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得也是,哈哈.四弟,這人,你好好管教,再也不許出來撒野了.”

“是！多謝大哥承讓……”金兀笑著環顧四周,拿出一麵金牌,正是他以前給過花溶的那麵,用了一枚紅線繫了,掛在花溶脖子上.

四周將領看得分明,這金牌是幾位太子生下來就每人一麵的,也當了令牌,金國上下,人人皆知.此舉,就表示是四太子的人了,今後,誰也不許輕舉妄.

宗翰麵大變,“四弟,你這是乾什麼？乾嘛把金牌給宋？配麼？”

金兀淡淡一笑：“不乾什麼.”

“這是父王賞賜的金牌,怎能輕易給他人？你是不是瘋了？”

宗見金兀臉越來越黑,雖然暗自意外四弟此舉非同小可,但他自來和四弟好,又早聽得傳聞,說四弟找一個不知姓名的宋找了許久,想必正是這個子,不肯讓給宗翰也是人之常.他立刻拉了宗翰一把：“大哥,四弟可不是把金牌給,而是帶在上,表示一下所有而已,哈哈哈,四弟,你說是不是呀……”

他見宗翰仍舊滿麵怒容,笑道：“大哥,我給你找個樂子,來來來……”

“什麼樂子呀？”宗翰踉蹌移開腳步,拿著酒壺歪歪斜斜地回到位置上坐下,隻見宗用手指了兩下,兩名容憔悴的子慢慢從他側的地毯上站起來.

花溶這一看,頭“嗡”的一聲,從宗邊站起來的兩人竟然是九王爺的邢王妃和一名側妃薑妃.

邢王妃在花溶剛進門時就認出了,兩人目相對,真是說不出的萬般滋味.很快,邢王妃就低下頭去.

宗翰得意道：“唱,快唱……哈哈哈,你們知道這兩個娘們是誰？”

“是誰？”

“宋國唯一網的九王子,趙德基的王妃和側妃……”

“哈哈,這兩個娘們唱,真是好極了……”

兩人站在原地,像被即將送上刑場的祭品,低著頭,怎麼也不肯唱.

“趙德基不乖乖來做人質,竟敢興兵跟大金作對,你們就得給老子們唱小曲兒……哈哈哈……唱,快唱……”

宗一把住邢王妃的下,笑道：“什麼九王爺？完全是九頭犬,他被我們追趕得如喪家之犬……本太子要九頭犬的老孃,老婆,一起做我的小妾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“好好好,二弟,這注意甚妙,你不妨把九頭犬的老孃,老婆一起納為小妾……等玩膩了就送去上京的‘洗院’,讓更多金國男人嘗嘗……”

邢王妃忽然抬起頭,怒啐他一口：“王爺會率人殺死你們這些金賊……”

宗熊掌揮出,邢王妃半邊臉頰頓時腫得老高,滿跡.

“臭娘們,別給臉不要臉,再不乖乖唱曲,馬上送你去軍營‘轉宿’……”

邢王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淚流滿麵,再也不敢多說一句,沙啞了聲音唱起曲子,十分淒婉.

富貴兮綺羅裳,長宮兮侍當.今委頓兮異鄉,命不辰兮誌不強

……

歌聲字字淚,如為大宋敲響的最後一抹喪鐘……

花溶再也看不下去,閉著眼睛,彷彿,那也是替自己送葬的哀樂.

邢王妃唱了幾句,宗翰搖搖頭：“不好不好,這是什麼喪調？”

“聽到沒？大太子不滿意,你換一曲……”

“哈哈,換一曲快活的,你們著名的南朝小調……”宗翰站起,熊掌在前來去：“不錯,真不錯,今晚好好服侍本太子……哈哈哈……你,還有你,唱,怎不唱？”

一邊的薑妃看見眼前一柄匕首寒一閃,加上王妃都唱了,也隻好彈起琵琶,唱起一首艷曲：

春風就腰兒細,係的兒不起.從來隻向掌中看,怎忍在燭花影裡.酒紅應是鉛華褪,暗蹙損,眉峰雙翠,夜深沾兩繡鞋兒,靠著那個屏風立地……

……

宗翰仍不饜足,又醉醺醺地走過來,指著花溶：“四弟,你讓也出來唱個小曲兒……”

金兀不假思索：“不會.”

“宋怎麼不會唱小曲兒？四弟,快讓唱.”

“我說不會就不會.”

宗翰大怒,手就去拉花溶,金兀霍地一聲站了起來.

宗趕道：“大哥,你喝多了.”

