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淵!你等等……”沈鴿想要阻止他,但秦淵的影已經消失在濃煙之中。
“該死!”沈鴿狠狠地跺了跺腳,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用事,深吸一口氣,轉朝指揮部跑去。
秦淵頂著灼熱的烈焰和嗆人的濃煙,衝進了彈藥庫。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彈藥庫的牆壁震塌了一半,到都是燃燒的碎石和扭曲的鋼筋,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,能見度極低。
“咳咳……”秦淵劇烈地咳嗽了幾聲,但他顧不上這些,他打開戰手電,一邊躲避著隨時可能掉落的碎石,一邊大聲呼喊著:“有人嗎?能聽到我的聲音嗎?”
“救、救命……”微弱的呼救聲從一堆碎石下傳來,秦淵心頭一喜,連忙跑過去,搬開一塊塊沉重的石頭。
“堅持住,我馬上救你出來!”秦淵一邊搬著石頭,一邊鼓勵著被困的人。
“咳咳……謝、謝謝……”被困的人聲音虛弱,顯然已經到了極限。
秦淵搬開最後一塊巨石,一個渾是的士兵出現在他面前,他臉上滿是灰塵和污,軍裝破爛不堪,出裡面被燒焦的皮,但他仍然地抱著一個金屬箱子,那是……
“這是……最新型的……電磁脈衝炸彈……”士兵艱難地說著,聲音越來越弱,“不能……不能落到……敵人手裡……”
“放心,我知道了,你堅持住!”秦淵知道這種炸彈的威力,一旦落敵人手中,後果不堪設想。他小心翼翼地從士兵手中接過炸彈,然後背起士兵,轉朝彈藥庫外跑去。
就在這時,彈藥庫深傳來一陣劇烈的震,接著,一更加恐怖的高溫席捲而來……
更加恐怖的高溫如海嘯般涌來,秦淵心中警鈴大作,他知道這是彈藥庫深的大當量炸彈即將炸的預兆!
“媽的!”生死關頭,秦淵也顧不上其他,吼一聲,拼盡全力朝外衝去。
轟——!
震耳聾的炸聲響徹雲霄,整個大地都在抖,劇烈的衝擊波夾雜著無數燃燒的碎石和鋼筋,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出。
秦淵揹著那個士兵,被炸的衝擊波掀飛到半空中,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十幾米外的地面上。
“咳咳……”秦淵只覺得嚨一陣腥甜,一口鮮噴涌而出。但他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傷勢,他掙扎著爬起來,查看那個士兵的況。
士兵已經昏迷不醒,呼吸微弱,但口還在起伏,還活著!
“還活著就好,還活著就好……”秦淵鬆了一口氣,他將士兵放在地上,然後從戰揹包裡掏出急救包,準備給他進行急理。
這時,沈鴿帶著救援部隊趕到了,看到眼前這猶如人間煉獄般的景象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“秦淵!你在哪?”沈鴿焦急地呼喊著,聲音中帶著一哭腔。
“我在這!”秦淵聽到沈鴿的聲音,連忙大聲迴應道。
沈鴿循聲去,只見秦淵渾是地坐在一堆碎石旁邊,而他的邊,還躺著一個生死不明的士兵。
“秦淵!”沈鴿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,一把抱住秦淵,淚水奪眶而出,“你沒事吧?有沒有傷?嚇死我了……”
“我沒事,一點小傷。”秦淵輕輕拍了拍沈鴿的後背,聲安道,“別擔心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你還說沒事!你看看你,都人了!”沈鴿看著秦淵上的傷,心疼的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“我真的沒事,一點皮外傷而已。”秦淵笑了笑,示意自己並無大礙,“倒是他,傷得很重,需要馬上送去醫院搶救!”
