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放心齊欣欣,蘇染還是在邊湊合睡了一晚。
第二天很早醒來,欣欣已經在浴室洗漱。
蘇染先聯絡外聘的法務,讓他一會兒去天磊。
剛掛了電話,齊欣欣拿著兩小瓶護品出來:“這裡好高階啊,配的浴巾和洗護全都是奢侈品!小染,昨晚那個人是不是很有錢。”
蘇染沒瞞:“他就是陸景行。”
齊欣欣眼睛瞪得圓圓,不可置信般問:“陸景行!你居然認識他?”
蘇染:“不算認識,上次跑投資見過一次。不過人家心好,救了咱們,還免費提供住宿。”
齊欣欣若有所思地坐到床上,盯著手裡的酒店專供護。是個法國牌子,這10毫升在外面買至也要上百,還是第一次用:“你以前出差,住的酒店都是這樣嗎?”
蘇染笑著拍了下齊欣欣,小心翼翼守護的敏:“我也是第一次。平時和你一樣,想都不敢想。好了,我先去洗漱。”
齊欣欣有些侷促地問:“那個陸總是不是看上你了?我看他對你特別好。”
好?這種好不敢要。
“皇巢是他們的地盤,給自己鎮場子而已。對了,你在老鄉群裡說一下,讓大家提防一下這個趙老闆。”
齊欣欣急急忙忙抓住蘇染的袖子:“這事你千萬別說出去。不然,我以後沒法在同鄉群裡混了。你知道,這種事就算沒發生,孩子也是吃虧的,什麼謠言都會有。”
蘇染知道齊欣欣是個傳統的,到現在都沒往過男朋友。對這種男之間的流言蜚語,很在意。
反握住的手,開導:“趙老闆就是個騙子,留著他還會去欺負別的生。你不用把自己摻進去,也不用點任何人的名。就說是同事回來後講給你聽的,還好有人幫忙,所以沒發生什麼。”
齊欣欣低垂下頭,委屈地泣:“小染,對不起。是我工作失誤,差點害了你。有老鄉說過趙老闆私生活不太檢點,但是他事業上確實做得很好,有好多錢。我以為他在工作上,不會那樣......”
蘇染摟住欣欣的肩膀,微微笑:“我明白,不怪你。昨天辛苦了,今天休息一天吧。我幫你記外勤。”
齊欣欣輕輕點頭:“嗯。”
離開時,蘇染看了眼房門號,8086。
還沒和他說聲謝謝,關於他幫忙解圍趙老闆。
先送了齊欣欣回公司宿舍,蘇染直奔公司。
蘇天磊一聽融資談妥了,而且是兩千五百萬。惆悵多日的神經瞬間高昂起來。
陸景行的特助杜衡準時來到。兩邊都做足了準備,談得很順暢。杜衡不茍言笑,沒提一句合作之外的事。
簽完合同,杜衡立刻讓財務撥來第一筆款。
天磊公司不過是個算上保潔才不到五十人的小廠子,做的也只是郊區商超的生意。獨立門面才兩個。
一次融這麼多錢,搖一變就要躍升為中型企業,這是蘇天磊之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送走杜衡,蘇天磊不嘆:“還是薛義有門路啊。”
蘇染心裡憋屈,要不是薛義搗,沒準這會兒升級改造已經到尾聲了:“爸,這和薛義無關。是我自己直接找的陸總,和他談了三四次,昨天才最終敲定。”
蘇天磊欣地拍拍兒的肩膀:“爸爸知道你辛苦了,沒有你不可能談下來。不是因為你,薛義也不會替咱們忙前忙後,找人託關係。讓高山資本的二把手親自來咱們公司。”
蘇染有些無奈,父親向來如此,除非陸景行親自來證明,他是認定薛義的功勞了。
蘇天磊拿起手機就要給薛義打電話表示謝,順便問問什麼時候見見親家,倆孩子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。
蘇染一把按住父親的手:“爸,這件事,您先別告訴薛義,我想給他一個驚喜。”
蘇天磊收回電話,慈祥地笑:“好。”
下午蘇染回家換服。
正準備出發,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,是薛義的聲音:“小染,你在哪兒?我接你一起去見陸總。”
蘇染毫無語氣:“不用,我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薛義沒告訴過蘇染約定的地點,但是他一點都不驚訝。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,還和之前那樣細心:“估計會喝點酒,你先吃些東西墊一墊,別傷了胃。如果你先到,就先點幾樣陸總喜歡的菜,讓後廚提前準備著。咱們請的是大人,錢不用節省,等我最後去結賬,你不用管啊。”
蘇染:“你自己點。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。”
薛義那邊安靜了幾秒。這個“他”字說不上的有那麼點曖昧。
蘇染聲音越來越冷:“沒事我掛了。”
薛義怕掛電話,加快了語速:“小染別掛。我舅舅不知道咱倆吵架的事,能不能.....”
蘇染打斷他:“吵架?哼,你出軌的事他總該知道吧。”
薛義立刻反口否認:“我沒有,真的沒有。那天我是一時生氣,才順著你說的。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。”
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。蘇染馬上發了張照片給薛義:“還不承認?”
薛義臉發青,他還以為蘇染只是聽到什麼流言蜚語,沒想到那娘們居然給發了照片。真他媽不要臉。
“這是之前的。是我之前過的一個朋友,很快就分手了。因為時間短,所以沒告訴家人。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?”
蘇染不屑:“誰發給我的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薛義繼續狡辯:“來求複合,我沒答應,所以吃醋記恨,破壞咱倆的。小染,你要相信我,我是真的你,不然那天我不會那麼生氣。我是真的想和你踏踏實實地過日子。”
鬼話連篇。照片裡生戴的手鍊,見過。
去過一次薛義的公司,等他下班。當時他們公司的一個生,就戴著一樣的鏈子。
那個生開心地向同事炫耀,是男朋友送的。施華奇定製款,上面有名字的首字母寫。
現在想來那生知道是誰,是故意說給聽的。那些照片,多半也是匿名發的。
“薛義,咱倆已經分手了。我現在沒心和你糾纏,只要你不再陷害我,我暫時也不會為難你。”
不想再聽薛義的鬼話連篇,不等他吱聲,蘇染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,連帶拉黑。
又故意拖了些時間,蘇染才出發。
到涅源小築敲門進包廂,薛義正撅著屁在給桌上所有人端茶倒水,笑得滿臉皺褶。
陸景行垂眸看著杯子裡的茗茶,頭髮都沒有。
薛義見到蘇染進來,立刻放下骨瓷茶壺:“小染,坐這裡。”
薛義拉開的座位就在陸景行的旁。
另一邊坐著杜衡,再下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,薛義的舅舅,何副行長何祿傑。
何祿傑和薛義之間坐著穿職業裝的一男一,應該是業務和公關。
人盈妖嬈,前的扣子幾乎要蹦開。眼睛秋水怡人地勾著坐在上位的陸景行。而男人則長得很。
桌上再沒有別的空位,蘇染只能緩步走過去。禮貌地順序打了招呼:“陸總、杜特助、何行長。”
然後安靜坐到陸景行邊,夾在他和薛義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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