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那個機人，再沒有其他的收穫了。

「去主控室吧。」艾米麗說道，「如果父親給我留下了什麼，應該會在那個地方。」

來到了主控室，那些妙的儀直接被兩人忽視，沒有了能源想研究也沒辦法。接著幾人在主控室角落裡找到了個需要掌紋解鎖的門，那套門連接著一個小型的備用電源，看樣子似乎就是為了眼前的狀況而準備的。

「這裡就是給艾米麗留的東西吧？」霍不凡說道，「進去看看。」

果不其然，再啟了備用電源之後，艾米麗用的掌紋很順利地打開了門，克里夫恣對此很不能接，誰會沒事給機人設計掌紋這麼複雜的玩意兒啊？

進去后，是一個很狹小的房間，房間有用備用電源提供的燈關。燈照耀下，房間的全貌出現在三人面前，很簡陋。就兩臺儀，一臺是訊息留存裝置，另一臺是艙門被打開著的艙室，並不知道是做什麼的。

而那臺訊息留存裝置應該就是解釋這臺艙室的作用的。

艾米麗走過去打開了它。

貝克屬的聲音從裝置中傳了出來：

「艾米麗，如果有一天你能來到了這裡，這就證明你擁有了繼承那個東西的資格了。右邊的升級艙可以將你的系統進行升級，完全啟我移植在你力的智子的晶元，學習系統也會被啟，同時，你的五覺將會被徹底強化，你能夠真實地驗這個世界，你會到你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存在，這些存在甚至會讓你痛苦，但請你不要畏懼這些，哦，忘了，你不會到畏懼。但是，艾米麗，我你，我希你能夠反抗你所謂的宿命。這臺機將賦予你反抗的意志，你將重獲新生。艾米麗，你一定要學會思考，這次的選擇權在你上，你要學會自己去做決定，決定是否升級。」

貝克的聲音消失了。

霍不凡轉過頭去，看見艾米麗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，顯然不是很懂這些話。

「父親的意思是說我能在那裡面進行升級是嗎？」艾米麗問道。

霍不凡點頭，「但好像只是讓你更接近人類。」

「更接近人類嗎……」

霍不凡明白，對於機人來說，這種升級本就是無關要的。

因為他們是機人，只需要執行命令，從誕生的那天開始，他們就一直在執行著各式各樣的命令。

但這次卻不再是命令了。貝克並沒有下達「你要進去升級」的命令，而是給了艾米麗自己去判斷，讓自己決定自己是否該升級。

顯然，對於現在的艾米麗來說，這無疑是一種為難。

艾米麗轉頭看向霍不凡，問道，「我應該升級嗎？」

無助的模樣讓霍不凡格外心疼，他強忍住替艾米麗升級的衝，反問道，「你自己覺得呢？」

霍不凡敢肯定，艾米麗的想法對於這次升級是至關重要的。

艾米麗搖頭，「我不知道。沒有任何訊息告訴我這次升級的結果，以及是否會對復仇計劃產生影響。如果『更接近人類』會讓計劃走向失敗，那麼升級就是種違背命令的行為。」

「但是現在你可以去選擇，不是嗎？」霍不凡問道。

「不……不行。」艾米麗拒絕道，「升級這種事……」

艾米麗獃獃地站在原地，沒有，不會悲傷，不會無力，不會孤單，有的只是，因為系統判定的衝突而引起的行為上的異常，簡單來講，

出現了BUG。

這就是貝克將決定給艾米麗的後果。

克里夫恣知道他幫不上什麼忙了，識趣地說道，「你們在聊聊吧，我再出去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。」

房間只剩下了霍不凡和艾米麗兩個人，他知道艾米麗能聽得見他說話，說道，「你不是一直想理解人類的嗎，這次是最好的機會，為什麼退了？」

艾米麗向霍不凡，「那麼我進去嗎？」

霍不凡被問住了，如果這次他問答了艾米麗「進去吧」，那麼就相當於他給艾米麗下達了這個命令。

那麼依舊還是個機人。

這次升級的關鍵就是，艾米麗能否做出決定，自己走進這臺機中。

「你自己決定。」霍不凡無奈地說道。

「自己……決定。」艾米麗臉上出了痛苦的表，那是因為系統衝突而引起的模擬，而實際上依舊不會到痛苦。只是BUG會真實地作用到的上，比如說現在的行為——只是獃獃地站在原地。

霍不凡不忍心了，他害怕這樣下去會對艾米麗產生什麼影響，到時候沒有人可以修理，得等到克里夫恣掌握貝克的技，不知道要過多久。到時候，他不得不和艾米麗分別。

「算了。」霍不凡走過去抱住了，攬在懷裡，輕輕地著順的頭髮，「不要再分析了，想不通就先放棄吧，我們可以以後再來。」

這句話對於艾米麗來說，就相當於命令，霍不凡認為應該沒什麼影響，只是把艾米麗的決定權放在了以後。

「嗯。」艾米麗聲說道。

突然，霍不凡一僵，因為艾米麗反手也攬住了他的腰，把頭埋進了他的口中。

冰涼的機械，沒有一點兒溫度，不斷地提醒著霍不凡，懷中的這個小孩，這是個機人。

「霍不凡……」懷中的小孩喚道。

「嗯？」

「再抱著我一會兒。」那個聲音說道。

「嗯……」

霍不凡覺很是無奈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了，只是從知道這個小孩微笑的背後是背負著全族人的意志之後，他就對重視了起來。人對品都能有，更何況更接近於人類的機人呢？也許他只是不捨得和分別，只是習慣了的陪伴。

對於目前來說，這樣就足夠了。

霍不凡響起了貝克的話，「也許你就是能改變艾米麗的那個人。」

可是，我又能改變什麼呢？

如果是個人類，他能教會什麼是，他能讓到溫暖，他能給最好的快樂。但如果是個機人，一切行為都著程序控制，的笑，的淚，的苦痛，都是模仿人類的行為罷了，面對這樣的，霍不凡又能給什麼呢？

「好溫暖。」

艾米麗出乎意料的話語傳來。

溫暖？霍不凡迷惘了。

「有悉的覺。」輕輕地說道，「好像……很久很久以前，也有個人，這樣抱著我，著我的腦袋。」

霍不凡轟然炸裂，這下他終於明白艾米麗的與眾不同是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