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盈跟江靈上了同一所高中,但兩人的績相差甚遠,所以沒在一個班。
祁莫還是跟許盈同班,并且是同桌。
下晚自習的鈴聲才剛響起,祁莫就瞥見在教室外等人的江靈,沒好氣道:“你不要跟學壞了,以后我們還要上同一所大學呢。”
即使鈴聲響了,重點班的同學也依舊在埋頭學習。
許盈開始收拾東西,以免吵到其他人,低了聲音:“今晚早點走,生日。”
祁莫幽幽怨怨:“你現在有了更好的朋友,就不要我了。”
許盈噗哧一聲笑了,“你怎麼跟一個孩子吃醋。”
祁莫惡狠狠地瞪著教室外的短發生,手上的筆都快被他折斷,“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哥的氣呀?前幾天周末喊你一塊郊游,你都不來。”
許盈剛把一本娛樂雜志裝進書包,聞言愣了愣,隨即一笑:“才沒有,你別多想。”
不是因為祁晏在大雨天趕出祁家,而是聽說沈靳舟也會在,不想見到這個人,才不去的。
上高中之后,沈靳舟的緋聞滿天飛,不是明星就是模,再者就是圈的朋友,時不時上一下娛樂頭條。
換友的頻率越來越高,許盈覺得他晦氣,真不想看見他,怕自己反胃。
他已經活不喜歡的樣子,那就各自快樂吧。
走出教室,江靈立即挽上來,笑瞇瞇道:“我想吃夜市的螺螄,今天我生日,你會陪我的吧?”
許盈挑挑眉,“我剛好也想。”
自從江靈帶吃過一次之后,仿佛給打開了新世界。
許盈忽然從后拿出一個袋子,笑嘻嘻道:“你的生日禮。”
江靈驚喜接過,看到剛好是需要的東西,“我還以為你會像去年一樣,在我們那個房子里擺滿那些不實用的氣球,鮮花什麼的。”
“怎麼?”許盈撇撇,“你不還高興的嗎,我把沈之前送我的皇冠分你一頂,記得你當時角都咧到腦后去了。”
哪有人不喜歡這種形式上浪漫雖浪費的東西。
江靈把禮塞進書包里,邊說:“那怎麼能一樣,上面的鉆石隨便拆一顆下來賣,都夠我花好長一段時間了。”
說著,又挽上許盈的胳膊,輕嘆道:“沈爺對你真是大方,都說一個男人不你,就看他舍不舍得給你花錢。”
許盈提起這個人瞬間就沉下了臉,“他,可能是有錢沒地方花,再說了,這點錢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麼,他無論對誰,都那麼舍得。”
就沒見過他小氣的時候。
江靈想了想,好像是,但又不太對,他們的接并不多,不好下結論,“不知道他對那些緋聞友,會不會也這麼大方呢?”
許盈沉了口氣,“可大方了,這一期的娛樂雜志我今晚剛看了,他在海邊給現任友放煙花慶生,還給送了首飾包包……”
越說越生氣!
讓想到去年自己十六歲生日的時候,沈靳舟不僅一點表示都沒有,甚至都不來見。
不過,那天恰好跟舞蹈老師去海邊玩,欣賞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。
煙花綻放時就一直在期待,某人會突然出現給一個驚喜,結果回到家都沒等到,倒是偶遇了祁家兩兄弟。
那天晚上祁家兩兄弟,還有舞蹈老師、江靈四個人給過的生日。
沈靳舟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了這個妹妹。
江靈當即就開始罵罵咧咧:“穿得人模狗樣,只不過是留的爛黃瓜,有兩個錢就了不起啊,虧上周在他來找你的時候,我還對他態度那麼好,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!”
許盈緒厭厭:“以后他來我們家,記得不要再開門了。”
另一邊。
沈靳舟剛從暮走出來,涼風襲來,他猛地打了兩個噴嚏。
旁邊的人心遞上手帕,“沈總注意,天氣開始轉涼了。”
“小事,換季了,容易犯鼻炎。”
沈靳舟沒有接過的手帕,祁晏走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,不想人家生尷尬,便替他接過手帕,然后提議說:“想不想去吃點宵夜?”
