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傑拉爾的問話,在場所有凡者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若是這裡有斷片蜉蝣的話,那你們也別想著提升天賦或者神力套餐了,直接改每人一條斷片蜉蝣,就完解決了。
巫師學徒聽了傑拉爾的話後,原本心底有些不舒服,但回頭一想,卻也覺得未嘗不可。若真有這種連正式巫師都需要的斷片蜉蝣,他們拿到後,也可以向巫師換提升資質的藥劑,雖然繞了一圈,但說不定還能賺巫師的人。
所以,巫師學徒們也樂見其。
宴客廳外的芙蘿拉則是「啊咧啊咧」的不停怒吼,「斷片蜉蝣!啊啊!我也想要啊!這群人真不要臉,快點放我進去,我也要加宴席!」
至於安格爾的意見,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,反正到時候隨便給點補償不就行了。就算不給補償又如何,一個普通人還能翻上天嗎?
「有嗎?」傑拉爾再次詢問。
格蕾婭似笑非笑的看了傑拉爾一眼,又看了眼面無表,但從抖的手臂可以看出張緒的安格爾。
隔了半晌,格蕾婭打開摺扇遮掩住自己的表,輕聲道:「哦嚯嚯嚯,斷片蜉蝣啊,當然有啊,這可是我的獨門料理。」
所有巫師的眼睛一亮!
薩博更是將驚駭的表擺在臉上。天空機械城是大型巫師組織沒錯,但也是一座貿易極為達的城池,可以說巫師界的大半金流,都會在這裡被剝開一層皮。薩博自然很清楚斷片蜉蝣的價值,而且他常年接天空拍賣場,所以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幕。斷片蜉蝣是人為製造的,而且傳言是一位巫師用獨創巫製造的。獨創,代表著難以複製,斷片蜉蝣也正應了「獨創」一詞,近百年來,斷片蜉蝣完全是獨家銷售,而且銷量極。
薩博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,遇到斷片蜉蝣的製造者!如果他能和格蕾婭搭上線……不說能拿到獨家銷售權,只要能偶爾拿到幾條斷片蜉蝣,他就賺翻了!
想到這,薩博看向格蕾婭的眼神,多了一些變化。
「不僅有斷片蜉蝣,還有雪夜樹糕點、海雲貉濃湯套餐、魔噥蟹、蒸汽魔旋……」格蕾婭說了一長串的名字,其中有增加腦域開、有清除魔障、打開漩渦魔力源流的……每一個,都對巫師有莫大的吸引力。
「我就要斷片蜉蝣!」傑拉爾篤定的說。
對於傑拉爾獨斷專行的決定,赫琳和薩博皺了皺眉,赫琳想要腦域開的,薩博想要增進魔力的,但貌似只能選一個。兩人最後還是沒有說話,斷片蜉蝣也不錯,就算他們沒用,大不了賣出去換自己需要的,沒有必要因此得罪一個擁有「銀變革者」稱號的鍊金士。
「做決定的可不是你。」格蕾婭用努了努安格爾的方向。
傑拉爾毫不猶豫的道:「他會同意的。」
說完後,傑拉爾看向安格爾,眼神有些複雜。這一次能進芭比餐廳多虧了這個年,不然此行毫無收穫外,還可能在學徒面前丟臉。但縱然如此,傑拉爾也沒有一謝之,反而因為一些莫名的難堪,而有些遷怒安格爾。
心底對安格爾有著一敵意,但傑拉爾在眾目睽睽下,並沒有完全不要臉不要皮。
「安格爾是吧?只要你選擇斷片蜉蝣,並且把你的那份也給我,我會給你一瓶增加神力上限2點的凜夜藥劑作為換。」
傑拉爾說完後,完全不關注安格爾的回答,直接看向格蕾婭。凜夜藥劑對於巫師學徒來說,是非常有用的。但其價值和斷片蜉蝣相比,卻完全沒得比。一百瓶凜夜藥劑,說不定才能換斷片蜉蝣的一段尾。
對於傑拉爾的話,安格爾心底有怒氣,但並沒有將之,只是不斷的吸氣舒氣,默默的在心底對自己說「放寬心態。」
