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一聽拿醫書,還要找離魂癥的記錄,況且何家留的醫書肯定都是好的,便馬上同意了,“哦,那是得趕拿過來。”又對後的李嬤嬤,“帶幾個婆子子跟著一起去陸家搬東西。” 陸漫謝過,綠綾帶著李嬤嬤去了外院。 陸家自從知道陸漫在房上吊的消息後,都嚇死了,惶惶不可終日,生怕哪惡運降臨。他們不敢去長公主府請罪,陸大老爺就去了薑侯爺的衙門請罪,想著在那裏薑侯爺總不會把自己怎麽樣,結果薑侯爺連見都不見他。 他又去禮部衙門找薑二老爺請罪,薑二老爺倒是見了,二話不,直接上來劈頭蓋臉地打他,好不容易被人拉開,他才鼻青臉腫地跑了,之後再也不敢找誰請罪了。 老太太也好不到哪裏去,一聽到那個消息就病了,前兩才剛剛好了些,能起床走走。陳氏心裏有鬼,也怕得要命。若那個死丫頭死了,首當其衝倒黴的就是自己這一房。 大太太也哭得不行,是既怕又心疼。怕自家被長公主府報複,還心疼家裏陪了那麽多銀子,以及被那個害人拿走的閨的嫁妝。 陸家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陸漫過得怎麽樣。 老太太讓紅綾的娘拿銀子去長公主府找紅綾,打聽一下陸漫的況。看門的一聽跟三有關,直接把攆走了。前些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外出買菜的婆子,使了銀子才知道陸漫沒死,被關在院子裏沒人搭理。 此時,以陸大老爺為首的陸家人都聚在老太太的屋子裏,陸老太太又罵起了“那個忤逆不孝的死丫頭”,大太太、陳氏跟著一起罵。 正罵得起勁,下人進來稟報綠綾帶著一群孔武有力的廝婆子來了。眾人聽了,都嚇了一跳。 陳氏尖道,“婆婆,會不會是那丫頭死了,長公主派人砸咱們府來了?” 大太太腳底發,喃喃道,“那害人要把咱們全家害死了,要把咱們全家害死了……” 其他眷也都了起來,幾個姑娘還哭了。 老太太臉蒼白,同陸大老爺對視一眼,道,“冤有頭,債有主。嫁漫丫頭是老婆子一個人作的主,老婆子去領罪。” 陸大老爺忙安老太太道,“娘折煞兒子了,若有事也是兒子擔著,怎麽能讓老母出頭。何況,也不一定是這事。” 大太太怕大老爺挨打,趕上前扯著他的裳不讓走,“老爺別去,讓下人們頂著。” 陸大老爺紅著老臉甩開大太太的手,罵道,“無用的婦人,的什麽話!” 陸大爺陸鳴過來扶著大老爺,對大太太,“娘莫怕,兒子陪爹一起去。” 兩父子一起向外院急步走去。 陸老太太年青守寡,膽子大,潑辣,執拗地跟著兒孫往前院走。想著,若真是長公主府打上門了,自己就護在兒孫前麵。長公主府仗勢欺人打死了老太婆,史定會彈劾長亭長公主,或許能保全一家大。 老太太去了,大太太和陳氏、陸大便不敢不去了,讓其他幾個晚輩守在這裏,們跟著老太太一起去了前院。
一來到前院,果真看到綠綾和七八個婆子、廝站在院子裏。 陸大老爺給那幾個婆子和廝拱了拱手,對綠綾客氣道,“你回來,是漫丫頭有什麽事嗎?” 綠綾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是二姑娘死了嗎?心裏很不舒服。三出了事,這些娘家人連看都沒去看三一眼,任由生死。若三在府裏得了寵,這些娘家人肯定會把腦袋削尖了往三麵前鑽,求求財。 臉上帶笑,眼裏冰冷,給陸大老爺福了福道,“大老爺,我們三現在還活著。奴婢回來,是來拿前二太太留下的品和醫書。” 陸漫待,隻自己還活著,不要的。 陸家人聽了,都大大鬆了一大口氣。陸漫還沒死,明長公主府不會報複陸家了。 陸大老爺前額上的汗道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你們是來拿前二太太留下的什?那是二姑娘親娘的東西,是應該給。” 陳氏一聽不高興了,那個賤人都被被休了,還配“前二太太”?撇道,“喲,這時候才想起回來拿那些東西?沒了,都扔了。” 綠綾是外麵買來的丫頭,沒有親人在陸家,所以不怕陸家人。再加上恨陳氏欺負主子,又讓紅綾挑唆主子做不好的事,所以本不跟客氣。道,“是嗎?那些東西裏有幾本重要的醫書,對駙馬爺的康複非常重要,長公主殿下還等著呢。如此,我就回去如實稟報了。” 另幾個跟來的婆子廝都沉了臉。 陸大老爺皺了皺眉,很不滿意陳氏的不識時務,但也不好當眾喝斥弟妹,看了老太太一眼。 陸老太太心裏也不滿意陳氏,好不容易盼著漫丫頭沒死,長公主府不會找自家的麻煩,還敢耍橫。使勁瞪了陳氏一眼,當著長公主家的下人不好罵野話,否則早罵開了。 忍住氣道,“老二媳婦這些日日掛心漫丫頭,腦袋有些不清醒了吧。再好好想想,那些東西放哪兒了?” 陳氏一看老太太沉了臉,話都是咬著牙的,也隻得道,“哦,媳婦想起來了,那些東西本準備扔來著,還沒來得及扔,二姑就讓人來取了。” 李嬤嬤心裏直撇,當真門戶沒有基,苛待繼如此明目張膽,不加遮掩。冷笑道,“這繼母當的,繼親娘留下的東西也能扔就扔,好歹問一聲啊。” 陸老太太笑道,“門媳婦不知分寸,讓嬤嬤見笑了。” 陸大老爺又笑道,“各位請進屋歇歇,喝口茶,飯後再搬東西也不遲。” 李嬤嬤擺手道,“謝謝陸大人的盛,我們得趕把東西拿回去複命。” 陳氏紅著臉沒敢再吭聲,領著綠綾和幾個婆子去了院。 陸大老爺又讓大太太準備打賞的銀錢,給李嬤嬤一個一兩的銀錠子,其它人兩個銀錁子。因為李嬤嬤是長公主的,銀錁子拿不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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