人笑起來很甜:“好啊。”
沈靳舟剛想拒絕,就被祁晏搭上肩膀,低聲道:“你也不用天天都在這個時候躲在暗看人家小姑娘吧?”
祁晏抬手看了一下腕表,“這個點,這里出發去到也遲了,人估計已經到家了,你去也只能在樓下看人家熄燈。”
他這個兄弟實在是凄涼,本來只是想談個,誰知對方還在上高中,不過還好,快了。
沈靳舟扯了扯領帶,“胡說什麼,我怎麼聽不懂?”
“聽不懂沒關系。”祁晏推他進駕駛座,生則坐上另一輛車,“烤串吃得開心就。”
沈靳舟看他一眼,腳踩油門,伴隨著跑車好聽的車浪,車輛飛快駛離,嚇得祁晏連忙抓了扶手。
“大晚上的,還是慢點駕駛比較好。”祁晏說,“給知道,不了你一頓罵。”
沈靳舟明顯放慢了速度,語氣意味不明道:“你那麼吃夜市的燒烤,是因為還忘不了嗎?”
祁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鏡,嗓音略沉:“看到過上更好的生活,我替到開心。”
沈靳舟想說什麼,祁晏快他一步又開口:“我以前那樣對,壞的,應該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了。”
一個人給你下跪,求你放過,祁晏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糾纏了,他不想死。
他們的孩子要是順利出生的話,可能還好,蔣意不至于這麼恨他。
祁晏現在無時無刻不恨那個推蔣意下樓的人。
沈靳舟同樣心不在焉,想到了許盈,最近對他的態度冷到了極點,估計也一樣,覺得他礙眼,他的出現讓心煩。
誰讓他天天跟別的生鬧緋聞來著,這下好了吧,惹得人家小姑娘都不待見他了。
他只好遠遠看,不敢打擾的生活。
祁晏收拾好心,轉移話鋒:“這次我們的聯名首飾包包宣傳得很好,那場商業煙花秀,沒想到能起這麼大的效應,還得是你會利用網絡弄出噱頭。”
沈靳舟笑:“那你還帶你公司的藝人去多人的地方?到時候被拍了,頭條新聞應該就是,好兄弟因為人,橫刀奪,關系告急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祁晏半開玩笑道,“我堂堂碧海總裁,還需要跟你這個沈氏的小小副總橫刀奪嗎,人家人肯定選我啦。”
沈靳舟也不惱,他現在在沈氏總部確實只是一個副總。
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方向盤上點了點,語氣很隨意:“好的,每天吃吃喝喝,陪陪人逛街,這種日子,是祁總羨慕不來的。”
祁晏不屑:“得了吧,在我面前還裝呢,你邊哪一個人沒被你利用過?這麼說吧,不利不起早的事,你從不浪費時間。”
沈靳舟鄭重其事:“你注意用詞,那是合作,不是單方面利用,我才沒有占人便宜的習慣。”
祁晏的手機突然震了幾下,他打開看到對方發來的東西,頓時整個人就不太好了。
一低氣繚繞在車,剛好紅燈,沈靳舟眼尾的余瞥了過去,“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?方便跟我說說嗎?”
其實沈靳舟知道是什麼事,肯定是阿菲那邊著祁晏子承父業,干一些見不得人的進口勾當。
祁晏摁掉手機,擰了擰眉心,半闔著眼皮,“沒什麼,就是我爸去世之前國外的那些生意。”
“遇到什麼困難了?”沈靳舟漫不經心。
“也沒什麼。”祁晏舌尖抵著臉頰,“只是沒想到我爸在世的時候,這麼有本事,而我做什麼都沒他好。”
沈靳舟看破不說破:“你和他當然不一樣,你善良。”
祁晏側目看過去,“那萬一我不跟以前一樣了,你還會跟我做朋友嗎?”
“當然。”車子啟,沈靳舟目視前方,“我相信你的為人。”
這一年來,祁晏被阿菲迫做了很多事,但都沒做,給沈靳舟私底下給破壞掉了。
祁晏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,但由衷從心里謝,要不是有他,真就“子承父業”,了亡命之徒。
到了夜市,祁晏下車前,語重心長:“阿靳,那個人是你嗎?”
