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個學期,那兩個生鬧掰了。
還事起梁空,兩個母胎單在現代男關系不穩定這一點上大談特談,以梁空這種類型的男生舉例,文縐縐地互懟一通,最后分道揚鑣。
一開始們還拉著駱悅人站隊,要二選一,做不來,生之間脆弱的友誼啊,后來沒人約去自習室了。
沒跟梁空提這事,只問他:“那你們呢?你們周末都出來玩什麼?”
說的是你們,不是你。
梁空說:“什麼都玩。”
之前在保齡球館都沒有講清楚,他好像也不想講清楚,回答干脆,一句“行啊,你來吧”,驟減了很多本來應該有的問答。
看客云里霧里,自己也有點懵。
想著措辭,喊住他。
“梁空。”
“你之前跟人打賭,現在,算你贏了嗎?”
下午五點一過,廣場中央的雕塑噴泉開始表演,空氣仿佛蘊著淡金的雨,攏著溫的、的。
梁空站在前兩步的位置,回過頭,整個高俊形都逆在里。
晚風肆無忌憚地吹著。
不知道哪里傳來自彈自唱的吉他聲,沙啞男嗓唱著民謠,歌詞總是繞著而不得。
他明明輕翹著角,聲線卻很低,靜然看著說:“贏了。”
笑弧再深些。
“贏大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在努力寫了,明天或者后天加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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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獻心
駱悅人算不上能言善道的人, 格偏向,跟不的人通,會有一些難為的障礙。
而和梁空, 分明也不。
卻似乎, 沒有障礙。
很卡邏輯,換句話說,很講規矩和道理, 例如,莫名其妙來找他,莫名其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,覺得自己有義務去解釋一下。
但沖當頭的決定, 不是那麼好解釋的。
梁空好像可以理解。
他跟說:“那以后, 約你出來一塊玩?”
愣兩秒, 有點悄然的喜悅,點頭說:“好, 謝謝你呀,梁空。”
覺得他人很好,不止是這次, 還有之前他幫查柳蕓蕓的事。
他說是舉手之勞,但駱悅人還是謝他, 沒有誰幫誰是義務,他這樣熱心, 很像那種為朋友兩肋刀的好人。
心頭思緒百轉的時候,眼神也會跟著下意識飄忽,沒察覺對面的梁空在看, 不僅看著, 還低笑了一聲。
“客氣的, 駱悅人。”
也沖他出一個笑,的。
幾次接下來,駱悅人覺得自己有點習慣梁空說話的方式了,他就是很直率,很坦,還有那麼一點玩世不恭的沒正形,跟個大爺似的。
逛了一圈,他們往回走,遇見一個脖子上掛牌子的聾啞人,忽然攔在他們面前一通手勢比劃。
駱悅人看不懂手語,但能看懂他牌子上的字,是什麼殘疾人機構的心籌款,明碼標價寫著,二十元,獻一次心,幫助需要幫助的人。
駱悅人翻包包,沒有找到二十,就拿了五十的那張,對折一下,放進小箱子里。
指一下梁空:“算我們兩個的。”
那捐款看著簡陋,儀式特別強,還有小本子要登記,認認真真寫了自己和梁空的名字。
梁空就在旁邊看著。
心想,這妞真能,做好人好事還非拉著他一起。
走回保齡球館,天黑,打球的那幫人也出來了,路過電影院的燈箱,最近排片的電影里有一部大制作。
主角海報就掛在最顯眼的廣告位上,主角穿素袍站在漫天風雪里頭。
假期還剩最后一天,有人提議明天去看這部電影。
梁空說他明天有事,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正被項曦拉著聊天的駱悅人,的袖子往自己這邊帶了帶。
“離遠一點。”
駱悅人:
項曦:!
把人拽回來,項曦氣焰更盛:“駱悅人,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吧,剛好梁空不在。”
梁空:?
什麼他剛好不在?
項曦跟梁空是一起長大的,兩人八字不合似的見面就懟,屬于十幾年相相殺,小點兒的時候,梁空不拿當孩子,也不讓,現在梁空懶得跟吵:“會照顧人嗎你?”
項曦手臂一勾,搭著駱悅人的肩:“我保證照顧好!”
看電影的事就這麼定下了。
梁空提著那只的小草莓蛋糕回了家,剛剛電影海報里的主角,就坐在他家客廳里頭。
傭人阿姨給端來花茶,說了一句謝謝,但沒喝,骨瓷杯子就擱在旁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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