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凌晟在凌雪兒的陪同下,突然來到攝政王府。
長孫無極和長孫在書房,好像是朝中有什麼事長孫正在向長孫無極請教。
長孫與在練武。
九兒這個到串的就和百里緋月一起去見了凌晟和凌雪兒。
當各種寒暄過後,凌晟說明來意。
凌晟打算徹底回老家陵城去養老。
凌晟有這個想法很久了,百里緋月一點都不意外。
畢竟,凌晟一直有那種落葉歸的故土節。
但是凌晟之後再說的話,百里緋月差點被口中的糕點嗆到。
面古怪的看向凌晟,「我和長孫無極孩子都三個了,再舉行一次婚禮……爹,你不覺得,沒人干過這樣的事嗎。」
凌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,「這輩子,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母。甚至是你當初出嫁,為父親,我都沒能為你多做什麼。在回陵城之前,我想給你補上一場風的婚禮。」
「這是我為父親,欠你的。」
「也算是我自私自利,讓自己心底的愧疚和虧欠能好些。」
昨天長孫留下那樣一句話后,就讓人去查到些蛛馬跡,心底大概猜到的九兒趕在旁邊幫腔。
「娘親,我覺得外祖父這個提議很好呀!我舉雙手雙腳贊~嘿嘿,能親眼看到自己爹娘大婚,這種事,誰能有幸經歷啊,這多好玩啊~」
這突突然然的,百里緋月無奈,「我早就說過,過去的事,我早就已經不介意了。爹你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。」
凌晟道,「和那些沒關係。只是作為父親,有些東西,為父想補償給你。」
旁邊的凌雪兒終於反應過來,「爹您這段時間以來悄悄準備的那些東西,原來是給三姐姐準備的嫁妝嗎。」
珠寶首飾,藥材書籍,田產鋪子等等。
除了將軍府公款中該出的那一份之外,凌晟還幾乎花了自己私庫。
準備的東西都是力所能及最好的。
凌雪兒還以為是給九兒準備的。
畢竟,九兒已經十歲了,也可以慢慢準備嫁妝了。
百里緋月更啞然,嫁妝都給自己準備好了??
這個爹不聲不響的,真的讓完全沒想到!
凌晟點頭,又道,「我提前也問過攝政王,他是願意的。應該也安排準備得差不多了。」
百里緋月:「!!!!」
看看凌晟,又看了看在一邊興緻的九兒,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。
凌晟態度堅決,百里緋月無語。
當送走凌晟和凌雪兒后,百里緋月直接殺去找長孫無極。
而這邊凌晟父倆出了攝政王府後。
凌雪兒斟酌開口道,「爹,雖然三姐姐當初出嫁的確諸多不到位的地方,也是我心中的憾。但是您這樣突然就直接決定了,三姐姐會不會……再說,雖然我們一家已不在乎外人看法。但這本就是夫妻,好端端的再嫁一次,怕是又有人說三道四……」
凌晟苦笑,「我心中一直對婧兒和娘有虧欠不假,一直想補償也不假。」
「可這兩年我看過得很好,便歇了刻意補償的心思也不假。」
因為,在婧兒一家人好好的時候,自己總是湊上去試圖補償,無異於總是讓婧兒想起過去。
那就不是補償,是給別人添堵找鬧心了。
「而且,我凌晟哪怕活到這般年紀,也並沒有完全學會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和眼。也無法做到完全不拘世俗禮教。說來也是慚愧。」
「那爹您怎麼……」
「是攝政王主找的我。在他們還沒回京之前,我就收到了攝政王的親筆書信。」
凌晟深深一聲嘆息,「是攝政王要給婧兒一場正統的,沒有憾的婚禮啊……」
凌雪兒怔了怔,不免容,「三姐夫真是……這的確是他做得出來的事。」
凌晟目悠遠,「不止如此。」
他畔的笑更是苦,覺得自己不配為人父。
「攝政王只怕也有全我彌補婧兒的心,有讓我和婧兒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更心無芥的心。」
再說百里緋月和九兒。
九兒眼睛彎彎,很是無辜的道,「娘親,你怎麼老是看我呀。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?」
百里緋月嗯哼了一聲,「老實代,這事你是不是早知道?」
九兒大呼冤枉,「娘親你也知道,現在大景主要是哥哥管事。雖說我是哥哥的親妹妹,但就算親兄妹之間,該守的界限也還是要守。我若是讓人整天盯著哥哥的大景,那算怎麼回事。」
「加之你和父王最近又沒在王府,所以我是真的沒太注意大景京都這邊的事。」
百里緋月總懷疑聯手把自己蒙在鼓裡。
又哼哼了聲,微彎腰就去掐臉,「那你說,你昨日借故給我們號脈,又是怎麼回事?」
親娘要掐臉,九兒只能認了。
糯糯更無辜,「就是個平安脈而已啦,娘親你想多啦。娘親,你還要玩多久啊,我臉都紅了,嚶嚶嚶。」
九兒假哭。
百里緋月放小臉,就要抬手敲。
九兒已經一溜煙閃開,眼睛彎彎跑了。
第六異常敏銳,這次回來,父王容那般任的予取予求。
不知道為什麼,心就慌了一下。
想看看父王有沒有什麼異常,但又怕娘親擔心,所以才和長孫不約而同打配合,盡量『尋常』的去給父王診查。
但娘親到底也是敏銳的……
不過。
十歲的可人小娃了一眼去找自己父王的百里緋月的背影。
告訴自己,父王不會有事的!
而百里緋月直接殺到書房。
看見進來,長孫看上去冷冷酷酷的,實際上又藏著深深乖巧的了一聲娘親。
百里緋月笑瞇瞇湊過去同樣也了一把他的臉。
年雖然才十歲,但可比同十歲的九兒高多了。
都快趕上百里緋月了。
小年別彆扭扭但又只能任由娘親在自己臉上荼毒了一番。
就是那種表面不要,但因為這個人是自己娘親,心底又完全不拒絕的傲典型。
「哎呀,兒寶寶,你怎麼長這麼快呀,很快我就比你矮了。」
長孫冷艷的紫眸無奈無言的看著。
「娘親,我已經十歲了……」
「呀,兒寶寶也十歲了!再過三兩年就能開始給你踅小娘子了……「
長孫:「……」
娘親是永遠把他當三歲孩子逗和哄嗎。
百里緋月終於饒過他。
長孫出去后,百里緋月沖那邊躺椅上似笑非笑看了半天戲的男人張牙舞爪撲過去。
直接就騎在了人家腰上。
「說吧,你和我爹,到底瞞著我做了些什麼。」
小叭叭叭,長孫無極拇指在上了。
「你想聽什麼?」
百里緋月差點就又被迷了神智,又很有骨氣的保持了清明,哼哼道,「你們做了什麼,我就想聽什麼。」
長孫無極低笑了聲,又用拇指蹭了一下的臉。
「所以婧兒,你只是想聽本王親自說一句,你可願嫁給我嗎?」
聲音低沉又,百里緋月老臉一紅。
「不是早就嫁了嗎,又嫁一次算什麼。你怎麼突然想這樣一出。」
突然嗎。
他們這次出去,途中曾經遇到過兩次有人婚。
全程跟著看熱鬧,目在親的隊伍上,久久移不開。
所以……
男人瀲灧深邃的紫眸視線膠著,「本王想娶你,只想娶你,這個理由,夠不夠。」
百里緋月最初是本著鬧劇一樣的心態來找人的。
可這一刻,心跳無端端快了幾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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