沈靳舟神微變,看不出在想什麼,語氣淡淡:“不是我,要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,不用跟我客氣。”
走下車,路邊等人,一人一支煙。
祁晏半開玩笑道:“你既然對我這麼好,那我送你一份禮,讓你當上沈氏的總經理。”
“哦?”沈靳舟指間夾著煙,路燈的影影綽綽照在他凌厲的廓,桃花眸里染上了夜的,“你抓到人家的小辮子了?”
“不過,我不稀罕什麼職位,離開沈氏,我照樣也是其他上市公司的董事。”
這個副總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,他忍辱負重,只不過是為了除掉梁敏。
祁晏緩聲:“你想要真正拿下沈氏,首先就要除掉梁敏的左膀右臂,一步步上位,斷了的勢力。”
沈靳舟態度隨意:“要不是看在沈氏發家有的一份功勞,我早就自立門戶了。”
一輛黑的保姆車停在他們面前,人戴著黑口罩、黑帽子走下來。
祁晏調笑道:“你穿這樣,很顯眼。”
人嗔了他一眼,然后走到沈靳舟邊,虛挽著他的胳膊,“走得急,助理沒跟上,外套在那。”
祁晏也沒穿外套。
沈靳舟猶豫了會兒,還是下自己的外套遞給。
人沖他眨眨眼,“沈總,幫我穿好不好?”
沈靳舟沒猶豫,快速給人披上。
不遠,許盈剛好看到燈火闌珊下的這一幕,整個人頓在了原地。
他們的距離很近,行為太過于曖昧,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。
不想到了韓劇里的一些浪漫畫面,男的帥,的雖然帶著口罩,但一頭元氣發的大波浪配上搭的魚尾,妥妥的主范。
江靈也看了過去,捂著小驚呼出聲,“那個不會就是他新往的朋友吧?什麼運氣,這都能給咱們上了,也不知道真人有沒有雜志上那麼好看。”
沈靳舟一抬頭就看見正在瞪著他的妹妹,角的弧度以最快的速度上揚,忙不迭把煙掐滅丟進垃圾桶里,對招手:“妹妹,一起吃宵夜吧。”
許盈給他翻了一個超大的白眼,繞他們路過,走進夜市。
祁晏幸災樂禍:“這恐怕徹底哄不好了。”
人問:“那兩位小朋友是誰呀?”
沈靳舟把手抄在袋里,一瞬間又冷下了臉,嗓音不耐:“家里的妹妹。”
祁晏跟在旁邊一起走,前面的那兩位妹妹走進了一家螺螄店,他趣味地瞥了眼沈靳舟,“你吃這玩意嗎?”
人搶先回答:“我吃的。”
祁晏:“但某人接不了那個味兒。”
“哈,那我也不了,我們還是去吃烤串吧。”人做作地拉高了些口罩。
“誰說我接不了的。”沈靳舟面無表,“我就吃這個了,你們要是不喜歡,去吃你們喜歡的。”
說完,提步走進店里。
祁晏笑笑不說話,注意到他的眉頭很明顯地皺了起來,忍不住提醒:“要是實在接不了,就走吧,你也沒必要掃了人家小姑娘的興致,看到沒,人家在過生日呢!”
沈靳舟充耳不聞,直接在距離許盈最近的一張桌子前坐下,又覺得離得不夠近,干脆把桌子拉過去跟對方的桌子拼在一起。
許盈剛把生日蛋糕拿出來,一抬頭對就對上某人漆黑如墨的瞳仁。
沈靳舟溫聲說:“蛋糕回去再吃吧,不然都是這臭酸味。”
祁晏拉了拉他,“來都來了,你說兩句,等一下老板聽了都得把你趕出去。”
許盈怪氣地掃了他一眼,“你嫌臭就出門右拐,那里有個香的。”
沈靳舟:“妹妹想吃?”
許盈點點頭。
“我去買。”沈靳舟走出去才發現,就不是什麼香的東西,而是臭豆腐,俊朗眉峰蹙得更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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