你翻臉不認賬在先,你還敢說我稚?”
昨天還那麽一往深,非他不可,怎麽一清醒就又了這幅死德!
“……”
沈言渺被他吼得一時語塞,頭頓時疼得更厲害,隻好妥協:“好好好,我稚,我稚,行了吧?”
講不過人就發火,為什麽要跟這個稚鬼浪費口舌。
沈言渺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,可手指才剛到被角,人就又被結結實實地回了床上。
頎長的影欺而上,靳承寒居高臨下地看著,表極其不高興地威脅:“沈言渺,你再敢用這種哄小孩子的口氣敷衍我試試看?”
如果不是他先無理取鬧,會敷衍他?
這男人為什麽總能這麽理直氣壯的把責任推給別人。
沈言渺用力推上他的膛,有些氣惱:“靳承寒,凡事講個證據,就算你要找我算賬,你也得先說清楚我到底怎麽惹到你了吧?”
就不相信了,就算喝醉了酒,一個人又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樣。
聞言,男人削薄的邪氣地微微一勾。
好。
既然是先什麽都記不得的,那就怪不得他了。
“那你倒是說說看,你喝醉酒強吻我的帳要怎麽算?”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繞著的一縷長發,靳承寒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。
強吻?
愣愣地看著他,沈言渺大腦空白了整整兩秒鍾,然後立馬矢口否認:“不可能!”
就算喝醉了,也不可能幹出這麽沒品的事……吧?
“為什麽不可能?”
靳承寒眸一沉,饒有興致地盯著窘迫到通紅的小臉:“如果我沒猜錯,沈大律師這是想賴賬?”
看著他一副“都是你輕薄我”的表,沈言渺哭無淚,幹脆推卸責任:“我不知道你昨天會回來,如果你不回來……”
你不回來我還能強吻你?!
不過,後麵這一句沈言渺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靳承寒就已經半瞇起眸子,頗有危險地看著,若有所思地開口:“我似乎還得謝你幫我找了一個好借口。”
說完,還不等反應過來,靳承寒就輕輕挑起的下,低頭準確無誤地上的。
他的吻從來都霸道又不留餘地,可以淹沒一切,沈言渺宿醉後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和力氣,被上炙熱的溫度盡數揮散。
不知不覺間,也放棄了掙紮。
“鈴鈴鈴……”
煞風景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。
沈言渺嚇了一跳,猛然清醒過來,連忙推開他:“電……電話。”
“不接。”
靳承寒皺著眉頭果斷的拒絕,低頭又去吻,可是那鈴聲卻不依不饒地,一遍一遍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到底是誰非要在這種時候打電話!
靳承寒臉一片鐵青,站起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,咬牙切齒地接通了電話:“有話快說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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