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們雜志社翻新,在朝海路那兒辦過一段時間的公,就是炬力大廈,在你家公司樓下,你們家的星探在餐廳蹲了一個月。”
“誰?駱悅人?”
十九歲點頭說:“對啊,各種洗腦畫餅說多麼適合進娛樂圈,想簽當藝人,氣質的確絕的,一看就仙仙的,還文藝,但又不端著,偶爾還有點反差萌。”
高祈樂了:“是嗎?我家星探?”
“嗯,打扮的花里胡哨,聽說是個什麼藝人總監。”
“那我知道誰了,下回我遇見他,真誠送他一職業建議。”
車子緩緩在擁堵的紅燈前停下,倒數十來秒,也不耽擱小姑娘趴他胳膊上撒一下:“什麼建議啊?”
“別當藝人總監了,改明兒開個婚姻介紹所得了,真會找人,他還沒當藝人總監那時候就干過這事兒,剛行三年,簽不到好苗子,急啊,天去外頭轉,追了梁空三條街,說保證他以后大紅大紫!”
梁空從不是什麼玉潔松貞的知禮做派,聽人搭訕都懶得給眼神,兒沒上心,都已經煩了。
他晚上熬了個大夜,沾床沒睡多久,又爬起來,答應了陪駱悅人去自習室,掐著點趕過去。
這爺本來就脾氣差,缺了覺,更是渾不舒服,擱便利店就想買瓶熱,還被人纏著叨叨。
結完賬,他擰開瓶蓋,喝了一口熱的,好笑的聲音就從那解了困乏的嗓子里溢出來:“我要大紅大紫干什麼?”
“賺錢啊,發財啊,還有什麼比當明星來錢更快啊!拍拍戲臉就能日進斗金!”
梁空了一下困倦眉眼,輕笑道:“日進斗金?斗多大啊?”
他那種嫌棄的神人想不到理由,熱喝完半瓶,跟緩過睡似的,甩上柜門,像只驕矜又毫無瞻顧的大貓,挑起眼皮問:“你哪個娛樂公司的?”
行三年也沒遇見這樣的,年男人卻瞬間被不已,還磕了一下才勉強報上炬力的大名。
梁空笑了,拎瓶那手往外擺了擺。
“那你簽你們家爺去吧,他可能更需要大紅大紫,日進斗金,我夠了,我家的錢花不完了。”
高祈看著十九歲說:“我們家那藝人總監當時表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,目瞪口呆。”
十九歲說:“好拽啊他。”
“從小拽到大的,二十幾年了,就栽過一回。”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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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未了事
周三下午,高祈給駱悅人打了一通電話,喊來參加自己的生日派對,說往年那些過生日的形式都膩了,沒什麼意思,他這生日派對琢磨了很久。
懷舊主題,緬懷往日好。
“……所以我喊了不老朋友,咱們也認識多年了,你現在又跟我朋友共事,太有緣分了,賞臉啊。”
駱悅人一聽,覺得這形式也沒什麼創新,只是生日上見罷了,葬禮吊唁回回都有,想提醒一下對方,但轉瞬想到更重要的。
“你那些朋友我都不認識,我去也不太好吧,我就簡單祝你生日快樂,讓你朋友帶一份禮給你吧。”
高祈不樂意:“簡單?駱悅人你看我像簡單的人嗎?”
也是。
梁空那堆朋友里數一數二的會玩。
“放心好了,有你認識的人。”
駱悅人下意識道:“梁空?”
“合著你就記著一個梁空呢?”高祈沒在玩笑上多停留,怕再被拒絕,想了想又說,“項曦,估計來,我記得你跟項曦不是也關系好,你久沒見了吧?”
那是很久了,從高中畢業后就沒見過。
項曦在國外當模特一步千金,風生水起,在國的曝一直不多,駱悅人進雜志社工作后,才聽了一些時尚圈消息,關于的取向討論一直沒停過。
“那梁空去嗎?”
問完駱悅人又補充,“我想把袖扣還給他,他老留個東西在我這兒,有點那什麼……”
越說聲音越小,最后也沒形容上來,從小被梅惠嚴格要求,是在約束里長大的,也是沉浸投的格,習慣了做事一碼歸一碼。
總記掛著一樁未了事,會讓睡覺都跟著輾轉反側。
“他人現在國外,那天不知道能不能回來,我打電話催催。”
聊天至此,本該自然結束,臨了,高祈突然問了一句:“你確定他就一只袖扣丟你那兒了?”
駱悅人握著電話呆滯了一下,不知道高祈想指什麼,但自己下意識想到那枚龍紋的玉墜。
那也是梁空的。
“對,就一只袖扣,”幾分心虛地應下,樓下的車窗玻璃反著,瞇起眼睛,盯著刺眼看了一會兒。
“你高中去過東閑門玩彈簧珠嗎?”
高祈笑道:“我這生日還沒到呢,舊就敘上了?玩過啊,怎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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