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離開軍營許久,近來一些事需要李青向墨傾塵匯報,兩人便單獨回了營帳。
一進營帳,墨傾塵便率先開口,“跟在王妃邊的那個年……”
李青沒想到墨傾塵的直覺竟然這麼強,一來便直接鎖定了路喜。
“王爺您也看出來了?”
墨傾塵愣了一下,側頭看向他,神中帶著幾分疑,“看出什麼?”
李青見他顯然還沒有發現路喜對檀燈燈的不同,即便將自己近來觀察到的同他說了,“你不覺得跟在王妃邊的那個年,對王妃很不一樣嗎?”
聽他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,墨傾塵反應過來,“你是想說他心悅燈燈?”
“難道你不覺得嗎?王妃在趕來喜州的路上救了他,他就粘上了王妃,說什麼也不愿意離去,王妃心就收留了他。”
墨傾塵眉頭微微皺起,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要信息,“他是燈燈來喜州的路上救下的?”
“對呀,聽聞父母都過世了,只有他一個人了,王妃覺得他一個人活不下去,就收留了他在邊。”他覺得路喜是一個極其聰慧的人,要是換做別人,定是不敢跟著一個陌生人走。
路喜看似膽小,實則十分會拿人心。
墨傾塵眉宇微微凝著,漆黑的眼如同潑墨般黑的沒有一點雜質,深邃幽深的眼瞳中帶著幾分遲疑,“本王覺得他很眼,仿佛在哪里見到過。”
李青倒是并未往這方面想,“您見過他?”
墨傾塵也不太確定,畢竟他只是覺得這人很眼,但在哪里見過,他卻有些記不得了。
抬眸看向了李青,沉聲說道:“你去查一查,或許能從他上挖出點兒什麼。”
“好。”
墨傾塵又再次叮囑道:“對了,別忘了找人去城外接季悠然。”
李青點頭,“早讓人出城去接了,不過王爺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,“你打算怎麼跟王妃代季悠然的存在?”
墨傾塵挑眉,有些好笑的回答道:“這有什麼不好代的,我跟又沒什麼。”
“王爺你就太不了解人了,就算你跟季悠然真的沒什麼,但是閑言碎語的多了,王妃聽見了,心里面肯定會不舒服,到時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解釋的。”
他倒也不是想讓墨傾塵瞞著檀燈燈,只是覺得這種事不可避免的會引起,雖然墨傾塵坦坦,自認為跟季悠然并沒有首尾,但可不代表檀燈燈就會因此而不生氣。
墨傾塵音淡淡的,無波無瀾的回答道:“你當王妃是一般喜歡酸吃醋的人?”
見他如此自信的模樣,李青聳了聳肩,“好吧,就當是屬下多了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喜州城外。
天漸晚,季悠然坐在火堆旁,抱著手臂瑟瑟發抖。
一天一夜了,墨傾塵已經進城一天一夜了,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。
他說了進城探查一下,卻沒想到這一進去就是一天一夜。
若不是整座城還像一座空城般死寂,都要懷疑墨傾塵是不是進城之后就忘了的存在。
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來,季悠然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的樹林中。
不清楚來人是敵是友的況下,不敢輕易的冒頭。
“將軍,火堆還是熱的,人應該就在這附近。”
季悠然聽到這話時愣了一下,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來找。
難道是墨傾塵……
思及此,立馬開心起來,王爺果然沒有忘記。
迅速撥開雜的草堆,沖著那隊人馬大喊道:“我在這里,我在這里!”
為首之人正是墨傾塵邊的副將,看到季悠然他長松了一口氣,拱手道:“季姑娘,我
們奉王爺的命令帶你進城。”
季悠然聽聞確實是墨傾塵派來接的人,臉上的笑意更濃,“城中沒有發生什麼事吧?王爺呢?王爺沒事吧?”
“城中沒事,王爺更沒事了。”
季悠然點點頭,“麻煩張將軍跑這一趟,王爺沒有親自來?”
雖然張將軍出來接已經給足了面子,但沒有看到男住,還是有些失。
以為兩人經歷了這麼多,墨傾塵對雖是冷淡,卻應該有不同的誼了。
卻沒想到在原地等了他這麼久,卻沒等到他親自來迎。
張將軍雖然是個打仗的大老,可也了親的,自然沒放過季悠然眼底的失落。
軍營之中早就有人議論墨傾塵和季悠然的關系,但跟在墨傾塵邊的人最是清楚,墨傾塵心里只有檀燈燈,等閑的人是不了他的眼的。
季悠然只是單相思而已,墨傾塵對沒有半點表示。
為了打破心中的幻想,張將軍咳嗽一聲后,故意說道:“季姑娘隨我速速回營吧,王妃來了,所以王爺不出,便派了末將來接你。”
季悠然臉上失落的表,一張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了張將軍。
“張……張將軍你說什麼?王妃?哪個王妃?”
覺得可能是聽錯了吧,王妃怎麼可能會來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,再說這邊在打仗,滴滴的家小姐哪里吃得了這樣的苦?
張將軍假裝沒看見眼中的失,淡淡的解釋道:“王妃,自然是我們王爺的正妃,除了之外,便也不會有其他王妃了。”
季悠然心如麻,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,竟然發生了這麼多。
王妃來了喜州,可還連名分都沒有爭到。墨傾塵本就對他的王妃一心一意,對的示弱以及求充耳不聞,如今王妃來了,只怕……
好好的小姐不在京中的福,跑到這樣的地方來做甚,耽誤的正事!
這時的季悠然已經完全冷靜不了了,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想趕回營,親眼看看那個所謂的王妃到底長什麼樣。
若是個手段厲害的人,那便要重新想想如何接近墨傾塵。
當然若只是一個脆弱無依的弱千金小姐,那也就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。
抬頭看向了張將軍,“走吧,張將軍,回城。”
“季姑娘請。”他讓人牽來了一匹馬,浩浩的返回了城里。