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還是大冬天,氣溫很低。
畢竟三個小時前,顧昭廷說是給方梨做飯,卻突然離開。
關鍵顧昭延離開的時候,臉還那麼難看。
方梨心中惴惴不安,腦海中冒出出許多個不好的念頭。
只想著早點見到顧昭廷,兒忘記自己沒穿拖鞋。
顧昭廷的懷抱很暖,穩穩地抱著方梨往客廳里走。
方梨任由他抱,在他懷里,看著顧昭廷的眼睛,溫聲問道:“你剛剛跑到哪里去了?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?你知不知道我……在家里胡思想了很久?”
顧昭廷把方梨放在沙發上,下蹲,親自幫穿上拖鞋。
“沒什麼,有些急事需要我去理一下。”
顧昭廷并沒有告訴方梨,他收到照片的事。
看著顧昭廷一副并不準備多說的樣子,方梨也沒有揪著不放。
“我做了飯,你嗎?”
踩在地板上,拉著顧昭廷,朝著飯桌的方向走,“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
一番折騰,早就過了飯點兒,這會兒是下午四點多。
方梨早就了,不過想等著顧昭廷一起回來吃。
顧昭廷眸一,桌上的三菜一湯,他一眼就看出來,方梨是照著他的口味做的。
方梨轉準備去廚房,給他盛飯。
顧昭廷一把拉住的手,示意坐,“你休息一會兒,我來。”
說著,他一頭扎進了廚房,很快端著兩碗米飯走出來。
“下次不要再下廚房了。”
方梨到不解:“為什麼?”
“你懷著孕,怎麼能讓你一個孕婦來給我做飯吃?”
顧昭廷的眼底,帶著幾分疚,如果不是他剛剛氣急敗壞,跑出去一趟,方梨也不會到現在。
他到底在做什麼?
開車回來的路上,顧昭廷走神了,某一個瞬間,他竟然開始懷疑,顧銘洲的話說的是真的。
方梨肚子里的孩子,真的顧銘洲的。
因為顧銘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語氣太篤定了,篤定到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。
可是,看到方梨懷著孕,給他做飯,顧昭廷忽然覺得,自己不該質疑的。
夫妻之間,最重要的就是信任,不是麼?
他怎麼能被顧銘洲三言兩語的挑撥,就沒了分辨是非的能力?
可那照片……
顧昭廷抿了下:“阿梨,剛剛我出去是因為收到了幾張照片。”
方梨下意識握筷子,“什麼照片?”
“你和顧銘洲的照片。”
方梨知道問題肯定是出在照片上,于是問道:“方便給我看看嗎?”
“已經沒有了,但我可以說給你聽。”
“一張是在音樂廳大門外,你們牽著手,一張是在音樂廳里,你們擁抱在一起,宛如一對人,還有一張,你們躺在同一張床上。”
顧昭廷注視著方梨的神,就看到方梨的臉冷了下來。
沒有想到,顧銘洲竟然這麼卑鄙!
怪不得顧昭廷剛剛那麼生氣的離開!
很顯然,顧銘洲這麼做,是想讓顧昭廷誤會,他們之間有點什麼!
方梨抬頭,認真地看向顧昭廷的眼睛,“你相信我嗎?”
“在這半個月里,我確實和顧銘洲去過一次音樂會,但我的初衷,是為了想辦法逃出去,和他牽手,只是為了穩住他,至于躺在一張床上,我保證,絕對沒有!我們清清白白!顧昭廷,你相信我嗎?”
方梨迎上顧昭延的目,紅著眼睛說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說的千真萬確。”
真是太悲哀了。
方梨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,竟然要親證清白。
看到通紅的眼睛,顧昭廷很心疼,他坐到方梨的旁,一把將擁進懷抱里。
“阿梨,抱歉,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,我傷害到了你,是嗎?”
被自己的丈夫,質疑貞潔,方梨確確實實被傷到了。
但是又很清楚,這并不能怪顧昭廷。
要是沒有顧銘洲鬧的這一出,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兒?
方梨嚨哽咽,雖然被顧昭廷抱在懷中,心里卻不太好。
不知道,這件事,會不會為和顧昭廷之間的隔閡。
而且,方梨覺得,顧昭廷并沒有完全相信說的話,因為他晚上出去喝酒了。
男人只有心不好的時候,才會喝酒,不是麼?
方梨一個人在家,看著頭頂的天花板,竟然有些失眠。
顧昭廷后半夜才回來,喝的醉醺醺的。
覺到他進了屋,方梨立即閉上雙眼。
男人進了洗手間沖澡,洗完后,他躺在床上,從后抱住。
一個溫暖的懷抱,將地包裹。
似乎覺到方梨并沒有真的睡著,顧昭廷將按在自己的膛前。
“是裴景行,他今天和宋柚領了離婚證,找我喝酒,你別瞎想。”
“嗯……”方梨輕輕應了一聲,男人腔的心跳聲,讓一整晚不太確定的心,逐漸平靜下來。
習慣的抱著他的脖子,趴在他的頸窩里,“顧昭廷,明早陪我去醫院產檢,可以嗎?”
關于照片的事,方梨不知道他信了多。
方梨突然想到宋柚說的,孩子是和顧昭廷之間的紐帶。
所以,決定用孩子,好好修復和顧昭廷之間的關系。
翌日。
方梨是被一陣手機的響鈴聲給吵醒的。
是顧昭廷的備用機。
方梨睡得迷迷糊糊,只看到顧昭廷的臉有些沉。
他穿著一黑的睡,單手兜,正站在臺上,也不知在和什麼人通話。
隔著大老遠,方梨直覺電話那頭的人在罵人,因為對方講個不停,顧昭廷的臉越來越冷。
是什麼人?竟然和顧昭廷用這種語氣說話呢?
正疑間,一直不曾開口的顧昭廷,終于吐出來三個字。
“他活該。”
掛斷電話,方梨坐起來,了下眼睛,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顧銘洲肋骨斷了三。”
方梨愣住。
顧昭廷,“是被我昨天揍斷的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,昨天顧昭廷氣沖沖的離開,是殺去醫院,和顧銘洲打架了?
方梨立即看向顧昭廷的手指,“那你傷了沒有?”
“對付他這種人,我會傷?”顧昭廷將手機隨手扔在床上,轉進了洗手間。
方梨抿了下。
顧銘洲就這樣被顧昭廷打斷了肋骨,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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