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穗趕微笑著替他解釋:“媽,沒事的,工作比較重要,男人可不能為了耽誤事業。”
開玩笑,他要是不出差了。
還怎麼自由的生活。
“穗穗,你不用替他說好話。”周芷玉喝了口水,難得關心道,“都說小別勝新婚,正好這段時間,你們也商量下孩子的事。”
黎穗心一。
果然來了。
果然每個結婚的人,都逃不開被長輩催生的命運。
攥手里的杯子,還不知如何開口,一旁的周景淮卻悠閑地拿起遙控,打開了電視機:“生不了。”
周芷玉不解:“為什麼?”
周景淮:“結扎了。”
“咳。”黎穗差點被水嗆住,抬眸驚訝地看著周景淮。
而周芷玉,表足以用驚悚來形容,甚至隔了好幾秒,才慢慢找回理智:“你說什麼?結扎?你好好的去結扎干嘛?”
周景淮不甚在意地調著臺:“路過看到限時八折,想著這種便宜不占就沒了。”
黎穗:“……”
第5章
周芷玉面容冷凝,剛想斥責,結扎這種事怎麼可以開玩笑。
卻又聽到周景淮話鋒一轉:“也不好說,過兩年要是想要了,去復通也說不定。”
周芷玉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,那你們還是好好考慮考慮,我聽說這玩意兒要做的話還是要盡早做,幾率大。”
眼見著周芷玉讓了步,黎穗對周景淮的說話藝肅然起敬。
就像對人提要求的時候,先提一個苛刻得本達不到的,再退而求其次,提一個有點希達到的,這樣第二個要求得到滿足的幾率會高很多。
而周景淮是反過來,先把路堵死了,再給你象征畫個餅,這樣別人就會期待餅落進里,早就忘了一開始的要求是什麼。
“穗穗啊,你的想法呢?”周芷玉顯然還沒有放棄,開始從黎穗這頭下手。
“我……”黎穗也不知道怎麼說。
周景淮可以毫無猶豫地拒絕母親的提議,但黎穗不行,因為對周家而言,爺爺是他們的恩人,但于而言,資助的學業、在爺爺生病時出錢又出力的周芷玉,同樣也是的恩人。
“媽。”周景淮又一次打斷了周芷玉的問題。
周芷玉不耐煩地瞪他一眼:“又干嘛?”
“我記得你剛說四點半有個視頻會議。”
周芷玉如夢初醒,一看時間已經四點二十五了。
“哎喲,還真差點忘了。”也只有工作能讓周芷玉暫時忘記一切,趕起上了樓。
黎穗如釋重負。
考慮到黎穗要去市集,晚飯吃得很早,不到六點,黎穗就準備出發去開門營業。
本來想自己打車去的,但周芷玉催著周景淮送,黎穗盛難卻,正好也有些事想跟他說,就沒再拒絕。
正提著購袋,打算穿上自己的帆布鞋,余卻看到了剛才被換下的高跟鞋。
知道周芷玉正站在后,黎穗猶豫片刻,還是換上高跟,轉手把帆布鞋塞進了鞋盒里。
在周芷玉欣的眼神里,用極緩的步調下了門口的臺階。
二十分鐘的車程,顯得異常沉默,黎穗總覺得他好像在思考些什麼。
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,想到剛才的事,還是主打破了沉寂,但喊哥也不對,喊老公喊不出口,于是只能直呼其名。
“周景淮,剛才,謝謝你啊。”
“謝我什麼?”
“謝謝你替我解了圍。”黎穗好奇地問,“但是,你說結扎什麼的,是真的假的啊?”
“目前是假的,以后不一定。”
“哦。”黎穗便沒追問,反正以后跟也沒關系。
而且現在還有一件更急的事擺在面前。
“其實這麼下去,也不是事兒,媽想抱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你最近有時間嗎?要不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?媽那邊,我會承擔所有責任。”黎穗低頭摳著手指,誠摯道,“我也該跟你認真道個歉,當時……確實是我太不理智太沖了。”
“最近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周景淮語氣淡然:“最近太紅了。”
黎穗:?
要不要臉。
“前腳緋聞,后腳離婚,要是被拍到,不說我媽怎麼想,董事會那批人也不會放過我的。”
的確,黎穗用膝蓋都能想象到那腥風雨的程度,而且說不定人家明星還會被冠上第三者足的莫須有罪名,沒必要把無辜的人卷進來。
“那好吧。”黎穗退一步,“那你什麼時候覺得事翻篇了,再跟我說吧,我隨時都有空。”
“嗯。”周景淮低低應了一聲。
平時一般都是從北門進,但南門停車方便,黎穗就讓周景淮把車開到了南門。
也是到了那兒,黎穗才發現,原來不止市集里的店鋪,南門外還有不流小攤。
有看上去像創業的年輕人,也有上了年紀的叔叔阿姨。
黎穗過車窗,一眼就被角落里一位吸引了視線,看起來有六七十了,穿著樸素,用花花綠綠的頭巾裹著頭發,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。
更主要的是,和黎穗做著一樣的糖畫生意。旁一條棕黃的小狗,正趴在地上安安靜靜地陪伴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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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,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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