沈鴿這才注意到秦淵邊的士兵,連忙招呼醫護人員過來進行急理。
“好,你撐著點,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去醫院!”沈鴿焦急地說道。
這時,秦淵突然想起什麼,一把抓住沈鴿的手,急促地說道:“電磁脈衝炸彈!我從裡面帶出來了,就在他懷裡!”
沈鴿一愣,順著秦淵的目看去,只見那個士兵懷裡抱著一個金屬箱子。
“快,快去拿過來!”沈鴿也意識到事關重大,連忙指揮邊的士兵去取那個金屬箱子。
然而,就在這時,一個冷的聲音突然在人羣外圍響起:
“呵呵,真是人的一幕啊……”
衆人一驚,紛紛循聲去,只見一個穿黑風,頭戴黑禮帽,臉上戴著黑口罩的男人,緩緩從人羣中走了出來。
男人材瘦削,但渾上下散發著一冷的氣息,一雙眼睛如同毒蛇般,死死地盯著秦淵手中的金屬箱子。
“你們是誰?想幹什麼?”沈鴿厲聲喝問道。
“呵呵,這個問題問得好。”男人冷笑一聲,緩緩摘下了臉上的口罩,出一張蒼白而英俊的臉龐,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夜鷹,是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的。”
“你的東西?”秦淵眼神一冷,沉聲問道,“你說的是這個嗎?”
說著,秦淵揚了揚手中的金屬箱子。
“沒錯,就是它。”夜鷹眼中閃過一貪婪的芒,“把東西給我,我可以饒你們不死。”
“想要?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!”秦淵冷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殺機。
夜鷹的出現,讓原本張的氛圍瞬間降至冰點。士兵們紛紛舉槍瞄準夜鷹,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。沈鴿將秦淵護在後,眸怒視夜鷹,厲聲喝道:“把話說清楚!什麼你的東西?這枚電磁脈衝炸彈,可是恐怖分子用來襲擊軍艦的!”
夜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,忍不住嗤笑出聲:“恐怖分子?呵呵,真是可笑的稱呼。那些人,不過是我花錢僱傭的工罷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鴿氣得口劇烈起伏,但深知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,只能強怒火,冷冷問道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“很簡單,把東西給我,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。”夜鷹說著,指了指秦淵手中的金屬箱子,語氣不容置疑。
“不可能!”沈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,這枚電磁脈衝炸彈事關重大,絕對不能落到這種人手裡。
“看來,你們是不打算合作了?”夜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,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,“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話音剛落,夜鷹形如鬼魅般一閃,瞬間消失在原地。
“小心!”秦淵瞳孔驟然一,一把將沈鴿推開,自己則迅速轉,同時擡橫掃而出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秦淵的結結實實地踢在了夜鷹的口,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夜鷹踹飛出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
夜鷹重重地摔在地上,口中發出痛苦的咳嗽聲。他捂著口,難以置信地看向秦淵,眼中充滿了震驚和忌憚。
“怎麼可能?你竟然……”
“怎麼?很意外嗎?”秦淵冷冷一笑,一步步朝夜鷹近,“就憑你也想從我手裡搶東西?簡直是癡心妄想!”
“該死!你真以爲我怕了你不?”夜鷹怒吼一聲,從腰間出一把鋒利的匕首,朝著秦淵猛撲過來。
秦淵眼中寒一閃,不閃不避,直接揮拳迎了上去。
“砰!砰!砰!”
拳腳相,發出陣陣沉悶的響聲。兩人影錯,速度快若閃電,一時間竟難以分出勝負。
沈鴿站在一旁,看著兩人激烈的戰鬥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雖然知道秦淵手厲害,但對方畢竟也不是等閒之輩,萬一秦淵有個什麼閃失……
“不行!我不能就這麼幹看著!”
沈鴿一咬牙,從地上撿起一把手槍,瞄準夜鷹,果斷扣了扳機。
“砰!”
槍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,一顆子彈呼嘯而出,直奔夜鷹而去。
然而,就在子彈即將擊中夜鷹的瞬間,夜鷹的角突然勾起一詭異的笑容。他形微微一側,竟然以毫釐之差躲過了子彈!
