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拿需要治療的來說,有的是上的病,也有的心中的病。
上的病還比較簡單一些。
就像是鮑忠的孩子。
鮑忠以為是他的運氣好,他的孩子才在戰之中得到了倖存,但是實際上,他的孩子和其他的傷病病號,都是曹軍有意識的留下來的!
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好運氣,偏偏就就是他孩子得了?
『傷兵要治,而且還要擺在面上去治,讓其他曹軍也要看到……』斐潛皺眉說道,『讓平再去籌備草藥,提高採收價格……』
『這樣會不會影響秋收秋獲?』荀諶在一旁說道,『而且如果草藥價格太高,也會拉升了其他民眾治病的費用……』
斐潛點了點頭,『友若提醒得對,公示上必須強調只是一時之需,臨時加價,提醒民夫可據自之力,酌置。若是有些民夫,因為貪圖小利而失其本……順其自然就是,也不需要特別照顧。』
貪圖小利而忘記本的人,就算是這一次被勸回去了,一來未必恩,二來也不會長記,說不得還反過來怨恨勸說者讓他失去多得些小利的機會……
斐潛現在為上位者,時間越久,他越發的覺到,他無法面面俱到。
永遠無法,就像是沒有絕對自由和絕對公平一樣。
每一個決定,都會讓一部分得利而另外一部分會失利。斐潛能做的,就是儘可能保證大方向上是相對公平,是保證了絕大多數跟隨者的公平,至於其中還有一小部分人跟不上,或是走了岔道……
荀諶點頭,又是問道:『曹軍俘虜眾多,是否依照之前舊例,提拔些許曹軍降兵作為輔助?』
斐潛同意。
這些事看起來繁瑣,但是荀諶必須要問,除非荀諶從斐潛這邊得到了一個便宜行事的指令。可現在作為斐潛,他又不可能立刻放手,因為現在只是在河東,初期打一個模型,畢竟當下構建出來這個模型的好壞,在某些程度上也決定了將來的好壞……
荀諶不厭繁細,斐潛同樣也是不厭其煩。
在說完了民生政務之後,許褚才在一旁開口說道:『主公,如今曹軍降兵之中,多有謠言,說主公……嗯,說關中之地有食人之習,若是任此等謠言漫傳……可是派人辟說又是無效……』
謠言,之所以有人信,那就是因為人們覺得這謠言是符合自己認知的,是自己想要聽的,簡單來說,就是三觀相符。而想要讓謠言無效,不是一味的否認,也不是單純的出一張告示就算完事。
長安關中,就沒吃過人?
顯然不是。
而且不僅是關中,但凡是天災人禍,難民如的時候,不論古今中外,都會出現吃人的現象。
『食人者,惡罪也。如有災荒,為求活命而食人者,』斐潛緩緩的說道,『其罪可憫,其惡不消。不否認關中曾有食人,而是敘述如今關中富足……此者,乃為上者之過也,不應諱言。』 (5,0);
華夏之中,每逢世,必有食人。
由於天災或戰造了嚴重的社會荒,人們為了生存而被迫以同類為食。這種現象史書常見記載,每個朝代在遭逢大荒的年頭都會出現吃人的慘象,即使是盛世也不能免,像白居易詩中所寫的『是歲江南旱,衢州人食人』。
這不是天災的問題。
因為天災年年有,或大或小,應對得法,自然無虞,所以更多的是後續的人禍。在人禍之中,如果始俑者得不到應有的懲罰,或者僅僅是表面上的降級分,等到風頭過去便是悄然再次登場,如此一來,如何能夠避免人禍再次發生?
若是不懲,不以其罪警示後人,也就多出了第二種食人者。
為了展現武力和殘暴,震懾普通民眾,讓民眾不敢反抗,而有意進行殘忍的食人。
由於目的不同,這類況的各種表現有差異,有的人以吃人來炫示兇暴,有的人聽信左道邪以吃人來治療某種疾病,有的人因懷有仇恨以吃敵方的來發泄報復緒,等等,同荒年頭被迫吃人相比,都更帶野蠻和殘酷。
還有一些是為了恐嚇民眾,故意將反抗不公之人拿來吃,將淋淋的展示於眾人之前,這種行為無疑是極大的摧毀了原本國家的基礎,社會的秩序。
上的病,就算是複雜也是簡單,心中的病,就算是簡單也是複雜。
『宣公十五年,楚伐宋。宋人不降。曰敝邑易子而食,析骸以爨。雖然,城下之盟,有以國斃,不能從也。』斐潛緩緩的說道,『今又有食人也,可有國斃乎?民懼君食之,棄國奔之,君又何為?此乃千秋之所弊病也。若可解此癥,華夏方可興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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