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海神看向那人，輕抬眸神平靜，「這兩人一直在追查真兇，而真兇則在讓我幫忙掩蓋那些被擄的痕跡。所以，這兩人不會是真兇。」

在場許多人覺三觀都被毀了，他們甚至沒第一時間追問真兇是誰。

不可置通道，「神，您是說，您在幫……幫真兇？」

烏海神淡然的點頭，「在這之前，都是。我也不解釋，我有我的原因。但是，我也終究過不了我心底的良心那一關。所以，我選擇站出來說明真相。」

的坦然意外的拉好，在場那些對九兒喊打喊殺的，對烏海神這個『幫兇』卻恨不起來。

「神您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……」

「對，神這樣菩薩心腸的人，得被什麼樣子，才會被兇徒挾持啊……」

他們自己就給烏海神找到了原諒的理由。

終於有人想起，「那神，真兇到底是什麼人？」那人潛意識了九兒和段容兩人的方向一眼，不死心的道，「可是……段阿九那個妖？！」

之前段容那句『賊喊捉賊』被他們選擇忽視。

「不是。」

烏海神淡然的說出與眾人認知完全相反的兩個字。

就在烏海神又要開口說話時，府尹李騰兀的口警告道，「烏海神，你可要對你說的話負責！」

「就是因為我想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，我才站出來說出真相。」烏海神神平靜。

「讓我掩蓋掉那些痕跡，以免被段阿九追蹤到的人是宮裡的侍衛和公公。」

轟！！！

仿若驚雷在眾人腦中轟隆隆炸開，瞬間失去了知和力氣，麻木得近乎窒息。

「烏海神！」李騰凌厲的呵斥出聲，「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？！」

烏海神反問，「府尹大人要掩飾什麼？」

李騰膛急遽起伏，他萬萬沒想到，烏海神會意外出現，還中途倒戈！

那些原本被來抓兇徒的相關百姓此時此刻勉強回過神，回過神后就是無邊無際的窒息和絕。

還有……無力逃的恐懼。

腦子裡只反反覆復回三個字。

宮中的？

宮中的？

旁人說這話他們不信，但是烏海神說這話，他們堅信不疑。

不需要原因，烏海神本人就是最讓人信服相信的存在。

烏海神淡然的沖大家點點頭，「好了，我所知道的，要說的，都說出來了。先走一步。」

烏海神一走，那些百姓陡然驚醒，全抖的尖起來，「神！」

他們幾乎是一窩蜂的跟隨烏海神離開，什麼都顧不得了。

什麼才是最絕恐懼的？

你必須生活的國度裡面，對上層建築的絕和恐懼，而你又無力逃和改變，你清楚的知道，自己的的確確是一隻螻蟻，無論你做出何種努力，都改變不了。

那才是最窒息最恐懼的。

頃刻間，剛剛還浩浩喊打喊殺的人群，消散得乾乾淨淨。

那些兵衙役，一直信奉的東西也被重擊，信念搖搖墜。

九兒沖面如死灰的李騰笑道，「府尹大人，看樣子沒我們什麼事了。現在你該，不，應該說神所指向的真正幕後兇徒該心如何給大家一個代了。」

揮了揮手，「我們走啦，回去睡覺。不必送啦。」

李騰沒在開口，那些衙役兵不知道該繼續進還是退。九兒和段容走一步，他們就退一步。

直至段容和九兒徹底出了京都府。

出了京都府後九兒回頭看了一眼，「咦，怎麼沒跟來，連平時跟著我的那些尾也不見了？」

「出了這種紕，都連滾帶爬回去給各自的主子報信去了。」

九兒側頭看向段容，「雖然我猜到你今晚這麼配合我，配合得好像完全不用理智一樣，多半是要做點什麼。但是，我還真沒想到，你把烏海神都策反了。厲害呀。」

「烏海神這樣的人，更只會認利益。」

九兒贊同，「那確實。」

「而且烏海神這個人演戲也真是夠厲害，之前帶著我們繞的時候，的所作所為居然完全騙過了對方的眼睛。佩服佩服。」

九兒是不知道。

但的的確確烏海神和侍兩人在時，那些對話都是刻意說的。

烏海神這樣的人，即便沒有外人在，都能時刻做到那種程度，的確非普通人能比。

九兒和段容兩人就更是了，雖然沒商量，但兩人幾乎是默契的在演戲給各種人看。

回到將軍府後，這一夜，九兒心滿意足爽歪歪的睡了個好覺。

而烏海神毫不意外，還沒回到驛館就被宮裡召見。

面對滄禹皇帝，烏海神依舊面淡然。

滄禹皇帝也沉得住氣，語氣如常道，「神做出這樣的選擇，朕倒是有些看不懂了。」

烏海神微微一笑，「陛下怎會不懂？老百姓都知道蛋不能全裝在一個籃子里。何況，我這也是在幫陛下。」

「喔？這下朕就更不懂了。還請神解。」滄禹皇帝做了個請坐的手勢。

烏海神坐下后，「多謝。既然陛下有這個閒逸緻，想要探探我的底，那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。」

抬眸看向滄禹皇帝，漆黑的眼珠似深不見底，「陛下此次辦皇商選拔賽，搞出這麼大陣仗，又默許我去蘇府茶樓。陛下的心思，真的還要我多此一舉明說嗎？」

滄禹皇帝看似涵養良好笑著在聽說，眼底卻風雲涌。

烏海神又笑了下，「陛下在幫蘇景行。幫他造勢。陛下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商戶這麼好，那是因為，他是陛下的脈。」

「呵呵呵呵，烏海神對我滄禹知之甚多啊。」

「甚多談不上，多要了解幾分才敢來。」

「朕真是看輕神了！」

「陛下並沒看輕我，陛下你是看輕了你們滄禹暗帝的本事。陛下這次玩的小花招就想死你們滄禹暗帝在意的人，連帶打擊摧毀暗帝，未免也太小兒科了些。」

滄禹皇帝手掌青筋都鼓了起來，近乎咬牙切齒，「呵，是嗎！」

「當然，如果陛下真正的目的是另外一個，那這的的確確只是一個不足道的小鬧劇。」烏海神眸深幽，意有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