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上次一樣。

每每做完，都會在傅西瑯跟前罰站一會兒。

只是這次上的服更、更髒。

也更疼。

傅西瑯完煙後，順手摁滅，然後坐在不遠的藤椅上，目冷靜的掃了過來，令溫喬不自覺聳起了肩。

很白，病態的白。

手腕上有被玉鐲磨出來的紅痕。

傅西瑯記得，這是之前傅鳴從他這兒要的鐲子。

說是用來哄朋友開心。

大概很喜歡，從不離，即便是在上床的時候，也用玉鐲硌在兩人中間，像是在替弟弟守貞。

多乖。

傅西瑯掀起眼皮，聲音很淡：“釦子系錯了。”

溫喬像是才反應過來，立馬低頭，慌忙開始找釦子。

結果越著急越犯錯，弄半天都沒扣上，連都張到繃直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，傅西瑯卻很有耐心。

他甚至倒了杯水，旁若無人的看溫喬出醜，過寬大的襯衫領口，甚至能約瞥見裡面單薄的。

過了差不多五分鐘，溫喬才終於弄好，安安靜靜的低頭站著。

看起來很乖巧。

可傅西瑯卻突然出手，掐住的下顎，抬起頭來——

然後仔細端詳著的眼睛。

黑白分明，純得要命。

像某種貓科瞳孔，張興時，會變圓形，偽裝最溫順的模樣。

溫喬臉被到變形，被迫前傾，不自覺眨了下眼。

睫的。

就那麼一瞬，傅西瑯驟然失了興致，鬆開手，重新靠回椅子上，問道：“認識回二樓的路嗎？”

“認識。”孩聲音小小的。

傅西瑯收回視線，手指叩了下茶幾：“回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溫喬松了口氣，轉頭離開。

赤著雙腳，跟往常一樣，悄無聲息地跑回二樓病房，裡面亮著微弱的燈。

天快亮了。

還有半小時，傭人就會來查房。

溫喬鑽進病房，作迅速的爬上床，地著傅鳴睡下。

清晨六點，病房的敲門聲準時傳來。

睜開眼，懵懂的朝門外看，傭人對上這視線後，也不好苛責什麼，只好說：“該吃飯了，溫小姐。”

該吃飯的是傅鳴。

不是。

溫喬點點頭，很快從床上下來。

輕車路的跑進衛生間，給傅鳴準備好熱水，然後細緻的著他的，就連手指都一沒放過。

傭人端著餐盤，靜靜地候在旁邊。

看著溫喬專心的神態，都有些不忍出聲打擾。

等溫喬完，過來拿食注的時候，傭人才在一旁小聲說：“溫小姐，其實……這些給我們來做就可以。”

溫喬抬頭，語氣很天真：“跟傅鳴有關的事，我給別人總是不放心，還好啦，我不覺得累。”

傭人看著的臉，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
這個溫小姐，哪裡都好，就是命不好。

聽說是孤出，命裡帶煞，太太特意找人去算了跟二爺的八字，結果是大兇。

當晚就把溫喬從家裡趕了出去。

卻沒想到二爺急，為了哄溫喬開心，說要帶去國外私奔領證，路上卻出了車禍……

傭人心裡嘆了口氣，看著溫喬專注的側臉，好心提醒了句：“太太這幾天有事，晚上也許不會回別墅……”

溫喬手一頓，抬頭笑了下：“謝謝。”

低下頭，小心翼翼將注推進胃管，長長的睫掩住了的神。

在傅宅，溫喬沒有床。

甚至沒有服。

每晚每晚，必須穿著傅鳴的服，毫無隔閡的著他，才能睡覺。

傅母在的時候，甚至會派傭人整夜守在門口。

等裡面傳來孩的低聲，傭人才會主離開。

溫喬低著頭，耐心地推著注，等傭人放心的出去後，手一停，突然笑了下。

這的確是個好訊息——

畢竟只有傅母不在的時候。

才好肆無忌憚地上傅西瑯的床。

不是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