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微低,“有沒有嚇到?”
白笙沒說話。
當時原主何止被嚇到,簡直被嚇的半死。
若是現在,被嚇的半死的肯定不是。
可這其中區別,不好與外人說。
白笙過了一會才岔開話題:“寂老師倒是一點不怕這些東西。”
普通人對這些鬼神應該都有些畏懼心理。
寂無塵好像很因為這些出現緒波。
季云霆漫不經心道:“心無掛礙,自然無有恐怖。”
白笙贊嘆:“寂老師果然有悟。”
車子又行駛了幾分鐘,在方家別墅前停了下來。
方進早帶人在家里等著了。
看到白笙和季云霆下車,方進很分寸的沖季云霆點了下頭,才看向白笙,語氣溫和:“白同學,你總算是來了。”
白笙禮貌道:“方校長好。”
方進心里嘆。
這個白笙,不知道該說低調呢還是低調呢。
嫁了季云霆,自己還藏著大本事,在學校里卻甘愿做個人見人厭的小瘟神。
從來都不給自己解釋一句。
這心很強也讓人匪夷所思的。
白笙開門見山,“方校長先帶我見一下您孫子吧。”
方進立刻道:“知道你來,我讓他們都在家里等著呢。”
說著,他又看了季云霆一眼,又頷了下首。
季云霆不讓暴份,他當然也得只能把他當普通老師。
誰讓人夫妻有小趣呢。
季云霆也沒多言,慢悠悠跟著白笙后進了方家大門。
平時,他很串門。
但最近好像越來越熱衷跟著白笙串門了。
捉鬼這種戲碼,還是得看現場直播。
方家別墅很大,方家三代單傳,祖孫三輩都住在這棟別墅里。
白笙跟著方進一進大廳,廳里等著的方家人立刻站了起來。
方校長的妻子驚奇的看著白笙,“老方,你說的大師就是這個小姑娘嘛?”
好歹花了一千萬,這、這能靠譜嗎?
方進的兒媳也有些擔心,“爸,小煜現在況很不好,剛才又鬧了一場,我讓醫生打了鎮定才睡了……”
言外之意,對白笙有些不信任。
主要是白笙看著實在是太年輕了。
現在的大師,哪個不都是很有資歷和氣場的。
方進的兒子也很好奇的看向白笙。
他是京州教育集團的ceo,一黑西裝,掩飾不住地英范。
方進自然沒察覺到妻子兒媳的想法,他其實心里也有點嘀咕。
但季云霆既然親自來給他老婆站臺,以著季云霆在外的雷厲風行的作風,那白笙多半是真有本事的。
方進客客氣氣的給眾人介紹了一下,又看向兒媳道:“先帶白大師去見見小煜吧。”
方進兒媳只好道:“白大師,這邊來。”
白笙視線在方家眾人臉上掃了一圈,微微點頭,就跟著上了樓。
方家是積善之家,又是書香門第,每個人上都帶著文氣,這是其他家庭很有的。
文氣自帶正氣,正氣存者,邪不可干。
剛才掃了一圈,并沒在方家發現多邪能量。
方進兒媳帶著白笙走到一扇閉的門前,出聲道:“白大師,我兒子方煜,從前年其實就開始給我說心不好這些話,時常緒低落,當時還好,到了去年年底開始越來越嚴重,到現在輟學在家,天天鬧著自殺……我們家,不管爺爺還是我跟他爸,很強迫孩子干什麼,神質我們自認是給夠的,畢竟三代單傳這麼一個獨苗苗,可這病中西醫都看了,頂級心理醫生也請了,就是不見效……”
白笙微頷首,“方煜三歲那年被狗咬過。”
說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。
方進兒媳一驚。
方煜被狗咬那年才三歲,當時帶著孩子去小區里遛彎,結果鄰居家的大狗沒栓狗繩。
看到大狗,本能抱起小煜就想離開,即便鄰居在后喊著“我家狗從來不咬人!”
可變故還是發生了。
那條大狗突然狂吠了一聲,撲了上來,一口咬住了小煜的小。
自己也被直接撲倒在地。
后續雖然帶著小煜急打了狂犬疫苗,可這件事還是給留下了很深的影。
好在這之后很多年,小煜也沒有發生
其他的異常。
這件事因為比較久遠,除了家人,旁人也沒人知道或者記得了。
這個白大師竟然知曉!
看年紀,也沒比小煜大幾歲吧?
后跟過來的方家人也出了震驚的神。
方夫人道:“白大師,你的意思是,小煜變這樣,跟那次被狗咬有關?”
方進吃驚,“這是小煜小時候的事了吧?”
畢竟很多年了,就算有影響,也不能過這麼久才顯現吧。
白笙淡聲道:“門是反鎖的,鑰匙拿來。”
方家兒媳道:“不可能,我剛還進去看了小煜,他不能這麼快就醒來反鎖門的。”
之前方煜確實喜歡反鎖門,可方家眾人生怕他遇到什麼危險,所以的留著一把備用鑰匙。
只要發現方煜有自殺苗頭,他們就會立刻沖進去把方煜從自殺的邊沿拉回來。
這要是平時,還覺得這個白大師有點本事。
可今天,這失策了。
方家兒媳說著就去開門。
可把手向下一按,神變了。
這門竟然真的反鎖了!
這個白大師果然有點本事!
連忙拿出備用鑰匙,嘗試把門打開,門就傳來方煜嘶啞的聲音,“你們再闖進來,我就死給你們看!”
方家兒媳臉頓時變了,“政哥,小煜他醒了!”
的政哥正是方進的兒子。
方政不由看向白笙道:“白大師,現在怎麼辦?”
白笙道:“打開,沒事的。”
這麼一說,方政立刻向自己媳婦點點頭。
隨著鑰匙轉,方煜的神更加崩潰。
房間里噼里啪啦的一陣。
方進兒媳心驚膽戰的把門推開,在看到房間里的一幕時,不由捂住了。
“小煜!”
此刻的方煜,正在拼命的砸著被封閉的窗戶,兩只手已經鮮淋漓,可他還是瘋了一般的砸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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