自從登上紫荊號以來,安格爾多次覺到不由己,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。今次最甚,但他還是不敢忤逆,就像喬恩導師常說的「識時務者為俊傑」、「小不忍則大謀」。安格爾即使想要年意氣一場,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落下,他只能乖乖收攏脾氣擺正態度。
「小弟弟,現在可有選擇?」格蕾婭笑著詢問安格爾。
安格爾選擇斷片蜉蝣還是增加資質的定製套餐,格蕾婭都不覺得有錯。自己製作的增加資質的套餐,也不一定比凜夜藥劑來的好。正是因此,格蕾婭並沒有阻礙傑拉爾說話,要不然以安格爾的金卡權限,按照「那個人」留下來的規定,格蕾婭必然會幹涉的。
安格爾沉默了好一會兒,開口道:「我……應該會選擇斷片蜉蝣。」
傑拉爾聽到「斷片蜉蝣」時,點了點頭。至於安格爾口中的「應該」這個不定前置詞,他直接忽略了。
安格爾:「不過,在我做選擇之前,可以詢問一點事嗎?」
「囁哈哈哈哈,當然可以,作為金卡貴賓,只要在芭比餐廳,你的一切問題都會得到最高規格的回應。」湯鼬不知從何鑽出來。
安格爾看了一眼羅,後者臉上閃過一莫名其妙,但很快似乎有點明悟。
羅試探的道:「你是想問你那導師的事?」
安格爾點頭,對著格蕾婭,緩緩說出了喬恩的病。當然,對於喬恩真正的來歷,安格爾並沒有多說,他只是強調了喬恩的變化,以及現在的況。 (5,0);
格蕾婭挑眉,思考了一會兒:「你那個導師自主的開始衰竭?四肢也開始萎?」
安格爾點點頭,這時羅也補充了一句:「我用疾病偵測過了,他的導師並沒有病因。」
沒有病因,自主衰竭?
在場所有的巫師,腦海中都浮現了一個答案。不過都沒有率先開口,反而是一直表現的很低調的赫琳打破僵局:
「在沒有病因的況下,自主的衰竭,很有可能是被世界意識排斥。」頓了頓,赫琳輕描淡寫的道:「你的導師可能並非此界之人。」
眾人都點點頭,格蕾婭也贊同赫琳的觀點。
安格爾沒有說話,他知道導師不是本界之人,但他不敢說出來。羅這時候再次幫了他一個忙:「我用破除迷障去試探過了,他的導師應該是此界之人,因為偵測結果,是絕對的人類。除非,除了我們巫界外,其他的位面也有人類。」
羅的話,讓眾人再次陷了疑。
人類,只在巫界出現,這是巫師世界的共識。其他界域或者位面的人類,要麼是巫界移過去的,要麼就是類人生命,不可能出現真正的異界人類。
而且,即使是巫界移民的後代,回到巫界,也不會被世界意識排斥。或者說,只要祖輩有人類的混,哪怕你如今表現的是類人生的外形,回到巫師世界一樣不會被世界意識排斥。
更遑論喬恩還是個純種的人類!
這下眾人都懵了,赫琳思索一會兒道:「如果是人類的話,那麼應該不會被世界意識排斥。嗯……如果不是病的話,那麼可能是類似詛咒一類的巫。」
羅正想說喬恩上沒有巫的痕跡,赫琳就解釋道:「或許是其他位面的異界能力造的,所以巫偵測不出來。」
於是,在眾人的補充下,喬恩的「病」就這麼被定了。
安格爾原本是想要看看格蕾婭有沒有解救導師的食,如果有的話,他就算拼著得罪傑拉爾,也會想辦法得到。
但被眾人各種腦補後,喬恩的「病」被拐了彎,如果按照腦補過度後「喬恩病」去定製食,肯定是救不了喬恩的。
因為喬恩病衰的原因,其實就是「時空來客、水土不服」。
安格爾也不敢解釋,只能打著哈哈的過去了。
「還有問題嗎?沒有問題的話,我就開始製作斷片蜉蝣了唷~」
「沒有了,麻煩閣……」安格爾向格蕾婭鞠了一躬,正要退下,突然想起肩膀上的莫名瘙,「對了,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諮詢,是關於我自己的事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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