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的辦事效率很高,在他的安排下,展品被某種神的力量縱起來,開始機械式地砸冰。
每組展品有每組展品的工作,融冰計劃在有條有序地進行著。
A站在程野的旁邊,不知為何他突然來了一句:“我覺您似乎要離游戲的掌控了。”
程野微微抬眸:“你知道游戲?”
按理說,他們這些人,或許不該被稱為人的存在了,他們這些非人非鬼的產,是不知道游戲的存在的,畢竟始于一份宣傳單,終于最后的失敗。
但是很明顯,A知道的比一般人多。
他似乎因為存在的時間夠久,所以了解到的也更多。
“為何這麼說?”
程野沒有瞞,也沒有否認。
他是館長,在規則下,他們永遠沒辦法反抗他。
他就是他們的天,他們的王。
規則死死地限制住了這一點,所以即便A知道再多有關他的,只要他是館長一天,他就沒辦法背叛他。
所以,承認又何妨?
他更多的是想知道A還知道點什麼。
A笑了笑,似乎對他來說被這麼問在預料之中,他掃視了前方忙碌的展品,沒有回答程野這個問題,反而說道:“不知道您是如何看待展品的呢?”
“看待展品?”程野說著他的目一同去。
那些展品就好像被人牽線的木偶,臉上沒有任何表,麻木地在重復著被設定好的作。
他們不知疲憊,不會覺得無聊,只會一直重復管理員下達的指令。
如果說非要對他們有一個描述,那大概就是——
失去靈魂的傀儡。
“沒有靈魂了。”程野淡淡地說道。
A似乎很認同,他點了點頭:“或許我們跟他們最大的差距就是,他們已經徹底死了,只能完全遵從控制者的命令,而我們喪保存一自己的理。”
“那些失控的展品呢?”
程野沒有忘記,他第一次踏死時,那些恐怖的存在。
若不是他足夠小心謹慎,或許在那次就死在了那里。
“有些人的神強度高,有些人的神力低,就像你們的san值一樣,并不是所有人都是100,有些人上限就只有60,稍微一驚嚇,就容易被嚇死。”A緩緩道。
現在他們有充足的時間,活已經辦完,能量也足夠維持到下個月,每個人都比較悠閑,他自然也有大把的時間和程野淺聊一下。
那些容易,甚至不聽使喚的展品。
或許是當初凈化的不夠徹底,讓它們依舊保留了自己的意識。
但那又如何呢?死就是一切的規則,它們既然已經是展品了,那就只能是展品。
它們得供人參觀展覽,但又無法忘一切。
也不知道這樣是更幸運,還是更殘忍。
“你還知道san值。”
程野的眼神微微閃,這是每個玩家進游戲的時候游戲會給所有人的一個評分,不湊巧,他剛好是上限100。
但是程野覺得,他肯定不止100。
就像一張試卷滿分只有100,兩個同樣得滿分的人,不一定實力是相同的。
而這個A確實很神,他似乎知道很多東西。
從一開始接他到現在,他似乎一直在瞞很多事。
程野皺了皺眉頭。
那他為什麼現在突然跟自己說這些,為什麼突然像是在提醒什麼?
難道……是因為自己恢復了記憶。
所以在他看來,有了某件事可以功的可能?
程野垂下眼眸,暫且將心中的疑問了。
A似乎不在意程野的猜測,他顯得極為正常:“我待的時間年歲有些長了,知道的多一些,也是容易理解的吧?”
程野知道,這是A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。
這年頭誰都有,他也不意外,這很正常,只要死的館長是他,他們任何人無論有什麼小心思都無所謂。
他們必須聽命于他。
這是規則,無法撼的規則。
就像人不呼吸會死一樣,無法被更改。
“你想跟我說什麼?”程野問道。
A除了匯報工作,很跟他主對話,現在突然跟他說這些,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說。
程野不想浪費時間拉扯,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便是了。
A笑了笑:“我在想,你即將離游戲的控制了,能不能順手幫幫我?”
程野看向A。
他聽明白了A的意思,他如果徹底的摧毀了游戲,那麼所有人都會解,但是死不是存在在游戲里的,它是一個獨立的空間,完全獨立的存在。
到時候是會跟游戲一起被摧毀,還是被忘誰也不知道。
但是唯一可以肯定是是,他們或許會被永遠困在這里。
程野離游戲了,他們失去館長了,那接下來呢?
死是會自行運轉,還是自我毀滅?
無論那種,他的命運似乎是注定的,不是死,就是繼續重復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。
A笑笑,依舊從容。
或許他活了這麼長時間,也看過太多的事,心起不了太大的漣漪了,
“我想,如果你可以解的話,能不能順手,讓我們也回到該去的地方,讓這些展品,也不要在陷循環了。”
程野看著A,沒有說話。
他是可以答應這個請求的。
他不是那種喜歡剝削別人的人,也對權利地位沒有任何興趣。
他最想做的事,就是牽著楚月的手,找一個安靜的城市,過自己的小日子,
他可以是個普通人,非常非常普通,甚至一事無的普通人。
他不需要大富大貴,有需要讓人驚羨的目,更不需要和別人對比。
他只要楚月在就行了。
有三五個好友,能偶爾聚一聚唱歌喝酒,就行了。
只要能過上如此平凡的生活,哪怕辛苦一點,他也會覺得很幸福的。
可是現在……
程野瞇起眼睛。
看著前方還在進行的融冰運。
他的未來前途未卜,他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會功還是失敗。
從齊的口中,他知道了這里是地,是游戲不對外開放的地。
而他第二次踏進這里……
就是賭上了自己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