“什麼?!”沈鴿見狀大吃一驚,還沒等反應過來,夜鷹已經如鬼魅般閃到面前,冰冷的匕首抵在了的脖子上。
“別!”夜鷹眼中閃過一狠之,語氣森冷地說道,“否則,我就殺了!”
沈鴿覺自己的都快要凝固了,夜鷹冰冷的匕首著細膩的皮,彷彿下一秒就會劃破的嚨。能到夜鷹上散發出的濃重殺氣,那是一種從山海中磨礪出來的氣息,讓人不寒而慄。
“秦淵,別管我,快走!”沈鴿咬著脣,艱難地吐出幾個字。不能讓秦淵爲了自己冒險,更不能讓這枚電磁脈衝炸彈落夜鷹手中。
“呵呵,還人的嘛。”夜鷹嗤笑一聲,手中的匕首又近了幾分,在沈鴿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,“不過,你覺得我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嗎?”
秦淵臉鐵青,雙拳握,指骨發出“咯咯”的響聲。他死死地盯著夜鷹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你敢一汗,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!”
“哈哈哈,後悔?就憑你?”夜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,“小子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我可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麼東西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秦淵冷冷地打斷他的話,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,“我只知道,你今天死定了!”
夜鷹的笑聲戛然而止,臉瞬間沉下來,眼中兇閃爍:“好,很好!小子,你有種!希你的骨頭,和你的一樣!”
話音剛落,夜鷹手腕一抖,鋒利的匕首便朝著沈鴿的脖子劃去。
“不要!”秦淵目眥裂,形暴起,化作一道殘影,朝著夜鷹衝去。
“砰!”
一聲巨響,秦淵一拳狠狠地砸在夜鷹的口,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夜鷹連人帶刀震飛出去。
“噗!”
夜鷹的重重地撞在一水泥柱上,一口鮮噴涌而出,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。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卻發現自己的已經不控制,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。
“咳咳……”
秦淵一步步走到夜鷹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。他緩緩擡起右腳,踩在夜鷹的口,語氣森冷地說道:“我再說一遍,你是什麼東西,也配在我面前囂張?”
“你……你不能殺我!我可是……”夜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,想要搬出自己的後臺來震懾秦淵,但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秦淵無地打斷了。
“我管你是誰!今天,你必須死!”秦淵眼中殺機畢,右腳猛地發力。
“咔嚓!”
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,夜鷹的骨瞬間塌陷下去,他的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,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,也逐漸變得冰冷僵。
“呼……”
秦淵深吸一口氣,緩緩收回右腳,目冰冷地掃視了一眼周圍那些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的士兵,冷冷地說道:“把他的扔出去喂狗!”
“是!”
幾名士兵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跑上前去,將夜鷹的擡起來,慌慌張張地朝外面走去。
沈鴿站在原地,看著秦淵冷酷無的背影,心中不泛起一異樣的覺。一直都知道秦淵手厲害,殺伐果斷,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冷的一面。
“你沒事吧?”
秦淵走到沈鴿面前,看著脖子上那道目驚心的痕,眼中閃過一心疼。
“我沒事。”沈鴿搖了搖頭,強忍著心中的恐懼,輕聲問道,“你……你真的殺了他?”
“他該死。”秦淵語氣平靜,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。”秦淵打斷沈鴿的話,手輕輕著的臉頰,聲說道,“以後,我會保護你,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
沈鴿愣愣地看著秦淵,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,心中突然涌起一莫名的安全。不自地出手,握住秦淵的手掌,角出一苦的笑容。
“秦淵,你有沒有想過,我們這樣的人,真的能有未來嗎?”
秦淵沉默了,他看著沈鴿那雙清澈的眸子,心中突然涌起一深深的無力。
是啊,他們這樣的人,真的能有未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