宗翰的確喝得七八分醉了,被宗這一拉,有些站不穩,後退幾步.見金兀滿麵怒容,素知他本領高強,也有三分忌憚,不想和他正麵沖突,搖搖頭：“老子怎麼覺得頭暈眼花？”

宗扯了大哥：“大哥,坐下休息一會子就好了.”

宗翰哪裡坐得下來？搖搖晃晃地走一圈,迷迷地挨個打量一眾子.

眾人嘩啦一聲,接下來就變了現場“大挑選”,各自擁著分配來的宋大肆樂去了.

金兀伏在花溶耳邊低聲道：“如果你不想跟們一樣的下場,以後,就要乖乖聽我的話.待宋國君臣湊足我們所需的賠款,本太子就帶你回上京,不再顛沛流離,也無人敢再欺負於你……”

花溶忽然睜開眼睛笑一下,沒有作聲.

的笑容一閃而過,可是,火中,金兀卻清晰地看見了,隻見目明亮,蒼白的臉也有了一紅暈,艷麗不可方.他心裡一漾,立刻抱起就往外走.

宗摟著兩名,他是最高統帥之一,送來的都是他和宗翰先選,自然不會參與那翻“搶奪”,他看金兀一眼：“四弟,酒還沒喝夠呢……”

“二哥,我這是**一刻值千金……哈哈……”

“也對,四弟,你可要把這隻小野貓馴得服服帖帖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金兀抱了一出大門,風一吹,冷在臉上,花溶長長籲了一口氣.

金屋帳暖.

金兀徑直將抱到床上,放下,一翻坐起來,金兀挨著坐下,神變得無比溫.

花溶看看明亮的燭,又看看微有幾分酒意的金兀,淡淡道：“隻要你敢我一下,我就殺了你！”

金兀看一眼：“你殺不了我的！”

“可是,我殺得了自己！”

忽然想起脖子上的那塊金牌,猛力扯下來扔在地上,重重地啐了一口：“狗賊,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戲！”

金兀彎腰撿起金牌,嘆一聲：“花溶,這是你的護符.”

“護符？你先護住自己吧,指不定哪一天,你先被你大哥砍了.”

“花溶,你這是在挑撥離間？”

“你在我麵前威風！你和你大哥蛇鼠一窩,跟強盜毫無區別,哪個正常的子會看上你們？”

金兀冷笑一聲,眼神變得十分淩厲：“花溶,你也太小瞧本太子了！你剛剛親眼看到了,你大宋皇帝尚且匍匐在我大金腳下,子也是我等手中之,原本就是隨我兄弟挑選的,不知有多子等著本太子的專寵.即便在上京,也有無數金國爭著嫁給我,本太子要什麼樣的子沒有？乾嘛非要強迫你？”

冷笑一聲,這狗賊,如今倒充起正人君子了？

金兀傲然道：“你本是我手中玩,要你,原本也不需要你同意！隻不過,本太子的目的是要你甘心願做我小妾,紅袖添香夜讀書,溫服侍於我！”

怒極反笑,點點頭：“好好好,我倒要看看你這狗賊如何能令我甘心願做你的妾奴！”

因為氣惱,臉頰通紅,他多看幾眼,心裡跳得很快,又想起“**一刻值千金”這話,目慢慢地變得和：“你的傷雖然不礙事,但還是早點休息,有話明天再說.”

“隻要你滾出去,我馬上就可以休息了.”

他甚是好笑的表：“這是我的房間,你要我滾去哪裡？”

“滾！”

“花溶,今晚你侍奉本太子,好不好？”

“你做夢！”

憤怒的臉頰看在眼裡,紅彤彤的,更是人,尤其是眉梢眼角那種難以言喻的秀麗嫵,渾彷彿有一把火焰在熊熊燃燒,金兀再也忍不住,一把就摟住了,聲道：“我找了你許久才找到,花溶,我很喜歡你,你嫁給我好不好？我會好好待你……”

花溶被他這樣抱住,又有傷,哪裡掙紮得？他見紅紅的微微哆嗦,一低頭,頭一歪,嘶喊一聲,手腳並用,掙紮得過猛,包紮好的竟滲出來.

金兀彷彿醒悟了一點,立刻鬆手.

翻就要跳下去,這一起太快,傷一歪,差點摔倒在地.

金兀見寧死不從,繞是他生平自負風流倜儻,也覺無招可使,一把抓住,冷冷道：“你躺好！本太子豈會強你分毫？”

一夜新娘

一夜新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