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禮,我當然準備了。”
陳當歸將盒子打開,一條紅寶石項鍊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。
只是在看到這條寶石項鍊的時候,場間卻忽然發出一陣鬨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,真是好大的一顆寶石啊,這傢伙就算買工藝品,也不至於買這麼假的東西吧?”
“這麼大一顆寶石,要是真的還不得上千萬啊?這傢伙也真夠白癡的。”
“就算想要以次充好,矇混過關,買點金首飾還能理解。”
在衆人心頭,陳當歸的廢形象已經是深固的了。
他送出的禮,破萬都難,更不要說破千萬了。
所以儘管這條紅寶石項鍊澤圓潤,很有質,但衆人理所當然認爲只是普通的玻璃製品。
這麼大一顆紅寶石,大家連見都沒見過,更不要說從一個廢手中當禮送出了。
蔡芬芬一把將盒子裡的項鍊拿了出來,不屑地打量了一下,然後冷哼道:“陳當歸,你可真是晚歌的好老公啊!就算你買不起什麼好東西,也不能用這種破爛工藝品糊弄人吧?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周敏不屑地撇了撇,道:“你要是真沒錢,花錢買一隻聖羅蘭的口紅也行啊,一支也才三四百塊,既是的剛需用品,又是正兒八經的奢侈品牌。這條假得不能再假的工藝品,你花多錢買的?五十?一百?”
見陳當歸最後居然拿出了這麼一份禮來,再加上週圍衆人的羣口討伐,曹敬棋忍不住有些得意。
與他送出的這三份禮相比,陳當歸這份禮既沒有價值也沒有誠意,簡直被他秒了渣。
而且陳當歸連送夏晚歌禮都那麼摳摳搜搜的,顯然不可能再送蔡芬芬什麼禮了。
這個商低的男人,怎麼和他這個海歸英俊富二代相提並論?
別說夏晚歌了,只要是一個有腦子的人,也知道該怎麼選擇了。
不由得,曹敬棋看向了夏晚歌,想要看看夏晚歌什麼表。
只是讓曹敬棋有些意外的是,夏晚歌居然一副的樣子。
什麼況?
曹敬棋簡直想要給自己一掌,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。
大家送的禮都極誠意,陳當歸卻送了這麼一個廉價工藝品,夏晚歌居然會?
難道夏晚歌真的上了陳當歸?
到了無論陳當歸做什麼,都覺得很喜歡的地步?
可是……不應該啊!
曹敬棋這幾年一直在和周敏保持聯絡,他很清楚,夏晚歌已經對陳當歸厭惡到了極致。
按理說他這次回來追求夏晚歌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,怎麼況與自己想象中完全相反?
曹敬棋忙給周敏打眼。
周敏也發現了夏晚歌的異常,皺眉道:“晚歌,你怎麼回事?這麼一個低廉的工藝品,怎麼就打你了?”
夏晚歌微微一笑,從蔡芬芬手中接過那枚紅寶石,緩緩戴在了脖子上。
“譁!”
周圍響起譁然聲。
居然不戴曹敬棋送的那價值二百萬的手鐲,反而要戴陳當歸送的廉價工藝品?
夏晚歌沒病吧?
蔡芬芬也很不理解,唯恐曹敬棋生氣,當即惱火地道:“夏晚歌!你怎麼回事兒?之前我在國的時候,你大姨就在電話裡和我說過,說你對陳當歸已經沒什麼了,這麼區區一枚破項鍊,就俘獲了你的心?”
夏晚歌看向蔡芬芬,眼中忍不住有些失。
“媽,您真是太不瞭解我了。”
緩緩掏出手機,亮起屏保。
屏保上面是一張藝照,這張藝照的主角是一枚紅寶石項鍊。
仔細一看,這枚紅寶石項鍊,與陳當歸送的這枚款式竟然一模一樣!
夏晚歌有些,又有些傷地道:“幾年前,我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,我爸爸帶我去看珠寶展。當時我一眼看中了這枚寶石項鍊,爸爸立馬拍著脯向我保證,說等我結婚的時候,他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這枚寶石項鍊送給我。只可惜,他還沒來及看我穿上婚紗,就病逝了。”
“這幾年來,無論我的電腦屏保、手機屏保還是各類壁紙,總會用這張紅寶石寫真圖。”
“看到這張圖,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爸爸在對我笑。”
“我總能想到他那天拍著脯向我保證時的慈父模樣。”
“無論我的母親還是我最好的閨,從來都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,但陳當歸知道。”
“他我,並瞭解我。”
“儘管這只是不值錢的工藝品,可那又如何呢?”
“也許除了老爸,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男人了吧。”
當這番話被夏晚歌緩緩道來的時候,場間衆人總算明白了夏晚歌爲何這麼。
原來不是因爲陳當歸而,而是因爲這枚寶石項鍊中寄託著對父親的所有思念。
蔡芬芬忽然有些面紅耳赤。
因爲兒心底最深的思念寄託在了紅寶石項鍊上,這件事居然連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。
只是很快,蔡芬芬就冷哼一聲。
歸,那又如何呢?
這個世界可不是靠支撐起來的,是靠現實。
陳當歸再怎麼鑽的空子,也就改變不了廉價工藝品的事實。
那幾十塊的工藝品,依舊沒有辦法與曹敬棋價值兩百萬的手鐲相媲。
周敏向劉葉葉使了個眼。
劉葉葉立馬會意,笑嘻嘻地上前一步拉住了夏晚歌的手,道:“晚歌啊,歸,可不能當飯吃啊。他跟你在一起生活兩年,肯定經常注意到你的壁紙,在網購網站上搜一個同款贗品也就分分鐘的事,算不上什麼誠意吧?”
有劉葉葉出來轉移話題,蔡芬芬立馬上前一步,拿過曹敬棋送的那隻鐲子,道:“來,乖兒,這是敬棋的一片心意,快戴上。”
周敏與其他發小也紛紛附和。
沒辦法,在衆人的言語力之下,夏晚歌只能歉然地看了陳當歸一眼,然後套上了那枚手鐲。
曹敬棋的面這才緩和了一些。
只是看著曹敬棋那又有些得意的面孔,陳當歸忍不住在心頭冷笑。
給別人老婆送這麼貴重的禮,還送得這麼開心,這樣的賤人可不多見了。
“不好意思,你們先聚,我先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因爲忽然響起了故去的父親,再加上被衆人這麼一鬧騰,夏晚歌的心有些糟糕,便想要去洗手間洗個臉換換心。
“晚歌我陪你。”
夏晚歌上前一步。
“不用了,你先陪他們吧,我去去就來。”
夏晚歌擺了擺手,阻止了周敏同行,一人離開大包間,去了外面的洗手間。
在洗手間裡,夏晚歌用涼水洗了洗手,又溼了溼臉,緒這才平復了一些。
陳當歸忽然買來父親曾許諾要送給的同款寶石,這讓夏晚歌的緒陷了傷。
只不過陳當歸只知道夏晚歌喜歡這寶石,卻不知道夏晚歌爲什麼喜歡這寶石。
所以傷緒被勾起,夏晚歌倒也不能怪陳當歸。
畢竟正如之前在廳所言,陳當歸是比周敏與蔡芬芬還要了解的人,只是有些被掩藏在了心最深罷了。
“那個你好,不好意思,打擾一下……”
就在這時,旁邊忽然有一道清零悅耳的聲音響起,令思緒飄忽的夏晚歌回過神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