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梓楷沒有再說話，等了一會兒，低沉的聲音才說道，“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安麟點頭，微鞠躬，轉走出了總裁辦公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午，賀梓楷忙完工作後，看了一眼手表，已經六點多了，空閑下的腦子裏立馬浮現出程諾的影。

    這會，應該已經在家了吧？

    想到家裏有自己牽掛的人，賀梓楷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。

    關閉電腦，將文件合起來，賀梓楷起拿起外套和車鑰匙、手機，就向門口走去。

    半小時後，賀梓楷回到家裏，看見正從樓上走下來的程諾，整個急迫的心都舒服下來了。

    程諾穿著家居服，下樓，看見賀梓楷走過來，也沒有主問題。

    賀梓楷在程諾麵前站定，長臂一探，就將程諾攬進了懷裏。

    “回來多久了？”賀梓楷問，深邃的眸看著。

    “一個多小時。”程諾淡然回答，用輕微的作掙開賀梓楷的手，冷漠地說道，“我去廚房看看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程諾轉離開，留給賀梓楷一記冷漠的背影。

    賀梓楷著的背影，整個人像被澆了一涼水一樣，心都冷了起來。

    因為中午的事，這會還帶著緒。

    吃過晚飯後，程諾坐在臺上，一邊看著夜景，一邊給安曉琪打電話聊天。

    賀梓楷站在客廳裏，看著坐在臺上，手裏拿著手機講電話，最終還是沒有過去打擾，上樓去了書房。

    臺上，程諾和安曉琪聊了許久，才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看著夜晚的星空，安靜的夜，讓程諾整個腦子裏又清晰起來。

    那些清楚的人，清楚的事。

    程諾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不認識自己了一樣，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了。

    著賀天宇，那顆心，從來沒有搖過，可是今天因為賀梓楷和蘇小蔓的事，自己心怎麽也舒暢不起來，尤其是看到賀梓楷的臉，自己心裏有莫名的生氣。

    為什麽要去在乎他？

    自己也不知道，想不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程諾回到臥室，洗完澡出來後，賀梓楷剛從書房回到臥室。

    兩人對視了一眼後，程諾最先移開視線。

    “我今晚睡客房。”程諾的語氣很平靜，說完，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枕頭，就向門口走去。

    賀梓楷看著，沒有說一句話。

    就在程諾快要走到門口時，賀梓楷快步移了兩步，擋住了出門的路。

    程諾停住腳步，抬頭，對視上賀梓楷的目。

    “睡這裏。”簡單的三個字，從賀梓楷裏說出來，雖然不似平時對外人那麽冷漠，可是聽在程諾耳裏，依然是不容反抗的命令。

    看著他的俊，程諾沒有思考他的話，而是在想。

    這張好看的臉，是不是每個人，都？

    他的份，地位，金錢，是不是每個人，都想為他的人，待在他邊？

    想了許久，程諾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，轉，又回到了床邊，將枕頭放在床上，隨後躺下來休息。

    他的命令，自己怎敢違抗？

    賀梓楷看見程諾躺在床上了，這才去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二十分鍾後，賀梓楷洗完澡出來，剛躺在床上，就將邊的人拉進懷裏，像平時一樣抱著。

    程諾睜著眼睛，乖巧地躺在賀梓楷的懷裏，不，一句話也不說，心裏是說不出的難過。

    “程諾……”賀梓楷低沉著聲音了一聲，說道，“我答應過，會給你一個家，就不會食言，永遠……”

    程諾聽著他的話，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還有……”賀梓楷停頓了下，繼續說，“程氏的事，不要管，嗯？”

    這些話，對於賀梓楷來說，已經是最大的解釋，最大的耐心了。

    程諾地咬著，幾乎要將咬破了一樣，一滴淚，還是沒有忍住，順著眼眶流了出來。

    以前，躺在他的懷裏，隻是懵懂地慢慢習慣他的懷抱，那份溫暖，而此刻，自己覺得很冷。

    心裏這一刻也才發現，短短的一段時間，自己竟然貪上了這個男人的懷抱。

    賀梓楷沒有聽到的回答，卻聽到了輕微的泣聲。

    眉頭，皺起，賀梓楷的心都擰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諾兒……”賀梓楷忍不住，第一次喚出口，聲音無比的溫。

    “賀梓楷。”程諾忍住眼淚，直呼賀梓楷的全名，“你邊的人，是不是……很多？”

    心裏明明知道，可是，還是想聽他親口承認。

    就好像，他說出的話，我才會認為是事實，才會相信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賀梓楷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。

    自己邊的人，在之前，隻有穎子。

    而自己的人，隻有……。

    賀梓楷將程諾從自己懷裏拉開一些，看著清澈的眼睛，用手拭掉臉上的淚水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合法老婆，我的人。”話語裏著無比的堅定，賀梓楷就像是在宣告一樣。

    程諾的心，也跟著波一片，他這是向自己承諾嗎？向自己肯定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與別的人不一樣嗎？

    房間裏很安靜，程諾一直沒有說話，隻是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。

    “睡覺，嗯？”賀梓楷的語氣裏有約的寵溺。

    知道心不好，自己也不想說太多，希一覺醒來，能變回以前開心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程諾應了聲，目移開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，這才閉上眼睛睡去。

    心裏多對他和蘇小蔓的事還有些在意，可是剛剛這個男人堅定的話，讓自己心裏輕鬆了許多。

    他對自己的在乎，自己很……開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，賀梓楷和程諾起床，像往常一樣各自去上班。

    程諾來到公司，剛打完卡準備向自己辦公桌前走去時，包包裏的手機就響了。

    掏出手機一看，是安曉琪的電話。

    程諾有些鬱悶，安曉琪這麽早給自己打電話？出什麽事了嗎？

    程諾的腳步轉往休息室，同時將電話接通放在耳側。

    “喂，曉琪。”程諾說道。

    “諾諾，你看今天新聞了嗎？”安曉琪的聲音有些急迫。

    “還沒有。”程諾回答，“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“程杉杉以前幹過的事，被人全部抖出來了，有些……”安曉琪接下來的話不忍心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