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梁如釋重負,卻也更費解了:“那就奇了怪了,難不又是黑惡作劇?”
談霄面無表地蹲下,雙手在鍵盤上移。
于梁嚇一跳,立刻彈了過去:“你干嘛?”
話音剛落,談霄的回復就發了出去:【料呢?】
那頭顯然是一直在蹲守,不到一分鐘,就回了郵件。
容只有一張圖片。
在發現談霄臉大變的瞬間,于梁立刻拿過電腦,放大了圖片,那像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,只有兩行簡短的文字——
【我的喜歡從來不比你。】
【等我回來。】
“這真是你寫的?”
談霄突然覺腦子一陣陣脹痛,他按了按太:“五年前。”
“寫給誰的?”
“黎穗。”
“好耳的名字……”于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“節目里那個?”
談霄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靠!我就說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參加那個節目!”于梁的大腦飛速轉,安談霄的同時也像在安自己,“別急,我們冷靜分析一下。”
談霄起,不甚在意地給自己倒了杯水:“不用理。”
于梁卻急得跳了起來:“不理他,他萬一去賣給狗仔呢?雖然咱是演員,有點過去了的也正常,但對你來說,打擊肯定還是巨大的。”
談霄篤定道:“他很顯然已經找過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同樣是賺錢,賣給狗仔是最安全無憂的方式,他何必鋌而走險選擇勒索?”談霄冷笑一聲,“無非一種可能,狗仔不愿意買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這封信,沒有署名,我五年前的字跡和現在也相差很大,甚至連寫給誰的都不知道,就算放出去,否認就是了,誰能證明這是我寫的?狗仔也不傻。”
“那萬一對方手里還有其他證據呢?”
“如果他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這確實是我寫的,他不會只要200萬,狗仔也不會不買。”談霄扯了扯角,“他現在無非是賭我心虛,會愿意用這點小錢買安寧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于梁釣著的一顆心,稍稍落了地。
而談霄的注意力,卻完全不在如何解決這件事上,他想的只是,這封信照理來說,應該是在黎穗手里的。
為什麼會變其他人拿來威脅他的把柄?
難不當年,蘇天明本沒有幫他把信給黎穗?
談霄的雙眸仿佛覆上了一層冰霜。
他立刻給蘇天明打了個電話,幸好五年過去,蘇天明并沒有換電話號碼。
“喂,誰啊?”
“我,談霄。”
蘇天明驚喜道:“談霄?你換電話號碼啦?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?我最近剛看……”
“天明,高考最后一天,我讓你轉給黎穗的信,你給了嗎?”
“給了啊!你不是說怕影響高考,讓我等高考結束后再給嗎?我特意等著呢,但是高考結束就去找老師了,一直沒有回教室,我爸媽又在校門口等我,我就塞課桌里了。”
“去找老師?”
“對啊,你還不知道啊?”蘇天明滔滔不絕道,“也對,你這幾年沒和老同學有什麼聯系,不知道也不奇怪,當年高考最后一門前,黎穗被人鎖廁所里了,你知道誰干的不?居然就是你那個同桌!陳輝。”
“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!虧我之前還把他當兄弟,結果連我的錢都騙,現在人都聯系不上了。”說到最后,蘇天明甚至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屋外突然響起一聲雷鳴,談霄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瓢潑的大雨,一時之間,僵了作。
陳輝這個名字,在他記憶里已經不甚清晰,只記得雖然是同桌,但倆人流卻很,但他偶爾能覺到,陳輝對他并無善意。
可陳輝和黎穗,應該是無仇無怨的,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?
談霄的腦海中,涌起一個大膽的猜測:“你塞信的時候,陳輝在嗎?”
“陳輝……”蘇天明想了想,“好像是在的,他當時找我對選擇題答案來著。”
“謝了。”
還不等蘇天明再說什麼,談霄掛了電話,思緒卻一片混。
他一直以為,收到了信,所以在校慶那天,隔著遠遠的距離,看到和一個男人相偕離去的背影時,即便清楚,沒有等他的義務,但他依舊本能地到不爽。
在節目里遇到時,由于周景淮的到來,這種不爽,層層疊加。
以至于他明明在見面前準備了很多話,卻一句也沒說出來,留給的印象,大概也只剩下冷漠無禮。
可是現在,他才知道,原來老天給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。
從來都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,而陳輝把關進洗手間,只怕源頭也是他。
所以在的記憶里,他是不是只是一個,不辭而別的騙子?甚至還是一個,差點間接害錯過最后一門高考的掃把星。
難怪,這段日子對他,會是那般決絕的態度。
一道閃電劃過,將落地窗上的倒影割裂。
談霄轉,從茶幾上的煙盒里取出一支,裊裊煙霧,卻沒有遮住他冷凝的神。
他直截了當地再次朝勒索者提問:【我們認識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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