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投資小白山,能得到跟樸正元一樣的政策待遇嗎?”陳猛問。
張俊呼吸一滯,“這個…怕是不行。”
“為什麽樸正元可以,我就不行。”
“樸正元能帶來繼續的高科技技。”
“所以,我拿什麽跟樸正元競爭?”
“陳兄隻要降低要求,有我父親支持,未必不能爭一爭。”
張俊見陳猛退,連忙說道。
“投資小白山也不是不可以,張兄還是請示一下,看看能給我什麽待遇再說吧。”
陳猛拍拍張俊的肩膀。
笑嗬嗬的走了。
張俊的意圖太過明顯,他自己也承認了,今天完全是衝著陳猛來的。
陳猛並不討厭功利心太重的人,功利心重說明這人有野心。
有野心的人就可以利用。
但陳猛不喜歡被人利用。
典型的曹孟德心態。
張俊拿他當槍,來對付黃家,連商量都不曾商量,未免太霸道了。
陳猛又閑逛了一會風景區,問了保安,打掃衛生的阿姨,甚至護林員。
這些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,都說不知道鄭莉失蹤這回事。
“不可能,一個大活人在風景區失蹤,即便沒有驚警察,也不可能沒有任何風吹草…”
陳猛打死都不信。
隻有一種可能,鄭莉失蹤的消息,被人強力掩蓋了。
陳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風景區管理的主任。
回到酒店。
已經是晚上了。
展兒讓廚房特意做了幾道陳猛吃的菜,又開了一瓶紅酒,點上紅燭,放了輕音樂。
氣氛浪漫溫馨。
從認識之初,陳猛就知道展兒骨子裏很小資。
對於自己人的偏好,陳猛也樂於配合,手一,彎腰行了一個紳士禮,“麗的展小姐,可以嗎?”
“當然。”
展兒很意外陳猛居然有這種調,連忙把手給他。
隨後兩人跟著音樂輕搖慢舞。
“聽說你今天去了小白山?”展兒問。
“是,鄭莉就是在那兒失蹤的,我去看一看能不能查到什麽線索。”陳猛答。
“查到了嗎?”
“風景區的所有人都問遍了,口徑出奇的一致,都說不知道這回事兒。”
“有時候,什麽線索都沒有,反而是一種線索。”
“還是兒聰明,提醒了我。”陳猛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展兒輕輕掐了他一下,“其實你早就知道…”
上嗔怪,心卻很甜,人有時候要的並不多,隻是男人的欣賞,讚和讚同。
陳猛笑了笑,正好一曲結束,陳猛牽著展兒回到餐桌,準備吃飯。
給展兒倒了一杯紅酒,自己也倒了一杯,兩人邊吃邊聊。
“兒,張中原這個人,你了解多?”
“不太了解,一直以來我都是跟張俊打道,這個人城府比較深,我不願意深。”
展兒搖搖頭,“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況,張中元十五年前還是個小學校長,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,一年一個臺階兒。
隻用了15年,就了吉省二號人,簡直可以用傳奇來形容。”
“權利場上的升遷,每一次都驚心魄,步履維艱,張中原坐火箭一般的速度,很不正常,除非有貴人提攜。”
“整個吉省,最大的貴人就是黃全國,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,讓張中原一路升遷。”展兒說。
“奇怪就奇怪在這兒,我聽說張中原跟黃世澤對著幹不是一天兩天了,黃全國有能力提拔張中原,反過來也同樣有能力讓張中原一輩子都是個小學校長,黃全國卻沒這麽幹,非但不打,反而放任…”
陳猛百思不得其解。
要不是知道張中元一直跟黃家對著幹,他都以為張中元是黃全國的私生子了。
“老公怎麽突然對張中原興趣了?”展兒疑。
陳猛就把今天遇到張俊的事說了一遍,包括那幾個寒國人。
展兒一聽,柳眉當即就皺了起來,“老公,你可別趟這趟渾水,張俊明顯拿你當槍使呢。”
“哦?為什麽這麽說?”陳猛饒有興趣。
“我早就聽說小白山礦產資源富的事,當時還心想著讓你來投資大賺一筆,後來調查了一下,才知道小白山早就被黃家給霸占了。現在張俊鼓你投資,明顯不安好心。”
“小白山是國家資源,黃家怎麽霸占?”陳猛一愣。
“小白山四周的林地,被黃家承包了五十年,跟霸占有什麽區別?任何人想要開發小白山,都得經過黃家的林地,隻要黃家不同意,除非長翅膀飛過去。”
“開發小白山,對經濟吉省的經濟發展,能起很重要的作用,黃世澤不至於那麽短識吧?”陳猛挑眉。
“如果你是黃世澤,占著大好資源卻一次次升遷無果,還被張中原一個毫無背景的教書匠給踩在腳下,這次好不容易能拉來實力雄厚的寒國投資商,證明自己也能在經濟領域方麵有所作為,不比張中原差,你會允許別人破壞自己的大計?”展兒反問道。
“好吧,看來這件事的確沒那麽簡單。”
陳猛點點頭。
“老公,你可千萬不要卷進這件事中,張黃兩家的競爭,在吉省人盡皆知,所有人能避就避,沒人敢摻和其中,你可別幹傻事。”展兒擔憂道。
“等等,你說所有人都能避則避?”陳猛忽然捕捉到了一個一直都忽略的問題。
“是啊,怎麽了?”
“黃家植吉省數十年,張中原不過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後起之秀,他是怎麽做到跟黃家抗衡,還讓其他人選擇兩不相幫?”陳猛很是驚訝。
如果能跟黃世澤對著幹,還能說是黃全國高風亮節,不屑跟小輩計較。
可別人可沒有那麽高風亮節,沒有任何私心的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,兩不相幫。
何況,吉省大部分,都過黃全國的恩惠和提拔。
呃?
展兒一愣,“是哦,我怎麽沒想過這個問題,隻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張中原的背景並不像表麵那麽簡單。”
“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
陳猛表十分玩味。
悉他的人都知道,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,當陳猛對一件事興趣的時候,卷這件事中的人,要倒大黴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