葵日和葵奴的落敗讓整個瘋子強盜團陷沉默。
三當家敗了。
而且敗得相當慘,被對方一隻手給輕鬆拿了。
遇到強敵了!
瘋子強盜團的人的臉全都沉了下來,放下高傲的姿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只有四艘特級飛船的強盜團。
“別擔心,大當家和二當家斷不可能輸!”
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句。
衆人聞言立刻將目轉移向另外兩戰場。
“我好了。”
元泰平看向花刀說道。
“來!”
花刀朝元泰平招了招手,“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了,我們這邊已經輸了一場,所以我得速戰速決拿下你,給兄弟們提升一下士氣。”
元泰平皺眉道:“能不能不要速戰速決?”
花刀搖頭道:“輸的太快確實很丟份,可惜我幫不了你,回去好好練吧。”
元泰平嘆了口氣,道:“回去沒法練,他們都不願意跟我練,好不容易遇到你這麼一個能打的對手,自然想多打一會兒,好好地檢驗一下自己的戰力。”
花刀不無語,翻了個白眼道:“你是把老子當陪練了啊。他孃的,看刀!”
說罷,猛地揮斷魂刀斬向元泰平。
鏘!
元泰平拔刀一斬。
當!
雙刀撞,皆猛地一,恐怖的力量衝擊將數千丈的虛空震碎。
元泰平腳下暴退百丈。
花刀只退了三十餘丈,略勝一籌,可是他的眉頭卻猛地皺起,因爲在此之前元泰平的刀本撼不了他,然而這一刀非但撼了他,甚至幾乎可以和他平分秋了。
“你的刀……重刀領域?”
花刀盯著元泰平驚疑不定地問道,剛剛雙刀撞在一起的剎那,元泰平的妖刀上傳來一恐怖的衝擊力,讓他覺元泰平好似也掌握了重刀領域。
元泰平搖頭道:“不是重力,是速度,速度快到極致也可化作重力,即便是一粒微不可見的塵埃,速度達到極致後也會變得和山嶽一樣重。”
說著,他突然擡手對著面前的虛空彈了一指頭。
虛空裡漂浮著許多之前巋巖軀炸裂產生的塵埃,元泰平的指頭正彈在一粒塵埃上,一力量加持到了這粒塵埃上,使其驟然彈出去。
嗤!
它的速度快得驚人,竟穿了虛空,徑直朝花刀了過去。
花刀心頭一驚,橫刀一擋。
轟!
塵埃撞擊在斷魂刀的刀上竟發出一道震耳聾的撞擊聲。
噔噔噔!
花刀腳下連退三大步,臉上出了難以置信的驚懼表。
元泰平只是隨手彈出一粒塵埃,竟然破了他的重刀領域,讓他無法接,更無法理解。
“是幻覺!”
“他施展了那種詭異的力量,迷了我的心智,讓我產生了幻覺!”
花刀神一驚,覺得自己是被元泰平以特殊手段迷了。
“破!”
他急忙大喝一聲,神魂迸發出迫人的神威,一瞬間神魂堅定,心智清明。
可是持刀的右手被震擊的麻還在。
花刀看著右手陷沉默。
不是幻覺,是真的。
這是什麼恐怖力量?
“準備好了嗎?”
元泰平重新擺出一個拔刀的姿勢。
“來!”
花刀雙手握刀,表嚴肅,嚴陣以待。
瘋子強盜團的人全都到了花刀面臨的迫,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
鏘!
長刀出鞘聲響起,但是刀已經斬到了花刀的面前。
太快了!
花刀來不及反應,只是以戰鬥直覺本能地向前砍出一刀。
嗤!
一道黑閃過,斷魂刀那厚重的刀突然斷了兩截。
下一刻,妖刀刀刃抵在了花刀的頜下。
全場瞬間安靜。
花刀敗了。
刀斷,人…沒亡。
可要是元泰平沒有及時收刀,那鋒利的刀刃就會斜向上把花刀的腦袋一削兩半,連帶他的神魂一併絞殺。
所以,人其實也已經亡了。
元泰平收刀後退,臉上出了歉意的表:“抱歉,一時沉浸在新力量法則的驗中,沒能控制好力道,把你的刀毀了。”
說著,他看了眼花刀手裡的半截斷刀和另外半截刀,心裡的歉意更重了。
因爲花刀的兩截斷刀已經被妖刀吞噬,已經完全失去澤,厚重堅的刀更是變了蜂窩狀,被完全掏空了,想斷刀重鑄都不可能了。
錚錚…
妖刀吞噬了斷魂刀的魄,高興的鳴不止。
元泰平怕刺激到花刀,連忙將妖刀收進虛空空間。
花刀從深深的驚懼中稍稍緩過神來,擡手了下自己頜下被妖刀刀刃抵住的部位,皮雖然沒有破,但是被刀芒迫的刺疼還在。
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他看向元泰平問道。
“速度可以化作重量,也可以轉化刀鋒的鋒利,只要速度夠快,切開你的力量防和堅的刀都不在話下。”元泰平答道。
“在那麼快的速度下,你如何做到說停就停?”
“我駕馭得了,自然能停下。”
“你是怎麼讓速度提升到那種恐怖程度的?”
花刀繼續問道,但話問出口後發現不對,這等於是在詢問元泰平的力量法則的奧義,元泰平本不可能告訴他,遂又擺手道:“當我沒問。”
元泰平想了想,道:“速度和重力一樣,都是一種質。”
“質?”花刀困道。
“對,質。”元泰平肯定地點點頭,“我以爲你掌握了重力法則,應該參悟了這一點,看來並沒有。”
花刀搖頭苦笑,看了眼手裡蜂窩一樣的斷刀,苦道:“我——”
他想說“我輸了”,可是話到邊突然止住,接著表沉重起來。
三局兩勝,葵日和葵奴輸了,若是他也輸了,那他們就輸了。
花刀沉默。
瘋子強盜團的人陷了難以接的沉默中。
三局兩勝,他們敗了。
願賭服輸,真要得只剩衩子滾蛋嗎?
絕不可能!
他們可是臭名昭著的強盜,講什麼願賭服輸,可笑!
一衆船長眼睛裡出了鷙的目,紛紛傳音給自己船上的宇航長,令其啓宇宙之怒,只需麻瘋子一聲令下,就能將眼前這個敢冒犯他們威嚴的小小強盜團消滅在炮火之下。
張小卒冷冷地掃了眼,然後邁步朝一艘船頭上刻著蛟龍圖騰的大船走去。
那蛟龍圖騰的口中含著三門宇宙之怒,正醞釀著駭人的火。
“小子,止步!”
站在蛟龍圖騰上的一個皮白得瘮人,兩隻灰白的眼睛似蛇眼的長臉男人,目森地盯著張小卒,警告道:“再敢靠近一步,吾即視你對本大船有不良企圖,那就休怪吾啓宇宙之怒將你轟殺!”
張小卒沒有應聲,但陡然加快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