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院,劍舞輕靈,翩如悅舞。
雲千秋手摟在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上,神專註,握著皓白玉腕的指尖在空中不斷劃過,映出道道輕詭的劍。
這等之親,令雲水耳梢浮現出幾抹酡紅,但向年那毫無輕佻的目時,這才眸微怔,不些慌。
尤其是腰間的溫暖手掌,以及年上的剛氣勢,對於未經人事的雲水而言,足以令心底小鹿撞。
偶爾想到用姐弟關係來安自己,雲水耳梢的紅卻像染到了俏臉上似的,春意微泛。
雖然以前姐弟兩人之間的接比此時還要親昵,但不知為何,年那張手掌傳來的溫煦,卻讓到麻,本就膩的軀更如止水般,微熱泛紅。
著年在傾灑下多出幾分遠超年齡的剛毅側臉,雲水眸微瞇,心底嗔糯:「有時候真不知道,為雲弟的姐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。」
盛夏時分,兩人舞劍如風,片刻過後,雲水額頭便多出幾分汗漬,用皓腕輕輕拭時,別有一番風。
而雲千秋著那幽蘭香,也不一陣燥熱,就算他的城府定力都深沉難測,但如今這幅,可是正直氣方剛的年!
尤其是到雲水微酡泛紅的臉頰,雲千秋頓時就能想到心底的,這才找了個借口,去屋取出涼茶。
「呼……水姐,先喝杯涼茶吧,剛才的劍訣我已經全部演練了一遍,其中最為難學的第九式和第十二式的玄奧之,也拆開慢作演練了。」
豪爽地將涼茶一飲而盡,雲千秋才笑道:「憑水姐的天賦,這套劍訣應該不難吧?」
其實雲千秋這番話,不免有些打趣的味道,畢竟這可是玄階武技,就算是連雲城的家族豪門當中,天賦不淺的後輩若想修行,也要由武技教習單獨教導幾天,才可堪堪學會。
而在崇鎮這等地界,就算是三大家族的雲府,也只有藏武閣的長老偶爾教導,至於水平嘛……
不是雲千秋自傲,就算是青靈劍訣他都快忘了,也比那冷麵的藏武閣長老水平要高!
而聽聞年的打趣,雲水原本還沉浸在短暫親昵結束的略微失落當中,不軀一怔,訕笑道:「啊,雲弟你不過才試演了一遍,姐姐怎麼可能學會啊。」
頓時,雲千秋淡笑地走到雲水面前,指尖在那如墨的青上微微一敲:「一遍又怎樣,你可是我的水姐,這點微末武技,隨便練練就會了。」
「唔……沒大沒小,還敢姐姐的頭髮。」
略顯責怪地皺了皺翹的玉鼻,雲水婉音微沉,顯得有些怯乏:「說來這玄階武技,比府上藏武閣那些庫存可難練多了,還有十天,恐怕我連招式都記不練。」
雲千秋看在眼裡,星眸不泛出幾分凝重。
沒想到水姐和前世待的時間久了,也被傳染了幾分不自信。
若說憑雲水的天賦,就算只有凝氣四階,但修鍊青靈劍訣也不算難,至總不會十天時間連招式都記不住!
而且有雲千秋的指點,玄階武技比起黃階武技的難懂之,也並無阻,再加上青靈劍訣又是挑細選適合水姐心的武技,修鍊起來,應該事半功倍才對。
「這麼好的天賦,總不能讓水姐被心底的怯意阻礙變強的速度。」
想到此,著手握銀白劍有些怔神的,雲千秋不一笑,上前握住那膩的玉手:「武技不是靠死記背的,是要靠掌握技巧的。」
「啊……可是那些技巧,都好難啊。」
不待驚呼,雲千秋便淡笑勸道:「在水姐面前,就沒有難這個字!相信我,你小時候的天賦,可是連父親都驚嘆不已!」
「現在又有修為在,別被玄階武技的名頭嚇住了,你就當是凡間武學,隨心而即可!」
能把價值不菲的玄階武技說凡間武學,恐怕也只有雲千秋才敢,不過輕笑間的鼓勵,卻令雲水展一笑:「好吧,那姐姐就聽你的,再練幾遍。」
「嗯,若有不懂,隨時問我。」
說完,雲水臉上的怯意消散不,握著劍柄的玉手,更為堅定!
雲千秋看在眼裡,這才安然一笑,水姐之所以會是這般模樣,歸結底在於不善爭鬥,從小也很與人拳腳相對。
等試煉大會時,只要拿幾個不開眼的白癡磨出銳氣,那雲水骨子裡的慈念也就能消減不了。
「說來還真是期待,水姐在擂臺上時那副清冷模樣,不知道要驚煞多人吶。」
背靠木椅,趁於樹蔭,著院法越發輕靈毅的俏影,雲千秋呡著清茶,不知多久,沒過如此愜意的生活了。
而雲水雖早已香汗淋漓卻仍舊強忍氣專心練劍的模樣,令雲千秋暗暗起誓,試煉大會之後,一定要讓這個照顧保護自己十幾年的姐姐,雲府上下再無人膽敢刁難!
臨近黃昏,的俏影有些疲倦,但臉上仍是不輸男子的堅毅專註,最終被年抱住時,那單薄的青袍早已浸滿雲水獨有的幽蘭香氣。
「唔,雲弟,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啊,聞起來好香。」
帶著滿疲倦,雲水倚靠在飯桌前,雖然苦練一下午的劍訣令渾酸疼,但著年在廚房忙碌不斷的背影時,再多的勞累也一掃而空。
而雲千秋聞言,本還帶著輕笑的角頓時微僵,隨後才連忙訕笑道:「哪裡香了,不過是偶爾看水姐燒菜,學的而已,總不能讓你天天被煙熏火燎吧。」
說到此,對於前世的廢柴程度,雲千秋又是一陣無語。
這滿桌飯菜,換做前世來下廚烹燒,恐怕端上來的就是一桌鍋糊。
至於堂堂雲皇為何會通燒菜?
開玩笑,在一路披荊斬棘登頂強者的路上,就算是雲千秋,也是嘗盡風餐雨多年,生活上的求生技能,什麼學不會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