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立撓頭,“以前我是不信的,可我真的夢到鬼了,還是鬼,要害我!”
周母一聽要害周立,頓時重視起來,“媽也覺著你這神頭是一天不如一天了,要不,媽給你找個大師看看?”
周立擺手,“那倒不用,我已經找到靠譜大師了!”
周母半信半疑,“你找的能靠譜嗎?”
周立現在對白笙信的是五投地,“放心吧,絕對厲害!”
他話音剛落,就聽“咣當”一聲,后傳來一聲脆響。
周立和周母同時回過頭去。
卻見一個形容蒼白的俊年,正手忙腳的去扶垃圾桶。
周母連忙起,張出聲:“時與,怎麼了?是又不舒服了嗎?”
年垂著長長的眼睫,低聲道:“媽,我沒事,不小心踢到了。”
周母快步上前,拿起巾將他的手干凈,又吩咐保姆去收拾,才開口:“多大點事,你子弱,不能這些臟東西,趕過來歇一會。”
周立最近都在律所忙,也是很長時間沒見到周時與了。
周時與并非他的親兄弟,而是父親戰友的腹子,當年周時與的父親為了救父親沒了命,之后,父親就將年齡很小的周時與給了母親養。
他年長周時與十多歲,早早出國留學了,那些年,都是周時與陪母親度過的。
所以母親是真心把周時與當親兒子來養,母子關系還不錯。
對于這一點,周立反而覺得好。
家里多個兄弟,是個好事。
只是周時與話很,平時也病弱弱的,全家上下跟他說話,都很小心,生怕傷到了他。
也是因為這個子,周立總覺得周時與對他沒有特別親近。
不過他也沒在意,相久了,自然就深了。
周母還在指揮保姆打掃衛生,周時與默默走到沙發前,開口:“哥,你剛才說遇到鬼是真的嗎?”
周立想了想夢中的場景打了個哆嗦,“是不是真的,等我請的大師來了就知道了。”
現在三言兩句的,他也給周時與說不太清。
周時與點點頭,又垂下眼睫,目卻不自覺的向窗外看去。
大師?
這世界上,還有厲害的大師嗎?
念頭剛落,傭人就過來稟報,“大爺,您朋友來了。”
周立原本懨懨的神頓時神了幾分。
等他沖到門前,看到跟白笙一起走進來且自帶氛圍的季云霆時,狠狠地搐了一下。
季云霆竟然也跟來了!
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夢,簡直恥辱!
還有,這男人今天怎麼回事,為什麼舉手投足,全上下都在散發著一種迷之吸引力?
季云霆眼風冷冷的瞥了過來,刀子一樣扎在周立上。
周立立刻把眼神生生的拐到白笙上,出扭曲又的表,“神!你總算是來了!”
白笙點點頭,如常介紹:“這是我老師,寂無塵。寂老師剛好有時間,送我過來的。”
周立頓時上前,一把握住季云霆的手,“寂老師,幸會幸會!久仰久仰!”
季云霆眼神依然如刀:“幸會。你們忙,可以直接忽視我。”
周立腦殼更痛了。
忽視得了嗎?
他本不知道,他這一出場,把白笙這種絕品大人的芒都給掩蓋了!
周母跟周時與夜在這時迎了過來。
“立立,這兩位是……”
幾乎是第一時間,周母的視線就被季云霆給吸引了過去。
這麼大把年紀了,心臟都噗通了一聲。
周立這才想起,季家季云霆的真容見過的人本就沒幾個。
這個男人以前不知道為什麼,總是帶著面出場,充滿裝氣質。
就連季家人,都很多認不出季云霆臉的。
也是從季云霆去了京大,這才以真容視人。
也就是說,周母還是周時與,都不認得季云霆。
周立連忙介紹,“媽,這位就是我請來的大師,白笙。這位是白大師的老師,寂無塵。”
周母神震驚又古怪。
自己兒子吹了半天的大師,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小姑娘?
他們周家是很缺錢嗎?
有名的大師不找,卻要找個臭未干的小丫頭來?
周母立刻上前,卻沒搭理白笙,直接去給寂無塵握手,“寂
大師你好,我是立立的母親,立立的事就拜托你了。”
白笙:“?”
周立:“?”
季云霆沒有去接周母的手,微笑,“我只是京大的普通老師,只是剛好有個玄門學生,周夫人誤會了。”
周母:“?”
來了個老師,還只是個普通老師。
那來干嘛!
顯擺自己長得帥嗎?
周時與卻在這時開了口,“白大師,真的很年輕。”
白笙一進大廳,視線也落在了周時與上。
這是個長相晶瑩剔的年,黑卷發,眼睫濃,扇一樣,眼珠烏黑,皮蒼白,上穿著件冰藍的蠶睡,長袖長褂,腳上踩著一雙茸茸的棉拖。
那模樣,很有種破了次元的病弱年既視。
周時與也在打量著白笙。
他想象了大師的一百種模樣,獨獨沒有眼前這種。
一個年齡看起來跟他相仿的,竟然就是大哥說的厲害大師?
周時與覺得,他還是高估大哥的眼了。
白笙開口:“在捉鬼之前,先破了這個桃花陣吧。”
原本還想笑的周時與,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,瞬間變了臉。
周立有點懵,“什麼東西?桃花陣?”
周母也愣住了,忍不住質疑,“白同學,這家里的別墅,我們也住了很多年了,除了正常的維修外,這裝修風格都是沒變過的,更沒有擺過什麼桃花陣。”
反正是不相信,一個小丫頭,能有多厲害。
不過,好歹是周立親自請來的,也不好直接趕人,只能說,讓騙,反正錢是一分不給。
白笙淡聲道:“周夫人,這幾幅山水畫,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。”
周母一愣,看著大廳掛著的山水畫。
“也就兩、三個月前吧?”
白笙又看向周立,“你夢到鬼是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周立臉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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