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碧珺慢條斯理地喝茶,順便欣賞燕皇言又止的模樣。
見燕皇遲遲沒下文,燕碧珺笑了笑:“沒事,皇兄,你我兄妹之間,有什麽話不能說的?你說,做妹妹的聽著就是。”
原本,燕皇隻是覺得有點難為罷了。
但是,現在聽燕碧珺這麽一說,燕皇的恥心一下子回來了。
他想了想,也是啊,燕碧珺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,那歸璨算什麽呀,一個頭小子,怎麽就要娶他妹妹了?
一個半大小子,他何德何能啊他!
於是,燕皇一拍桌子,正義凜然道:“歸璨那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,居然想娶你!他做夢!”
燕碧珺微微笑了,隨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:“不對啊,皇兄,我怎麽聽歸璨說,你跟他不是這樣說的呀。”
燕皇了腦袋,看了看外麵仍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的歸璨,雖然知道歸璨聽不到他說話,卻還是低了聲音說道:“我那是哄小孩子的話,做不得數。”
“歸璨不是個孩子了。”
“怎麽不是孩子?你看看,他胡子都沒長出來呢。”燕皇鄙夷道。
燕碧珺笑了笑:“那好,我把他進來,皇兄把剛才說給我的話給他也說一遍。”
“哎,別啊……”燕皇頓時就急了,起想拉住燕碧珺。
怎料想,燕碧珺行迅速,起就出去了。
就那麽一招手,歸璨屁顛屁顛就跟著進來了。
燕皇出去的手就那麽僵在那裏,又訕訕地收了回來。
歸璨笑嘻嘻地進來,一臉期待地看著燕皇。
燕皇訕笑道:“坐下說,坐下說。”
歸璨一甩手:“不用坐下,大哥,你說。”
一句“大哥”,差點兒讓燕皇氣崩天靈蓋兒。
他強怒氣坐下,說道:“這婚姻是大事,兒戲不得。所以,凡事要從長計議。你看,你和我家碧珺認識的時間也不長,還是需要再了解一下再做決定的。”
歸璨的臉頓時晴轉,簡直掛了一臉的冰霜:“大哥,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。”
“此一時,彼一時嘛。”
歸璨立馬就惱了:“你這是過河拆橋!”
“怎麽就過河拆橋了?我是說支持你和碧珺婚沒錯,但是,婚不得有嗎?你不和碧珺相,怎麽知道就能和度過一生,難不,你想戲弄我妹妹?”
“我沒有!我就是想和婚!”說著,歸璨一屁坐在了地上。
燕皇眨眨眼睛,這不是鬧呢嗎?說著說著怎麽坐地上去了?耍小孩子脾氣嗎?
於是,燕皇求救般的看向燕碧珺,然而燕碧珺隻微微一笑,完全沒打算幫他。
燕皇長歎一口氣,果然,自己挖的坑,隻有自己去填。
故而,燕皇蹲下來拍了拍歸璨的肩膀,以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:“歸璨,你看哈,咱們男人為何稱之為男人,那是因為咱們男人有責任啊。你看,你若是不和碧珺相互了解,你怎麽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。你隻有相過,了解,才能決定是否能度過一生嘛。”
“不需要了解,我就認定了!”
瞬間,燕皇暗暗咬牙,這孩子,怎麽就說不通啊!
前世雲洛笙眼盲心瞎,錯付真心助渣男榮登皇位卻換來祭壇焚身,全族覆滅! 重來一世,她誓要斬了渣男的前程路,撕了繼妹的偽裝臉! 一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,無人可擋,開掛無敵,有仇報仇,有恩報恩! 可是誰承想,報仇容易,報恩卻難了! 這恩呀,報著報著竟把自己搭了進去?雲洛笙看著枕邊人無奈嘆息:這男人怎麼和前世傳聞的惜字如金完全不搭邊?明明方才騷話超多! 枕邊人:笙笙呀,夜長夢多,春宵苦短哈,咱們還是抓緊干點正事兒吧! 雲洛笙:什麼正事兒?枕邊人一臉正經:生兒育女! 雲洛笙將某人一腳送下榻,怒吼:安君凌,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正經事兒?給老娘滾!
唐嫵乃是京城君夢苑的頭牌,是大媽媽(顧九娘)捧在手心的一顆明珠。 初見那日,剛好是她第一次出閣的日子。 他坐在包廂裡睥睨著她,她抬起細白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為他斟酒。 他面如冠玉,風度翩翩,一看就是個矜貴的謙謙君子。 她想著,與其被賣給那個日日守在銷魂窟的承安伯,還不如賣給面前的這位。 於是,她鼓起勇氣,怯生生地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...... 宋凞(xi)不動聲色地將酒觚舉起,隨即一飲而盡。 心嘆,果真是。 夜色撩人,媚色惑人。
公主府來了個求醫的表小姐,整日病怏怏的。初入府,就被剛審訊完犯人、滿身血腥味的世子嚇暈了過去。 醒來後,李輕嬋顫顫巍巍地行了禮,怯生生喚了聲“表哥”。 知道這世子表哥不好惹,李輕嬋便處處避着。 後來被世子手下的神醫揭穿是裝病,還沒來得及慌張,就聽神醫道:“病是假的,毒卻是真的。” 李輕嬋嚇得眼淚一下就出來了,悽悽然地向世子求助:“表哥——” 清冷矜貴的世子心頭一顫——這聲嬌柔黏膩的表哥,若是在別處喊出來的就更好了。 . 知曉中毒後,李輕嬋越發小心和嬌弱。 一日,拽着世子衣角,眼淚汪汪問:“表哥,我頭有點暈,是不是要毒發死了?” 世子垂眸,冷靜道:“只是走路累着了,不會死。” “神醫說我中毒了不能累着……我頭好暈,我站不住了,嗚嗚嗚表哥我要死了……” 世子沉默了一下,躬身將人抱起,直到回府都沒讓她的腳再挨一下地面。 . 譽恩侯世子幼年時身後總是跟着一個嬌氣的小姑娘,是他娘給他定的未婚妻,後來兩人因故分開,婚事也無人再提。 多年後重遇,原本驕縱任性的小姑娘身中奇毒,楚楚可憐,受委屈時都不敢大聲哭。 世子覺得事情不該這麼發展,便藉着這毒重新將人哄得嬌氣起來,是誰也說不了,誰也動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