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來之後,燕淩寒冷漠的眼神落在燕皇的臉上,不悅道:“你心裏,就是這麽看我的?”
此時,燕皇正在氣頭上,他看了燕淩寒一眼,見他神淡然,一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表,心頭怒火奔湧,當下便沒了好臉:“燕淩寒,我往日待你不薄,如今我需要你的時候,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?丹櫻和無憂,那是我的命啊!”
“我說過不管了嗎?”
“還用得著說嗎?現在事過去這麽久,你一不去查探消息,二不去追查那賊人的來,就這麽守著一個下人……”
燕淩寒突然就怒了:“我說過很多遍,隨風他不是下人!”
如果是以往冷靜的時候,或許燕皇還不會說什麽,但是現在,他怒火中燒,實在是忍不住了:“有什麽區別嗎?在你手下做事,不是下人是什麽?你看看你,與其有時間跟我爭執這個,倒不如趕去找人!”
“隨風還沒有離危險,我哪兒都不會去!”
聽聞此言,燕皇的眼神變得沉了許多:“所以說,隨風的命,就是比丹櫻和無憂的重要?”
“你這分明是在胡攪蠻纏!”
“我胡攪蠻纏,燕淩寒,你不妨捫心自問,若今時今日,是赫雲舒和靈毓出事,你還能用這麽無關要的態度跟我說話嗎?不,你不會,你隻會趕去找,而不是在這裏廢話連篇!”
此時的燕皇,猶如一個潑婦。
燕淩寒不願與他多說,隻看了他一眼,轉走了出去。
燕皇怒極,抓過放在一旁的茶杯就扔了過去。
砰地一聲,茶杯在燕淩寒後化為碎片,但,並未阻擋他離開的步伐,甚至,連停頓一下都沒有。
蕭嵐燁離開之後,燕皇氣得要命,燕永奇見狀,急忙上前,輕拍著他的後背,勸道:“父皇,不宜如此生氣。您放心,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們找回來的。”
燕皇沒有說話,隻緩緩靠在床上,眼神放空:“現在是飯點了吧?無憂最容易,也不知道這會兒吃飯了沒有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燕皇的眼角已經有淚水流下。
燕永奇看得心酸,不由得背過去,他嚨哽塞,甚至說不出安的話來。
片刻後,燕皇眸微,生生把那即將要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,他看向燕永奇,吩咐道:“去把海林豹過來!”
“讓他過來做什麽?”
燕皇兩眼一瞪,聲音略顯沉:“怎麽,如今就連你,也敢不聽我的話了?”
“兒子不敢。”燕永奇急忙俯,說了這麽一句話。
燕皇看了看他,說道:“既然不敢,那就照我說的辦。”
無奈,燕永奇隻得照做。
隻是,他將海林豹帶過來之後,燕皇卻把他攆了出去。
燕永奇站在門外,心急如焚,原先父皇就說過,海林豹是友是敵,如今尚不分明。
既然如此,這個時候海林豹過來做什麽?
一時之間,燕永奇的心裏,有些。
海林豹大概在燕皇的房間裏待了一刻鍾的時間,之後,房門打開,海林豹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