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!”
吳媽很是執著地解釋:“靳先生您很回南莊,時常會盯著您的照片發呆,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,心裏肯定是有您的。”
腳下的步子頓了頓,靳承寒幽黑的眸子沉了又沉。
吳媽口中的這一幕並不陌生,每一次,看著他的表就是這樣。
盯著他愣愣出神,就能說明心裏有他?
理智告訴他,這種理論本毫無邏輯,沒什麽道理,可漸漸緩和的臉卻說不了謊。
靠!
他靳承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出息了!
關不關心他,心裏有沒有他,這很重要嗎?
這難道很重要嗎?
“怎麽著就怎麽著,那是的事,你不用跟我說這些”,靳承寒有些別扭又生冷地說道。
“哦……”
吳媽訥訥應了聲,忍不住輕聲嘀咕:“您剛剛這麽生氣,我還以為您在怪對您太冷淡了呢?”
話音剛落,便是一聲震耳聾的怒吼。
“誰說我在生氣!”
靳承寒厲聲吼道,哪隻眼睛看到他在生氣,他好得很,他哪裏生氣了!
“可是您……”
這幅樣子還不算生氣嗎?吳媽一頭霧水。
“吳媽!”
靳承寒驀地提高了音量,漆黑地眸底恍惚閃過一縷被穿心思的不自在:“我看你是每天太閑了,才有這麽多工夫去想這些有的沒有。”
被他的惱怒嚇了一跳,吳媽趕忙噤了聲,將服塞進他手裏,臉上堆上笑容:“靳先生,那個……電梯到了,我就先回去照顧了,您路上小心。”
一口氣飛快地說完,吳媽逃命似地逃開。
這靳先生什麽都好,就是這脾氣……唉……
砰地一聲,手裏的服被狠狠地扔在地上,又一腳踢出去老遠,眼裏火流轉,靳承寒臉幾乎冷到冰點。
連個外人都能看出來他在生氣,那人是木頭?
還是聾了瞎了,居然一點點反應都沒有!
……
英國倫敦,夜幕漸沉。
此刻,偌大的千人會議室裏卻依舊燈火通,西裝革履的高層主管們全都坐得規規整整,個個屏氣凝息,雀無聲。
“靳總,這是財團名下AZURE珠寶歐洲所有分公司上一季度的財務報表”,方鈺翻開文件小心翼翼地擺在靳承寒麵前。
修長的手指利落地翻紙張,目掃過報表上的財務曲線時,靳承寒眉頭一擰,接著,一把將手裏的文件砸了出去。
“不到一個點的增長,這種業績都好意思拿給我看!”
靳承寒厲聲吼道,驀然拔高的聲音聽得人心一。
一個形微胖的中年男人戰戰兢兢地起,了額上的冷汗:“靳,靳總,金融危機的影響……”
“我坐在這兒不是聽你找借口的,你要是幹不了有的是人替你,去領工資,你可以滾了!”
隻想著推卸責任,這樣的廢還留著幹什麽?
眾人倒吸一口冷氣,這會議才開了不過一天,靳總已經一連開掉了七個高層主管。
就連向來淡定的方鈺也有些坐不住了,散會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提醒:“靳總,這些都是老員工,再這麽下去,靳老先生那邊……怕是不好代。”
“哼!”
毫不在意地冷嗤一聲,靳承寒有些不屑地說:“不好代?這就是我專門給老頭子的代。”
讓他人傷,老頭子高高在上太久了,總得有人來提醒提醒他才是。
“……”
方鈺默然。
靳總這到底是怎麽了,以前再怎麽跟靳老鬧翻,也從來不會在公事上怠慢,可是這一次,怎麽反應這麽激烈。
“開會的時候,我的私人手機有沒有電話打進來?”靳承寒冷不防突然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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