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見所謂的外婆,但有個脈表姐、表哥,似乎也不錯。
的親人,真的很。
而且,墨泱一直對藍弦好和藍池兄妹倆很有好。
他們又聊了一會兒。
藍弦好和藍池要告辭時,墨鈞言喊住了藍池。
“藍總,我們聊聊?你對你父母的印象比較深,而我大嫂的很多事,你問我勝過問墨泱。”墨鈞言說。
藍弦好看了眼哥。
藍池按了肩膀,“行,我和墨董聊聊。你先回去,不用等我吃晚飯。”
藍弦好點頭。
墨鈞言和藍池選了附近一個咖啡廳,兩個人點了喝的,寒暄幾句就進正題。
“我大嫂如果在世,肯定不想見媽媽。這事,墨泱不了解,我很清楚。”墨鈞言如此道。
墨鈞言很清楚記得,當初墨沫半歲,半夜哭鬧,家里的育兒嫂哄不好,大哥大嫂都起來看孩子。
他也被吵醒。
兩個小時,孩子終于睡了,大家卻沒什麼睡意。
墨鈞言那時候正在長,說他了。
他哥給他煮方便面做宵夜,他大嫂就說也想吃。
育兒嫂抱著孩子回去睡覺,他們三個人坐在餐廳,說起生兒育的不容易。
大嫂吃著面,突然就哭了。
“我有了墨沫,才知道母親對孩子什麼樣子的心。但凡有一一毫的,都不會舍得扔下兩個兒,自己跟有錢人出國。”大嫂說。
大嫂和妹妹出生時,父母年紀偏小,孩子都是爺爺幫襯著帶。
曾經幻想,母親拋棄們姊妹,讓們落父親和繼母手里,是不得已。
直到自己生了兒,才意識到,僅僅是不。
——不是每個母親,都會天然自己的兒。
在那個年代,大嫂的母親生了第一個兒,被說了;生了第二個,又被公婆和丈夫嫌棄。
結果呢,母親恨的卻是自己的兒們。
藍池靜靜喝了兩口咖啡,才道:“我媽也不會接。”
墨鈞言看他,頓時順眼了很多。
“你妹妹什麼想法?墨泱聽我的。”墨鈞言道。
藍池明白了。
墨董恨分明,他可不會虛與委蛇。
“我會跟說明白。我也不是很想認什麼外婆。”藍池道。
“沒有外婆,你們和墨泱可以來往。”墨鈞言道,“我大嫂不恨妹妹,你要明白這點。甚至也不太恨繼母。”
藍池沒想到,詫異看了眼墨鈞言。
墨鈞言:“提過的。在他們家,父親很暴力。如果沒有一個出氣筒,挨打的就是繼母。
繼母懷孕了,還被爸爸踢過。繼母很害怕,就故意折騰,把推出去擋槍口,讓承擔所有的過錯。
繼母的確不是個好人,只是個很自私的人。在那樣的環境下,被作惡。
在法律上,主和被,判的罪是不一樣的。我大嫂早已不記恨繼母了,更不會記恨親妹。”
藍池靜靜聽了,然后笑了笑:“念過書的人,真不一樣。我媽媽沒念出來,提到繼母,總是一口一個「那賤人」。沒辦法分析背后深層的原因。”
墨鈞言倏然心酸得厲害:“我大嫂,是個特別好的人……好人不長命吧。”
藍池也酸:“我媽也吃了很多苦,沒想過一天福。拋棄兒的人,反而能安晚年,命運真是很不公平。”
墨鈞言:“關于我大嫂在家過的待,我都可以告訴你。你說給你妹妹聽。
你們兄妹倆是混江湖的,口才厲害,心智也穩,你們去和那老太太聊。
讓走,不要讓來找墨泱,更不要讓去祭拜去世的兒們,不配。”
藍池道好。
這天,墨鈞言和他聊了很多。
墨泱一個人坐在沙發里,翻看媽媽的日記。
說是「日記」,幾乎上沒什麼上的表達,更像是記事本。
記載著今日墨泱和墨沫怎樣,哪些重要事的。
在這些事里,偶然會夾雜另一個名字:安。
墨泱的媽媽安嫣,安就是媽媽的妹妹。
“安結婚了吧?應該結婚了。”
“安打聽過我沒有?從來沒有的消息。如果跪在我面前認錯,我會抱一下。”
“貓貓和墨沫又吵架,總讓我想起安。安本質不壞。也許壞,傳到了父母的缺陷。”
“夢到安被打死了。安是不是死了?從來沒找過我。也許死了更好。”
“今天是安的生日。以前過生日鬧著要吃蛋糕,挨了一頓打,不知道現在過生日有沒有吃上蛋糕。”
“安很笨。不怪,只是笨。”
“我和安不見面才好。不見面,我還能想想的好。要是見面了,我會恨。”
墨泱看著,眼睛逐漸蒙上了一層薄霧。
從媽媽的記事本,讀出了媽媽對妹妹的——我恨你,可我更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停止想你。
始終都記掛妹妹,卻又不能原諒妹妹的所作所為。
在媽媽的日記里,安的確一直沒出現過,沒有找過。
——安結婚比墨泱的媽媽早,藍池和藍弦好都比墨泱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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