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知秋的公司就在他被警察帶走的一刻開始,迅速地崩塌起來。
公司迅速出了各種醜聞,價迅速下跌不說,各種各樣的合作商的貨款,也開始堵在大樓的門口進行討要。
剩下的東,在確定賀知秋的事非常地大,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,也開始大量地拋售手裏的票。
而在這個時候,薄紀言的場就像是救星一樣。
他迅速地掃空了市麵上所有賀氏的份,並且把各個東手裏的票也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收到了手裏。
不管賀知秋能不能出來,這個公司就已經為了薄紀言旗下的子公司。
對於賀知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,但是對於各個合作商、東們來說,薄紀言就是救世主的存在。
而這一次的收購,迅速讓薄紀言為了商界的龍頭級的人之一。
白念晚在臺下,看著薄紀言在向所有人闡述自己對於賀氏未來的規劃,也是含笑點頭。
雖然聽不太懂裏麵的各種商業詞匯,但是清楚,薄紀言這一次是希沒有太多無辜的人到傷害而已。
但是,還有另外一件事,需要理。
白念晚等待薄紀言在臺上發言完畢,朝著自己走來之後,抬手敲了敲表盤:“薄總,監獄的時間還沒有多了。”
“放心,我特意讓人打了招呼,今天一定讓你拿到那份文件。”
白念晚笑得開心,而那一份文件,指的是跟賀知秋的離婚協議。
從法律上來說,賀知秋現在還是的丈夫,這也是當時為什麽薄紀言能順利地拿到東們的票的緣故。
因為按照道理來說,賀知秋出了事,第一順位繼承人就是白念晚。
出麵牽頭做這些事,那是理所當然的。
不過在白念晚跟薄紀言兩個人手挽著手離開會場的時候,一些人還是在議論起來。
“賀知秋這是娶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啊。”
“吃裏外不說,還迅速找了仇人,真是……”
“人心不古,不對,是最毒婦人心啊!”
竊竊私語的議論聲,沒有當著當事人的麵前說了出來,反而是在他們離開後說。
可惜,場麵上還有薄紀言的人,迅速地把這些話傳給了正在上車的薄紀言。
白念晚正在按開車子的鎖,瞧見了薄紀言鐵青的臉,聲問道:“怎麽了?是不是那些人在說了什麽?”
“你知道?”
“人攪和進這樣的事,難免就是要讓人議論的,不過……我不在乎。”
白念晚大度的進了車子裏,擰開了發機,等著薄紀言弄好了安全帶之後,一踩油門,迅速的前往了監獄裏。
監獄裏麵,賀知秋已經很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。
從最初進監獄裏的不甘心,到滿心的憤恨,白念晚的背叛,自己失去公司的痛苦,以及未來日子的惶恐不安。
都讓賀知秋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。
可是漸漸地,當一個個壞消息傳來的時候,他反而冷靜了下來,卻一點都不配合警察的各種工作。
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的別扭到底是在圖什麽,難道就能讓白念晚回心轉意嗎?
不能,但是能換來一個機會。
薄紀言一起來的時候,賀知秋因此也沒有拒絕。
看著他們遞過來的文件,賀知秋沒有利落地簽字下去,反而是一條條地看清楚了法律條文。
“你是想要淨出戶,來換取我的原諒嗎?”
賀知秋冷漠的聲音從裏麵傳來,薄紀言第一個聽了就不爽,而白念晚迅速地把他摁了下去,“沒有,反而是我應該原諒你才對。”
“你原諒我?”賀知秋啞然失笑,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,挼了一會才放下來,“那你說說,我為什麽要讓你來原諒我?”
“先不說你對我下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,單單是強迫我跟你結婚,這一點你就不值得原諒。而且,你公司做的那些事,實在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。”
白念晚說完之後,拿出了自己的手機,開始播放手裏的視頻。
視頻裏全部都是這些年賀知秋的公司,給這個城市的各個方麵帶來的問題,以及危害。
流的金錢,滋長的除了有個人的罪惡之外,還有就是帶了汙濁的泥水,把沒有權力的人或者事,統統都溺死在裏麵。
這才是賀知秋最大的問題,遠比上造的損害,更加讓人痛恨。
賀知秋看了一眼,卻隻是奇怪地問道:“可是這些人,跟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關係?”
“沒什麽關係,我僅僅是因此覺得,你不是個好人而已。”
賀知秋沉默了,白念晚是個醫生,必然不會讓自己的另一半是個滿手腥的人。
賀知秋又抬眼看了不遠的薄紀言,“所以,他是個好人?”
這個問題非常的尖銳,在賀知秋,或者任何人的思想裏,能把生意做到這個份上的人,那必定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。
賀知秋不是,薄紀言也不是。
薄紀言剛剛要為自己說話,白念晚還是把他摁住了,冷靜地說:“從前我不知道,但是以後,他會是。”
“而且,他是一個懂尊重的人。”
這一句話,直接中了賀知秋的心,他隻能拿起了筆,簽了自己的名字,然後委托獄警帶出去。
隻是當白念晚拿到了那份離婚協議之後,賀知秋還是坐在原地,突兀地問了一句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過我?”
白念晚看著手裏的離婚協議,又看了一眼邊的薄紀言,轉過臉對賀知秋說道:“是。”
冰冷的子彈,似乎淩空擊中了賀知秋的額頭,哪怕在回到自己的監舍之後,也沒有讓他回過神來。
等到了午夜的時候,賀知秋才從這樣的狀態醒了過來。
沒有過……
那麽就讓重新上自己吧!
他在黑暗的監舍裏,如此想著,走到了監舍的門口,在這樣寂靜的夜裏,開始了有節奏地敲擊著門口,似乎是在傳遞什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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