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校長抬手隨意一指,說:“坐那兒。”
那是一張圓木凳子,矮矮的,圓圓的,約莫只有20厘米高。
沈長青態度乖順的走過去,剛坐下——
洪校長突然道:“棒槌專座。”
沈長青:“……”
一瞬間,沈長青覺自己的屁底下咯的慌,這凳子,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下去了。
洪校長斜他一眼:“怎麼?不服氣?”
沈長青:“校長,我……”
洪校長道:“你還別不服氣,我罵你棒槌都是輕的。”
沈長青:“……”
他的臉,既紅又白。然而——他想搞明白自己的死因,只好忍辱負重的乖乖坐著。
洪校長見他態度還算端正,這才收斂了些,說:“我跟沈將軍,也是老相識了。別的不說,你這一堆的臭病,還真是十全十隨了沈將軍。”
沈長青:“……”
洪校長睨他一眼:“你爺爺跟你提起過我吧?”
沈長青乖乖道:“是,提起過。”
不過,自己的爺爺是這麼說的:洪江那個老王八蛋,要是在學校里敢難為你,你就說爺爺改日找他喝茶。
洪校長斜他:“是不是沒提我一句好話?”
沈長青:“……”
還……
還真是。
但這話沈長青敢說嗎?
不敢說。
于是——
乖孩子沈長青紅著臉,低下了自己愧的頭顱。
洪校長道:“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要把你送到我這里來了吧?”
沈長青搖頭,一臉茫然。
洪校長道:“那個老棒槌,知道自己有一的臭病,你要是隨了他,你們老沈家就遭殃了哦……這才慌不擇路把你扔到我這進行改造。”
沈長青:“……”
貶低自己也就算了,自己一直尊敬、崇拜的爺爺,被洪校長一張說得如此難聽,沈長青很想憤怒的回擊,但——
的確。
自己學攬月星是爺爺一意孤行、武斷的決定,并非自己的本意。沈長青一直想要就讀的是納星第一軍校,也就是主星第一軍校,更是聯盟的第一軍校。
沈長青也順利考上納星第一軍校,可爺爺突然橫一桿,把沈長青扔到了攬月星軍事學院,它的排名,甚至只能勉勉強強進聯盟前十,年年還有掉落的危機……
沈長青很委屈。
開學到現在,他都覺得自己很委屈,很不甘心,很勉強,就像穿了一雙不合腳的鞋子……
洪校長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,只空瞄了一眼憤絕的沈長青:“你們老沈家的臭病就是疑神疑鬼,當斷不斷,猶豫不決……好好看著你自己是怎麼死的。”
沈長青不敢吭聲了。
與此同時。
季柚一句話,把岳棲元、楚、盛清炸了個蒙圈,半天沒回過神。
季柚盯著三人,眼神有點幽怨:“你們要是晚來1秒,我就能親手宰了另外一個蠢貨了。”
至于——
另外一個是誰,沒指名道姓。
岳棲一下子跳腳:“4444號!你惹惱爸爸了!你真的惹惱爸爸了!爸爸會讓你知道惹惱我的下場!”
季柚暼他一眼,視線重點在他1的條上溜了一圈。
岳棲下意識退后一步。
季柚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我現在不用親自手殺你,你自己都能把你自己死吧?”
岳棲:“……”
季柚微笑:“量1的弱渣,沒資格說這話。”
岳棲瞪眼:“……”
氣!
就一個字。
氣!
“不要讓我再聽見‘爸爸’這2個字!否則——”季柚拳頭,說:“從現在開始,我建議你可以閉了。”
岳棲:“……”
啊啊啊……
好氣!
岳棲元扶額,說:“唔……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建議。”
岳棲:“岳棲元!我跟你拼了!”
岳棲元暼暼他的量……
岳棲恨不得錘墻!自己現在就是一個脆皮!隨便一個磕磕,就可能死亡。真真是——虎落平被犬欺啊!
好恨。
楚毫無道德束縛的在一旁補刀,說:“我們現在可以宰他嗎?反正都是要死了,死前給大家做點貢獻!讓他死得其所,死有價值吧!”
說著,一臉躍躍試。
嚇得岳棲再退后了一步。
盛清沒開口,但他盯著岳棲時,那掩藏不住的芒,已經足夠說明。
囂張、狂妄如岳棲,生平第一次會到了什麼如履薄冰、戰戰兢兢……
這世界,對自己太不友好。
岳棲想跟大家拆伙時,忽然聽見4444號那個雙e弱渣問:“你們剛才從哪個方向來?”
楚:“北。”
岳棲元:“南。”
“人家……”盛清剛一開口,岳棲元立馬無打斷他:“我在東南方向抓住的他。”
盛清:“……”
總覺得跟這4個人湊一起后,自己就沒了發言權。
嚶嚶嚶……
簡直要氣死一只小可了哦。
季柚下,說:“路易·卡瑟應該是被沈長青的人馬堵在東北方向——沈長青意外慘死的消息,應該沒有傳過去。”
“占據優勢的,肯定是沈長青的人,但若是沈長青翹辮子的消息突然出,群龍無首,他的人馬肯定要一陣子。”
聽到這,楚來了興趣:“要趁機干一票嗎?”
季柚斜一眼:“憑你們3個?外帶一個脆皮弱渣?”
岳棲:“……脆皮怎麼了?脆皮吃你家大米了?”
季柚:“礙眼。”
此侮辱,岳棲:“爸爸跟你拼了!”
但——為一個脆皮,他也就靠打打炮逞威風了。
岳棲元稍作思考,道:“蘭斯的人馬全沒了,但路易的不會這麼快。不然,讓他們先打一陣子?”
“嗯,我們先找個地方修整。”季柚也正有此意,關鍵是的力快要耗盡,一直得不到補充,又一直于神繃的狀態……整個人累得快要兩只眼皮都撐不起來了。
又。
又。
量也在不斷下降中。
正在這時,季柚的眼珠無意間掃向岳棲元手里的兔子上。
季柚突然問:“這兔子,是星嗎?”
岳棲元搖頭:“不是。”
季柚再確定:“是人工培育的天然嗎?”
岳棲元有點莫名:“是啊。”
這兔子,是第一波投放的道,10分一只呢,非常難抓。
季柚再問:“演習場的規矩,只說上道,沒有限制道的形態吧?”
岳棲元更奇怪了,心里莫名升起一的覺,總覺得自己的兔子即將不保,于是抓著兔子的手更了,說:“是……是啊。沒這方面的規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