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舅,屋後還有十幾畝良田,都是娘親為你們買下來的。
這幾日你們時間收拾出來,明日我去城裏買些種子回來種了,按天冷時,還能收獲到一些吃食呢。
至於我家那邊,村裏有二十幾個幫工每日間回來幫著托土坯,打地基,你們照顧好家裏的一切即可。
等忙完地裏的活兒,你們再過來幫我也不遲。”
方氏看著收拾一新的屋子,不住又紅了眼眶。
但願大丫的婿能夠活著回來。
這麽好的一個家,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缺上一個人而變得不滿。
收拾好了屋子,輕姝便和幾人告辭離開了。
都累了,讓他們早些歇息才好。
走時,於連偉三個小頭是跟在天漠的邊不願離開。
於曼柳輕笑,便也帶著他們三個一起回了家。
左右天漠的炕很大,剛好讓他有個伴兒。
三個孩子很是喜歡大姑一家的氛圍,四人也幾乎同齡,於連偉十歲,於小偉九歲,於尚偉七歲。
相差不大的幾個孩子自是能夠玩在一起的,更何況,天漠還有兩隻閃著七彩之的七彩魚呢。
於尚偉是於誌的兒子。
於尚偉後,劉氏還曾懷有孕,但由於過於勞累,傷了子,流過產後,便一直未能有孕。
不過於誌倒也沒有過多在意。
已經有了小尚偉了,以後會不會有孩子,聽天由命皆可。
沒了也沒什麽打的。
左右也是有了子嗣,想那麽多幹啥。
翌日一早,輕姝依舊帶著天漠進了城。
送完了食材,輕姝便和天漠進了康安堂。
“哎呀,丫頭,你可算來了。
快,裏屋請。”
尚思義和於恒一看見輕姝,便很是欣喜。
真是見到奇跡了。
昨日蒼淩了那麽嚴重的傷,不到半夜,人便醒了。
除了渾疼痛,倒也是沒有什麽大礙了。
尤其是喝了丫頭給開出來的湯藥,今日早間,蒼淩的便就恢複了許多。
隻是那眉頭,一直都是鎖著的。
尚思義知道,他是在擔心主子。
“丫頭啊,得虧你出手救了淩將軍,我替我家主子,謝謝您了。”
說著,尚思義便衝著輕姝深深鞠了一躬。
輕姝忙扶起他。
“尚伯伯,你我同為醫師,看見自己能夠救治的病人,豈有視而不見的道理?
再說,淩將軍在我一家逃亡之時,對我們幫助頗多,我這也算是投桃報李了。
隻要他無事便好,救人一命,總也算是功德一件。
走吧,我們過去看看他。”
“好,好,丫頭,請。”
三人來到後院,等天漠看見躺在床上,臉有些蒼白的蒼淩時,眼睛頓時便瞪大了。
“淩叔叔,原來昨日姐姐救的人是你!”
怪不得姐姐會去管那閑事呢,原來是人。
看他的狀況,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。
隻要他沒事,姐姐便也就沒事了。
看了一眼麵沉靜的姐姐,天漠由衷地笑了。
蒼淩一看見是他們,也是咧了咧,還出有力的大手了天漠的腦袋。
“丫頭,昨日聽尚掌櫃說起,我猜想著就是你。
能將一銀針用到出神化的地步的人,除了你,這世上,估計就找不到第二人了。”
輕姝淡然一笑,對他的誇獎不置可否,隻是出如玉的手指為他把了脈。
“恢複得還不錯,就是這幾日依舊注意腰部不要太過用力,吃食上需清淡。
最多三日,你便也就能下床慢慢挪幾步了。”
蒼淩微微頷首,然後對尚思義道:“尚掌櫃,天漠估計是有些了,你帶他出去吃點東西。”
尚思義點頭。
看來蒼淩是和這丫頭有話說呢。
天漠仰頭看著自己的姐姐。
輕姝他的腦袋。
“去吧,尚掌櫃這裏的小點心還不錯。”
天漠點點小腦袋,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蒼淩,被尚思義牽著去了別。
“有什麽話,還請說。”
“嘶!”
蒼淩本想給輕姝施之一禮的,卻不想作幅度有些大,扯到了傷口,讓他不住一陣齜牙咧。
“那些虛禮,就免了,有話請直說。”
輕姝無語翻了一個白眼。
自己的傷有多重,自己不知道嗎?還如此能折騰。
蒼淩無奈訕笑,隨即神凝重道:“丫頭,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。
我這裏有一事相求,希你能答應。”
輕姝睨了他一眼,淡然道:“說來聽聽。”
蒼淩語氣有些急促。
“前日我們收到報,說是那河州府前府主私藏糧,並與信城的城主相勾結,將河州府的糧私自盜出,運往信城倒賣,牟取暴利。
我和主子經過商議,便兵分兩路。我帶著人去截回糧,主子則是帶著蒼風去會那信城主。
本來計劃很是順利,我們雙管齊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那些運糧的不法之徒不但被我們盡數擒獲,就連那信城主也是被主子到了把柄,答應為河州府這邊提供兩百萬擔的糧食,以解燃眉之急。
可是在回歸途中,主子中了埋伏,被人進了龍頭山已經整整兩日,現在依舊下落不明。
我等前去馳援,也是遭人暗算。
若不是你出手相救,估計我現在,已經是命喪黃泉了。
丫頭,你送來的草藥我見過。
若是不進去龍頭山深,是得不來這些珍惜草藥的。
主子邊可信任的人不多,除了我和蒼風手下的幾個弟兄,這城裏,幾乎都是楊木林的心腹。
現如今我傷重無法起,蒼風又隨著主子進了那龍頭山,至今音信全無,生死未卜。
丫頭,求求你,救救他們。
待我養好傷,我一定會報答你的。”
蒼淩聲音急促,語氣誠懇,一雙虎目,一瞬不瞬地盯著輕姝。
對於他來說,這丫頭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。
那龍頭山山勢險惡,地形錯綜複雜。
山裏麵更是有著大型野出沒。
這丫頭能夠從那山裏進出自如,渾不帶一點傷痕,一看,都是有些本事的。
將救治主子的希給,比給任何人都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