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一片漆黑，天上白白的，種的花草在輕輕吹佛下微微，四周也都籠罩在神的薄霧中。

杏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，說道：「姑娘，以後先生給你佈置了課業，你到時候顧不過來怎麼辦？」

清舒想也不想說道：「課業太多寫不完，就讓先生佈置一些。」

杏張了張，然後說道：「姑娘，你可以將習武的時間放在課業上呀！」

看著清舒練功也跟著練，剛開始覺得好玩，結果練了不到半天就堅持不下去了，太痛了。

清舒搖頭道：「讀書重要，習武也一樣重要，兩者我都不會放棄。」

杏有些心疼地說道：「可是這樣太辛苦了。姑娘，你還這麼小，做什麼這麼拚？」

清舒笑了下說道：「我沒覺得辛苦，相反，我覺得很有意思。」

習武最開始的幾天，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，可熬過來發現其實也沒那麼難。

杏無話可說了。

段師傅看見清舒，微微點頭說道：「將前麵學的練一遍給我看。」

這也算是熱了。

學了半個月，清舒現在的作不僅到位，能堅持的時間也長了。

段師傅點頭，說道：「功已經學完了，今日開始學腰功。第一式，前俯腰。」

清舒按照段師傅所說，雙併攏站得筆直，像一顆青鬆。

段師傅說道：「兩手十指叉，直臂上舉，手心向上……」

「對，上前俯，，塌腰，兩手地。」見清舒的手沒有著地，段師傅說道：「雙手一定要著地。」

清舒的手到地上，因為用力不準，整個人往前倒去。

杏看清舒摔倒，想上前扶。

段師傅厲聲說道：「不準扶，讓自己起來。」

清舒從地上爬起來，朝著杏說道：「你去隔壁院子幫大娘幹活吧！」

省得留在這裡影響自己。

杏有些不放心：「姑娘，我還是留在這裡吧。」

清舒笑了起來：「你別為我擔心，有事我你。」

前世在庵堂的時候還挨過鞭子呢！逃跑的時候大雪天的從山上滾下，那些才苦。現在不過是摔個跤，不算什麼。

在清舒的堅持下，杏隻能委屈地去了隔壁院子。

段大娘正在摘菜，看見杏忙站起來問道：「杏姑娘，有什麼事？」

杏搖頭：「沒事，是姑娘讓我過來幫大娘幹活的。」

因為沒有拜師，清舒也隻是稱呼為段大娘，而不是師娘。

段大娘笑著道：「我這沒什麼活，你要沒事去外麵玩吧！」

在段大娘眼中，杏不過是個孩子。

杏搖頭說道：「不。要讓別人看見會問起的。」

作為姑孃的丫鬟，要四跑肯定會惹人懷疑的。老太太說了，姑娘習武的事暫時不宜讓人知道。

段大娘也知道清舒習武是瞞著顧嫻的：「那你就在院子裡玩吧。」

段小聽到兩人的對話，說道：「娘，你進來下。」

段大娘放下手裡的菜，走了出去。

聽到段小說想出去，段大娘搖頭說道：「早上寒氣重，你要出去吹了風又得頭疼了。」

段小咳嗽了兩聲，說道：「娘，那你讓杏進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？」

段大娘有些猶豫。

段小知道段大孃的顧慮，說道：「娘，不讓杏靠近我，就讓在門口那坐著。」

嘆了一口氣，段大娘點頭道：「我去問問杏，若是同意的話我讓進來。」

不同意，也不會強求。

摔了兩跤，清舒才將這個作做好。段師傅沒讓起，清舒就維持著這個作。

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滴落在地上，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。可清舒仍咬著牙，哼都沒哼一聲。

「可以了。」

清舒站起來大口大口地氣，等呼吸平穩了汗又繼續開始練。

「兩手繞過雙，抱住兩腳跟部，上與臉部雙……」

等練完功清舒就仿若從水裡撈出來似的，全上下都了。

雖然才三歲，服著也沒關係，但清舒還是換了一裳纔回去。

上黏糊糊的特別難，回到主院第一件事就是洗頭洗澡。

顧老太太看到清舒的手一片紅腫，忙問道：「手怎麼了？」

「摔倒的時候傷了。外婆，沒事，過兩天就好了。」

習武，哪能不摔跤傷的。

顧老太太忙花媽媽拿了藥膏過來，一邊塗一邊說道：「乖乖，要不咱不習武了，專心跟著傅先生念書。」

怎麼一個兩個，都讓不要習武了。清舒搖頭說道：「外婆，你跟我說過的，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將會一事無。」

話是這麼說，但看到清舒傷心疼。顧老太太說道：「我們又不用上場殺敵。乖乖，你要害怕將來會有危險，我給你請兩個會功夫的丫鬟保護你。」

清舒覺得靠人不如靠己，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：「外婆，你給娘請個護衛吧！上次在桃花村娘踩著一顆石子差點摔倒，那次是幸運，可不是每次都會這般幸運。」

顧老太太覺得清舒說得有理，隻是顧嫻的子肯定不會讓陌生人跟著。

清舒想了下，說道：「那外婆你給我尋個護衛吧！」

顧老太太對清舒想來是有求必應：「好，我這就讓人去尋。」

清舒不已，抱著顧老太太低聲道：「外婆，你一定要長命百歲的。」

不管是誰，若是想害娘跟外婆都不會放過。

用過早飯，清舒就去了紫藤苑。

手上的傷因為塗了葯，特別顯眼。傅苒看見後，皺著眉頭問道：「手怎麼傷了？」

清舒也沒瞞著傅苒，說道：「練功的時候摔倒傷的。」

傅苒驚訝不已，問道：「練功傷的？你在習武？」

清舒點頭。

傅苒非常意外地看著清舒，然後嚴肅地說道：「你可知道，這手對子來說就是第二張臉。」

見清舒沒說話，傅苒道：「習武很容易傷。今日傷的是手，明日可能就是胳膊，到時候去了學堂被人知道會被人譏笑的。」

清舒說道：「我不怕被人笑。」

傅苒微微搖頭，說道：「你現在年歲小，不知道人言可畏。」

見過不的孩子，因為被眾人嘲笑冷落而變得敏自卑。不允許自己的學生變這個樣子。

清舒說道：「老師，我不怕嘲笑也不怕流言蜚語，我隻想變得強大。」

傅苒心頭一震，見眼神堅定也不再多言：「記住你今天的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