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詭異叢林
難道,這次就要這麼失敗了麼?年心中很是不甘。雖然他從開始就抱著長長見識的念頭,咬牙花費了五個宗門貢獻點,報名參加了這次的外門弟子大比。可是如果就這樣,纔剛開始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淘汰出局,這也未免太讓人憋屈了。
不過,不管怎麼樣,終究還是命要!年心中再是不甘,此時也隻能將手懷中,抓住了那塊銅牌。
年知道,隻要自己激發這道銅牌,就會被試煉境的位麵之力驅出試煉境,從而得以倖免。
咬了咬牙,在這最後關頭,年正要激發銅牌,突然間到前阻力一陣急劇銳減,他頓時一個收勢不住,直接就往前栽去,整個人半截子都進了沙堆裡。
不過年卻是喜不自,因為他知道,十有**這次應該能撐過沙塵暴了。
……
玄元峰,議事大廳。
一道幕從十丈高的天花板上垂下來,離地兩米距離。
幕上麵分一塊塊的小格子,上麵的一幅幅不停轉換著的畫麵,正是試煉境裡麵外門弟子大比的況。
幕前麵,此時坐著濟濟一堂的玄元宗高層。
有宗主張守靜,各峰峰主,各堂堂主,眾多長老等等,一共有著**十來人。
雖然議事廳很大,但眾人都是依著職位,分次而坐。
張守靜作為宗主,自然坐在最前麵的首位,這裡看向幕,也最是方便。
在他的右手邊,依次往後坐著各峰峰主、堂主等人。而他左手邊,則是依次是長老團的眾多長老。隻是有些奇怪的是,他和後一個長老之間,空著一張椅子。這張椅子上麵鋪著綿的錦棉,想來坐上去一定極為舒適,而且觀看起幕上麵的景,也極是方便,可是卻冇人去坐。
所有人都清楚,這張椅子的主人此時正在思過崖麵壁呢。
但眾人都很有默契,誰也冇有去提起他。
幕上麵的小格子很多,但是裡麵景轉換得卻是很快,因為報名參加外門弟子大比的人有兩萬多,不可能每個人都會照顧得到。控製幕的那些執事們,也隻能挑選試煉境中一些重要的景,向議事廳的眾位高層展放出來。
不過離張守靜最近的那塊小格子,裡麵的景卻是從頭到尾都冇有轉換過。
隻見裡麵有一人盤膝坐於沙塵暴中,是一名看上去約莫十**歲的青年。青年麵若冠玉,鼻若懸膽,濃的眉筆直似劍,洋溢著霸氣與張狂,當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。
這個青年正是張狂。
張守靜作為宗主,這點特權自然還是有的。
雖然議事廳中座次分明,但是眾人之間的討論卻很熱烈,毫冇有拘束。
不過因為此時形勢還不太明朗,加之那些小格子裡麵的畫麵轉來換去。所以他們討論的,大都是張狂那個小格子裡麵的景。
“可惜了,還隻差一百米,就能逃到沙丘下麵了!”一白眉老者歎息著。
張狂之前邊的五人,隻有一個疤臉年得以逃過了沙塵暴,第四個人,在距離沙丘還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放棄了,著實令人有些惋惜。
“風長老此言差矣,所謂千米是差,百米是差,十米也是差,都是差,其中本質上本就冇有區彆。怪隻怪他心中缺了一執念,既不稀奇,也不值得可惜。”一花白頭髮,角有一顆痣的半百老者搖頭反駁道。
他是執法峰的峰主,張章,張氏家族中人。
“不過老夫卻有不同看法。”長老團中,一個麵容枯瘦的老者瞥了一眼張章,搖頭淡淡道:“他此刻元氣已經近乎耗儘,前路又是生死未知,此時退,卻是明哲保,實乃明智之舉。若是莽撞繼續往前,那纔是愚蠢。”
枯瘦老者做林靜然,林氏家族中人。
自從半月前,張狂打賭得林葉秋不但出兩樣重寶,更是麵壁十載。這無疑是使得林家在這十年失去了一支重要臂膀,以是林家和張家便自此開始水火不容起來。隻不過因為畢竟同為一宗,為了大局著想,卻是還冇有撕破臉皮。
張章和林靜然開口之後,議事大廳頓時充滿了一火藥氣息。
“嗬嗬,張峰主和林長老說的都很有道理。不過每個人所想都不儘相同,每個人的看法也自然不同,但往往都是各有妙,也不能說誰對說錯。”之前的風長老,笑瞇著神,打著圓場道。
……
張狂一邊用元氣護住自,一邊打坐緩緩恢複元氣,使得元氣的消耗和恢複始終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。
耳中隻有“嗚嗚”的風聲,即便睜開眼睛,也隻能看到滿眼的昏黃。
不知過了多久,耳中的風聲突兀地消失了。
張狂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竟是置於一片林跟前。
腳下是一條尺許寬的小路,往前一直通向林深。周邊繁花野草長勢旺盛,使得整個空氣中都洋溢著陣陣大自然的清香。
張狂左邊十數米,一個疤臉年正怔怔地著周遭的景象,顯是還冇有從突然的場景轉換中回過神來。
張狂掃了一眼四周,也冇有去理會年,循著腳下的小路往前行去。走出十來步後,他聽到後年跟了上麵。
兩人一前一後,隔著十步距離,卻是誰也冇有說話。張狂是覺得冇有必要理會年,年則是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林很是幽靜,過頭頂濃的枝葉,在地麵形斑斑點點。許是不很充足的緣故,地上的青草稀稀疏疏,遠冇有林外的旺盛。
小路在林間彎彎曲曲的往前延著,頂多隻能看到百十米外的走勢,再之後,視線就會被棵棵壯的樹乾擋住了。
林中很靜,既冇有蟲鳴,也冇有鳥。
腳小的小路很是堅實,比之前的沙地好走了十倍不止,但張狂的速度卻比在沙地上行走的時候,還要稍微慢上一程。因為在這未知之地,可能稍有一步踏錯,就會落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