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莉莉,真名潘莉,音樂學院大三學生。”
“文哥,于文豪……”
第一條信息是莉莉和文哥的個人信息,聞櫻還沒來得及回復,羅探長的第二條信息就發來了。
“可否見面詳談?”
聞櫻想了想,回了羅探長一條,“明早八點,青石橋海鮮市場門口見,我請你吃面。”
羅探長同意了,聞櫻就將小靈通扔到了一邊。
知道羅探長應該查出了一點東西不方便在短信里說,才要面談。
聞櫻也不追問。
要是問了,今晚就沒辦法靜心學習了。
晚上十點時,鄧幺妹忙完了家務,被聞櫻抓進屋補習。
聞櫻今天被數理化三個補習老師打擊到岌岌可危的自信,在鄧幺妹上滿復活。
聞櫻不是以打擊鄧幺妹為樂,是真的想讓鄧幺妹試一試。
鄧幺妹做不出題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:
“小櫻,我笨,我不行的。”
聞櫻把書翻開,“不,如果把你教不會,是我笨。沒有學不好的學生,只有沒找到方法的老師,幺妹,從今晚開始,你要聽聞老師的安排。”
聞老師覺得鄧幺妹缺的不是智商,是自信。
也不教鄧幺妹太復雜的,給鄧幺妹出了幾道簡單的題,鄧幺妹磕磕絆絆解出答案,高興到手足無措。
“你哪里笨呀,我覺得你聰明的,一教就會!”
聞櫻給鄧幺妹洗腦。
鄧幺妹有點搖了。
難道真的像聞櫻說的,自己并不笨,只是以前的老師教得不好?
鄧幺妹搖頭,不能怪老師,肯定是以前太笨了。
至于現在為什麼又會了,不是變聰明,而是聞櫻太有耐心,畢竟一個老師要教幾十個學生,聞櫻卻只教一個人。
鄧幺妹在聞櫻房間里呆到十一點才離去。
睡覺的時候還在想聞櫻今晚讓做的題,進夢鄉,鄧幺妹的角都是上揚的。
心思簡單的鄧幺妹睡很快,心里揣著太多事的聞櫻刷題到凌晨兩點才關燈睡下。
第二天早上,不等鄧尚偉出門,自己就先跑了,名其曰要鍛煉自己獨立。
沒有直接坐車去青石橋,時間尚早,聞櫻是用腳走過去的。
長期缺乏鍛煉,聞櫻走到青石橋海鮮市場時累的氣吁吁。
中考結束后到現在也有十多天了,聞櫻拒絕了一切油炸和高糖高脂的食品,就是米飯也從兩碗減到了一碗,覺得自己應該瘦了些,不過上的太松了,型變化還不明顯。
適當節食對沒害,何況聞櫻也沒肚子,只是調整了飲食結構,現在吃進的東西更健康了。
但只節食顯然不夠,要配合運。
就算不為減,現在的素質這麼差,不鍛煉節食點,如何同時做好幾件事?
聞櫻在面館門口等羅探長,7:分,羅探長從街對面走來。
蓉城的面館喜歡把小桌子擺到人行道,特別是夏天,在店鋪里吃面太熱,人行道的樹蔭下非常涼快。
04年的時候,城市管理對這些占道經營睜只眼閉只眼,聞櫻也習以為常。
羅探長當然沒有讓聞櫻請客,經濟再怎麼窘迫,這點錢羅探長還是掏的出來的。
兩人坐在樹蔭下吃面,大概是怕影響聞櫻的胃口,等聞櫻放下筷子,羅探長才說起正事。
原來兩個水產老板里的“老地方”是九眼橋一家“慢吧”的夜場。
羅探長發現文哥是個十足的社會人之后,不敢盯文哥太,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潘莉上。
“昨天潘莉去了醫院,掛了婦產科的號。”
羅探長說完這句話,聞櫻的后頸都繃了。
羅探長有點不忍心。
聞櫻是個未年人,他不該和聞櫻說這些。
但聞櫻又是自己的雇主,既然兩人簽了委托協議,那聞櫻就該第一時間知道調查結果,羅探長盯著桌子上的空面碗:“潘莉懷孕了。”
“……是我姨父的?”
“現在不確定,但你要有心理準備,很可能是你姨父的。你都說了別人要算計你姨父,那總要拿出點籌碼,潘莉懷孕,可能就是文哥拿你姨父的籌碼——據我所知,潘莉在學校并沒有男朋友。”
羅探長見多了這樣的故事。
男人在外面找人,人懷孕算什麼,還有些私生子比原配生的孩子都大呢。
羅探長接了這個委托就打聽過鄧尚偉的口碑,在青石橋海鮮市場,鄧尚偉是出了名老婆顧家的好男人。
用腳指頭想都知道,這樣的好男人在小輩眼中是什麼形象。
羅探長覺得聞櫻估計要崩潰,等了半天,聞櫻卻沒靜。
羅探長抬頭,發現聞櫻眼睛發亮:
“你找到文哥和潘莉來往的證據了,你也覺得是背后主使是文哥?”
“這兩人關系不一般,潘莉昨天從醫院出來,晚上沒有去慢吧上班,而是和于文豪約在了一家燒烤攤見面,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話,于文豪邊跟著人,我不敢靠太近,不知道他們說什麼!”
潘莉肚子的孩子,是不是鄧尚偉的?
一個在夜場上班的大學生,聞櫻不認為對方是貞潔烈。
如果潘莉能勾引鄧尚偉,那當然也可以勾引文哥呀!
潘莉肚子里的孩子,鬼知道是誰的。
聞櫻回想了一下鄧尚偉昨天的表現,一點都沒有坐立不安,也沒有特別高興,總之是很平和,不像陡然知道小人懷孕的表現。
如果潘莉肚子里的孩子是鄧尚偉的,檢查出懷孕之后,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鄧尚偉?
要錢也好,圖人也罷,懷孕可是潘莉的大籌碼啊!
聞櫻覺得有兩個可能,第一是孩子與鄧尚偉無關,潘莉和鄧尚偉還沒發生實質關系,想把孩子栽在鄧尚偉上都不行,這種況下,潘莉還想勾引鄧尚偉,當然要在鄧尚偉面前保持形象,瞞懷孕的事。
第二種可能,潘莉和鄧尚偉已經……但潘莉不止一個男人,不確定孩子是誰的,要找文哥商量個主意。
第一種可能當然最好了,聞櫻要挽救陳麗和鄧尚偉的婚姻也干勁十足。
如果是第二種可能,聞櫻做起這件事,就像吞了一只蒼蠅般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