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南宮隻想尋到宇哥兒和小西,隻要能平安將他們帶回燕國去,事後賢王和賢王妃怎麽責怪他,他都承。
石姑不甘心還想要問,南宮卻轉移了話題,“那個怪人,定是後山地裏出來的。”
說起這人,石姑立即想起那些致幻蟲,問道:“所以南宮先生的侄兒是巫醫?”
南宮搖頭,先前阿拔拓說後山有兵敲打的聲音時,他認為是宇哥兒,可眼下看到的,卻並非如此,而且虎山原本是鑄場,怎麽被人養了蠱蟲,這不對勁。
此時二板突然開口:“那個黑怪人的手臂沒了。”
南宮一聽,滿臉震驚,便是邊的無痕,也是練功之人,他竟然沒有發現這個。
“哪隻手臂?”
南宮急不可耐的開口相問,但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,人家出了右手臂,還用了暗,那麽說的是左臂。
南宮醒悟過來後反而出笑容,“是左臂,是沒了左臂。”
南宮笑著笑著又哭了,“就說呢,他為何給你藥丸,還救了咱們的命,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”
石姑幾人更是不明白了,南宮先生這是鬧的哪出?
“莫非這個不是先前咱們尋找的那個侄兒,而是另外一個?斷臂怪人,寮國聖手?”
石姑試探的問著。
南宮卻是點頭,他又哭又笑,又顯得很激,“是他,一定是他,他懂得乙室部的巫,養蠱蟲,還說要尋遍整個寮國的巫醫,學會他們的巫,從此中原不再巫的威脅。”
誌向遠大的一個人,石姑心頭竟然莫名有些,像是這樣的一番話也曾聽說過似的,可是記不起來,也不知道在哪兒是誰說的了。
沒了阿拔族人的阻攔,後山地也沒有了守衛。
養了一夜的石姑一行人,終於在早上的時候,一個個按捺不住決定進後山,見見那個救了他們一命的斷臂怪人。
如此聖手在,還怕二板的傷不能好麽?甚至他們還能討要到石姑和二板的解藥,以及先前答應好娜公主的解藥。
石姑幾人來到後山後不太敢靠近後山的草木泥地,幾人隔著遠了些,朝後山地張。
南宮上前一步,喊了一聲:“小西。”
整個山穀沒有回聲,也沒有人影,這一聲小西像是落平靜的湖麵,沒有起波瀾便沉湖底。
南宮不死心,他接著朝裏頭再喊了幾聲,然而後山仍舊沒有半點兒靜。
南宮心思一,歎道:“不管今日如何,我定要與小西見上一麵,你們莫要攔我。”
說完這話,南宮朝石姑幾人使了個眼,便毅然決然的往前方走去。
或許中途會再次遇上致幻蟲,也或許還會有其他的蠱蟲,南宮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,他不明白,昨夜小西所做的一切,明明是認得他們,可見他並沒有失去記憶,既然如此,那為何不能立即相認?
南宮再次走昨日的枯草地,泥地裏立即出現白如炷一般的蟲,是他先前所不曾發現的,而且亮了一下便不見了,再亮時已經爬滿了他的雙。
看到這麽多的蠱蟲,南宮不可能不怕,可是他沒有停下腳步。
站在後方的無痕見狀,就要上前救自家大人,被石姑一把拉住,南宮先生以涉險,留下他們在原地,就是不想他們滲合,不想所有人都折在裏頭。
南宮的全都爬滿了這種帶著芒一般的蟲子,不不痛,甚至不用眼睛細看,都覺不到它們的存在。
南宮知道,這些蟲子極為,沒有主人下命令,或許還不會攻擊人,但是一想到全都是蟲子,他也頭皮發麻。
眼看著就要來到前頭山前的茅舍,突然南宮止了步,隨後笑了起來。
小時候教會他們的陣法,如今不僅用上了,還用來對付他這個先生不說,更是在陣法中加蠱蟲和毒,使得南宮寸步難行。
南宮站在陣法外,無奈朝前方說道:“小西,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原因,不願意與我們相見,但是你的三哥和三嫂上所中之毒,你是否想辦法替他們解了,他們很痛苦,還失去了記憶,他們為國為民,不該此苦楚。”
南宮眼眶紅了,這番話說得人聽了無不容。
果然,在茅舍前出現了一個影,他仍舊一黑,臉上帶著帷帽,不僅連真容都看不到,便是眼睛也無法對視了。
他出現了。
南宮首先看向對方的左臂袖口,卻隻見那人雙手背於後,也無法判斷出他左右兩臂有何不同。
南宮從懷裏拿出安神香,問道:“此香可是你給修寶的?”
茅舍前的青年男子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安神香,沒有接話,而是右臂鬆開,手裏多了一封信朝著陣外扔來。
南宮很快接住了信,正要看,黑男子代道:“出陣再看,你上的蟲子已經不耐煩了,以後這後山地,莫再來了。”
南宮手裏拿著信,看著即將要回茅舍的男子,萬分不舍,再次問出:“為什麽?”
男子腳步一頓,背影裏帶著幾分落漠,沒有接話,而是回了裏屋。
男子的聲音不是記憶中年郎的聲音,也對,男孩子到了十四五歲就進變聲期,六年的時,能改變許多的地方。
南宮沒了辦法,隻得從地出來,待他一走出泥地後,上的蟲子也很自覺的全部順著泥土離開了,沒有蟲子裹在上的覺不要太好了。
南宮來到石姑幾人麵前,將信出來,隻見信封上什麽也沒有寫。
南宮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,看到裏頭信紙上有字,且字跡剛強,筆鋒如刀,能過紙張,似乎帶著主人落字時的緒。
南宮打開信紙,幾人圍了過來細看,然而字還沒有看到幾個,卻聞到一清香鼻,這味道也太好聞了。
石姑似乎在哪兒聞到過這種味道,“桂花香?我家門前的桂花樹?”
石姑的話一出口,自己也愣住了。
南宮朝看來一眼,賢王妃竟然還記得家門口的桂花樹,看來將來一定能回憶起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