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當兵是為了啥?還不是為了那點糧餉!
保家衛國?
哈!
當年中原大,流民四奔苦,到都在爭鬥,到都是海骨山累積的京觀,何是家?
忠孝大義?
嘿!
廟堂之上都無恥的趴下只懂得吮吸民間百姓骨,卻要求百姓去講什麼忠孝大義?
故而,曹軍雜兵之中,別的休提,有飯吃就行。
給多飯,干多事。
曹休帶著的輜重乾糧,也就漸漸的用得見底了……
原本曹休以為到了北路之上,就能很快的聯繫到夏侯軍,抑或是在呂梁左近找到一些村寨作為補充,但是曹休沒考慮到,當年呂梁散落村寨,山中多有民眾,並不是這些人多麼喜歡呂梁太行,而是被各種外界環境迫得只能到了呂梁山中,而現在斐潛在臨汾盆地經營得風生水起,又是長時間以各種優惠吸引民眾主移居,於是這呂梁山中自然就人員稀薄起來。
而這個並不是曹休面臨的最大的麻煩,因為他的麻煩會越來越多,越來越大!
在夜之中,有人影攪,前方探路的兵卒回來了,臉有些怪異。
曹休詢問,起初還以為是前方發現了什麼異常,結果沒想到前方探路的兵卒回答:『啟稟將軍……倒不是上……呃,也算是上了……嗨,這是令公子來的書信……』
『啊哈?』
曹休張得老大,半晌都沒合攏。
……
……
曹軍營寨的寨牆,挖土壕,伐木為柵。
大營當中的每一個小營盤,大概都能容納千人上下。
而中領軍中護軍的營盤則是要比小營盤大一圈,容納兩千到五千不等。
曹洪回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。
營盤之靜悄悄的。
不是因為這些中領軍中護軍就多麼守規矩,而是這些大營盤裡面,很多都已經是空了。有一個帳篷支撐著,只是在最外圈住著一些兵卒。
人了,聲音自然就。
進了自家營帳之後,曹洪也就沒有強撐著,單腳落地,胳膊架在了護衛肩膀上,蹦躂著坐在了床塌上,然後任由護衛給他檢查傷口,重新上藥。
之前這裡的曹軍銳,主力都是跟著曹一路搏殺的青州老卒,悍不畏死,但是也極難統管。
畢竟生死都無所謂了,還在乎什麼軍律不軍律?
尤其是在曹追殺袁的時候……
當年那場面,連曹洪都是心驚!
說是青州兵,實際上大多數都是青州黃巾賊。
這些黃巾賊未必有多的武藝,但確實是真不怕死啊……
或者說,已經失去了對於生的。
曹洪至今為止,也想不通為什麼那些黃巾賊一聽說是去打袁,便是連兵餉乾糧都可以不要,甚至在戰場上赤手空拳也要在袁手下的兵卒上撕咬下一塊來! (5,0);
就像是袁的那些兵卒是他們不可共天的殺父仇人一般!
為什麼?
要知道但是袁也不算是弱。這大漢的袁公路,手下可是有當年袁氏留下的一批兵,連袁紹都沒有的兵,在攻克張角……
哦!
曹洪忽然想明白了一點,原來如此啊……
冤有頭債有主,確實是有道理。
『嘶……』
曹洪忽然吸了一口涼氣。
護衛以為是他的換傷藥的手法不練導致曹洪傷口疼,便是連連道歉。
曹洪擺手說道:『不是這個事……我是忽然想到,方才鮑叔義問及主公之時,是稱「主公」,還是「丞相」?』
『這……』
護衛一愣,他本就沒注意。
不過既然曹洪詢問,自然也就相互之間詢問著,替曹洪回想。
『好像是稱的「丞相」?』一名護衛說道。
『沒錯!確實是「丞相」!』另外一名護衛也是確認了。
『「丞相」啊……』曹洪瞇著眼。
若是一般時候,『主公』就是『丞相』,『丞相』也是『主公』,這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。就像是平常稱呼自家老公是『那口子』,抑或是『亮仔』都沒有問題,但是某一天開始,忽然變得只是稱謂姓名而不稱呼關係……
『將主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要不要……』
護衛忽然有些擔憂起來。
『讓我想想……』曹洪的臉掩藏在大帳之的火之下,忽明忽暗,『我們要額外做一些準備……或許是到了用那個的時候……畢竟,現在已經是生死關頭了……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